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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走之前跟柳惜報備,柳惜順便告訴他,說這本書就送給他了。 柳惜當(dāng)時買也是想著帶回來給他的,后來卻沒送。 羅奕已經(jīng)搞不清這是第幾次了。跟她提起,她反倒質(zhì)問他月亮吊墜和黃眉柳鶯的事情。 月亮吊墜是他過去幼稚心理的集中體現(xiàn),黃眉柳鶯是他睹物思人后來卻消失的憑證。 兩個人藏著掖著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羅奕反而期待日后越來越多的驚喜。希望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被發(fā)現(xiàn),都是陳舊的心思,新鮮的體驗。 羅海生把書接過來,問他:“看得懂嗎?” 柳惜也知道這人看不懂,送他的當(dāng)晚就給他發(fā)了中文電子版郵件。所以羅奕此時可以嘚瑟一下了,他說:“當(dāng)然?!?/br> “柳惜什么時候回來?”柳艾珍也問他。 羅奕猜測這人一定會在平安夜之前趕回來,也就這樣回答了。 柳艾珍把橙子剝好分給他們父子倆,感嘆說:“春天的時候家里也是缺她。她在家的時候不覺得,一不在家,我心里就像少了點什么?!?/br> 羅奕也是同樣的感覺。 柳艾珍看著羅奕:“你怎么沒跟她一起去呢,你不也難得休息一段時間嘛。” 羅奕覺得橙子不甜,就放下了。他說給柳惜空間。 柳艾珍贊同,說:“是,你倆粘得夠緊的了。那進展怎么樣了?” 羅奕愣住。 羅海生替他打圓場,說:“也不知道上次是誰說他們倆鬧來鬧去的,看著心煩,讓他們倆干脆也別和好了?!?/br> 柳艾珍冷笑一聲:“本人說的,有什么意見?” “怎么敢有意見。”羅海生把橙子塞一塊到柳艾珍的嘴巴里,“全家你最大?!?/br> “我聽惜惜的?!绷_奕開口。 柳艾珍半開玩笑跟他說:“你千萬不要跟你爸學(xué)。” “我覺得我爸挺幸福的?!绷_奕接話。 柳惜見他認真,自己也認真起來,“我的意思是,柳惜也有不成熟的地方,她鉆牛角尖的時候,你還是得像以前那樣敲打她。不要因為喜歡她,就什么都遷就她?!?/br> “嘖嘖,哪兒有當(dāng)媽的不護著自己閨女的?!绷_海生笑著說。 “我這是一碗水端平?!绷溆掷^續(xù)對羅奕說:“她跟我也很少交心的,這點你不要太強求她。你不用管她說了什么,只看她做了什么。她就是嘴硬心軟,她見著你受委屈,不是連我也敢頂撞嘛,可你要她說句安慰你的話,她八成是說不出來的。” “我知道了。”羅奕笑笑。 “當(dāng)然,你以后要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也會直說。反正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是忍不住要教育小孩的。不管你們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在我們眼里都是孩子?!?/br> 柳艾珍女士經(jīng)過好幾個月的心理斗爭,多次觀察兩人,理清他們之間的磕磕絆絆后,終于下了決心。 既然他們分手后還能和平相處,那就隨他們?nèi)グ伞M馊苏f再多的話給再多的經(jīng)驗,都不如他們自己磨合。 這輩子能成一家人已經(jīng)是莫大的緣分,兩人能不能相親相愛地走下去,只是他們自己知道。 羅海生和柳艾珍帶羅悄悄進屋后,羅奕又在躺椅上發(fā)了會兒呆。 他翻出微信,細數(shù)柳惜走后他們倆的聊天記錄。 除了日常文字對話,他們一天會有一次語音通話。最長的時間是一個多小時,最短的是三分鐘。 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在閑扯,家長里短的事情總要扯幾句的,比如柳恬的學(xué)業(yè),比如羅悄悄今天乖不乖。陰陽怪氣的話每天也要說幾句,有時候是互懟,有時候是撒嬌。 那次最長的通話里,柳惜跟羅奕聊了會兒薛曉卿。羅奕起初聽得眉毛快要打結(jié),但得知薛曉卿有了新戀情后,他又忍不住畫腐圖了。 薛曉卿的新男友是個金發(fā)碧眼的北歐小伙兒,是他那次去雅拉山區(qū)露營時認識的。兩人此時正在熱戀。 后來柳惜發(fā)過來的一張照片上,這對情侶按照羅奕之前畫的那張兩個男孩海邊擁吻的圖,擺了個一模一樣的造型。 羅奕看得臉紅心跳,又問柳惜有沒有在海邊打扮的過于性感。柳惜沒搭理他,但是在沙灘上給他畫了顆星星。 柳惜二十歲生日時他欠她的月亮鉆石,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他用克數(shù)更大的星星彌補了。現(xiàn)在月亮和星星都是她的,她喜歡哪個就戴哪個。 反正在他心里,星星是她,月亮也是她。 至于第二十一個格子,他認為自己跳進去了。只是柳惜似乎又有了新的玩法。 - 柳惜在平安夜前一天晚上偷偷趕回來。她照例先去看羅悄悄,小家伙已經(jīng)睡了。她從樓上下去,剛剛還沒出現(xiàn)的那人端坐在沙發(fā)上。 她走到這人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沒反應(yīng)。她又繞到這人面前。 羅奕慢悠悠地剝著橙子,抬眼看一下面前這個人,她竟然戴了頂綠色的毛線帽。 “這是我這次給你帶的禮物,喜歡嗎?”柳惜在他嫌棄的眼神中,把帽子摘下來扣在他的頭上。 羅奕喜歡戴帽子,夏天鐘愛漁夫帽,冬天鐘愛毛線帽。但綠色的帽子從來不在他的選擇范圍內(nèi)。 他冷著臉把帽子摘下來:“多謝?!?/br> 柳惜坐在他身邊,把他剝好的橙子拿過去咬了一口,果汁濺出來,她皺起眉頭:“好酸哦?!?/br> 羅奕拿了張紙巾按在她的嘴角,順勢戳一下她的臉頰:“你長胖了。” “鬼咧?!绷Р恍拧?/br> 羅奕把她不小心坐上去的他的大衣下擺抽出來,又看了看她的短裙,臉色不悅:“你為什么冬天也要穿短裙?你不秀你的腿就難過是嗎?” “是啊,不秀就難過?!绷吷献俗瑏G了橙子皮,吃了顆桌上放的棉花糖,拿起包裝袋問他:“你買的?” 羅奕抱著胳膊扶了扶鏡框,沒吱聲。 “不開車不畫畫,你戴眼鏡做什么?”柳惜問。 羅奕冷幽幽地說:“把你看清楚一點。” 柳惜很餓,起身去廚房里找吃的,把這人一個人丟在客廳里。她知道他的心情,回來沒告訴他,見面不熱情……總之他的需求很多。 幾分鐘后,羅奕走到餐廳里,盯著正喝湯的柳惜說:“你沒發(fā)現(xiàn)我剪頭發(fā)了嗎?” “你不是早就剪頭發(fā)了嗎?” 羅奕聳聳肩,把餐椅抽出來,坐下去。給自己也盛了碗湯。 “你沒吃晚飯?”柳惜問他。 羅奕聽柳艾珍說,柳惜每次出遠門回來都喜歡家里能有人陪她吃飯,不管多晚。 現(xiàn)在是十點半。羅奕說:“餓了?!?/br> “干杯!”柳惜端起湯碗碰了下他的。 羅奕沒忍住笑了:“傻不傻?” - 次年三月,祝赟和他的師妹兼合伙人于昭昭在一個晴空萬里的日子里舉行了草坪婚禮。 柳惜坐在臺下祝赟的一眾親友團中間,百感交集。她和祝赟某個共同的發(fā)小偷偷問她趙嫣最近怎么樣。 她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沖這人笑了笑,說趙嫣現(xiàn)在挺好的。 趙嫣依舊沒有新戀情,但自由自在,快樂不比憂愁少。 柳惜拿出手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