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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掙脫牢牢卡在腕上的束縛:“你什么意思?我和鳴哥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成深冷笑一聲,手下暗暗加力:“有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然他堂堂的楚國大將軍,憑什么要冒死相救梁國一平民百姓?犯得上嗎?”酸水咕嘟咕嘟冒上來,方才那股子怒氣又一次沖上腦門,“那么長時間朝夕相對,難道他吳鳴是圣人不成!”“你!你混蛋!”覺察到文諾掙扎的力量在加大,成深干脆一個魚躍,重重壓了上去:“我混蛋?為了愛你我背叛了所有,到頭來就落得一個混蛋的下場?文諾,你很對得起我!”身下瘋狂的掙扎突然停止,短暫的沉默后,文諾沙啞著喉嚨道:“也許你是不該愛我?!?/br>“看著我!”成深氣得眼冒金星,一把掰過文諾下頜,強迫他的臉對著自己,“你再說一遍?”男人天生的威嚴至上而下,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文諾卻倔強地扭開臉:“覺得不值得就放手,我又沒求你愛我!”在這種時候挑戰(zhàn)男人的耐性顯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那就當是我犯渾好了!是!愛上你是我活該,行了吧?”雙腿被男人粗暴地用膝蓋分開,文諾似乎這才意識到即將發(fā)生的事,驚惶地試圖反抗,雙腕卻被牢牢卡住,動彈不得。成深不知從何處變出根牛筋來,三下五除二將他縛在沉重的書桌腳上,然后除去兩人均已被汗?jié)裢傅囊律?,雙掌熟練地撫過他的大腿內(nèi)側穿過下腹停留在胸口,猝不及防間已狠狠掐住了那兩粒細小而堅硬的□□,粗硬的指甲竟硬生生在雪白的肌膚上劃出兩道血痕!伴隨著充斥了整個房間的幽藍色亮光,一聲炸雷在屋頂正上方轟響,仿佛就在耳畔。因為幼年時未能及時醫(yī)治耳疾的緣故,文諾的聽力一向不太好。但在這一刻,成深低沉渾厚的嗓音猶如篆刻刀,將字字句句銘刻進了他腦中:“如果不能愛,那么,從現(xiàn)在起,讓我恨你吧!”望著檐畔傾瀉如注的雨簾,男人俊美的眼中不知不覺現(xiàn)出一絲憂郁。白衣輕袍之下,是修長而結實的軀體,看似溫軟,卻蘊含著力量。只是,這力量最想要保護的人,如今卻杳無音信。“大將軍。”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一個隱含著不滿的聲音。吳鳴將手中又一次通告尋查失敗的情報書揉碎,悄然塞入袖口,轉身微微一躬:“陛下?!?/br>娃娃臉楚王緊皺著眉頭,看上去老成了些許:“你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究竟是為什么?”吳大將軍淡淡答道:“沒什么,在下的一點私事罷了,不勞陛下費心?!?/br>勉強睜開黏滯的眼皮,只見一張臉正對著自己,鼻尖都快挨上了,可續(xù)不由一聲驚叫。“哇——”那張臉的主人叫得比他還大聲,“喂,你醒了也不打個招呼,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嗎?”可續(xù)慢慢坐起身,有些茫然:“鄭道長?你怎么在這兒?”鄭道長拿手指劃了個圈:“你該問的是,‘我’怎么在這兒?”順著他指的方向,可續(xù)赫然發(fā)現(xiàn)竟是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當中。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與夫人對酌了兩杯之后在自己府里入睡的,怎么一覺醒來,變成了這樣?“我怎么到這兒來了?”見對方幾乎一字不差說出了自己的預言,咧著嘴,很是得意:“嘿嘿,這還不明白?本道長看上你了,搶了你來做壓觀夫人——”他還沒扯完,后腦勺上就挨了一下猛擊,疼得齜牙咧嘴。樓道長對著不成器的徒弟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繼而轉向可續(xù):“別聽他胡咧咧!是我安排了你被毒殺的假象,以防有人再次下手?!?/br>剛剛醒來就聽了這么一大篇話,可續(xù)感覺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道長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懂,連起來卻完全不能理解其中含義:“可是,道長,是誰要殺我?”樓道長與鄭直交換了一個眼神,干笑著伸手在包裹著可續(xù)的被單上拍了兩下:“你現(xiàn)在眼睛骨碌骨碌的樣子好像我最近養(yǎng)的那只黑眼小白兔哦,好可愛哦!”可續(xù)額角頓時掛下黑線一萬條。雖說是憑戰(zhàn)功積累實實在在坐上的將軍之位,但我們的小方將軍仍然經(jīng)常需要付出格外的努力,才能讓人忘記他純良稚嫩如總角兒童的外表。可愛之類的詞,早已成了他的雷區(qū)。偏偏眼前這觸雷的是救命恩人,教可續(xù)連火都不知從何發(fā)起。鄭直忙轉移話題:“師父,宮里有消息了嗎?”“有!有很多!”樓道長長嘆一聲,“圣上已經(jīng)恩準王后回娘家居住,估計楚國派來迎接的特使就快到了;長生殿前天夜里走了水;張總管和林常侍又干了一架--------”鄭直看看眼巴巴豎起耳朵在聽的小白兔,冷不丁打斷師父的話頭道:“那小文將軍呢,圣上找到他了沒有?”樓道長尚未開口,可續(xù)已驚訝地問道:“小諾?怎么回事,他又跑掉了?”“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樓道長有些慍怒,“你那個小諾,簡直跑上了癮,害得圣上日思夜想的,掉了多少膘兒!”“師父,人長的那是rou,不是論膘兒的?!编嵵币槐菊?jīng)地指出,然后不出意料地挨了一個栗鑿,捂著腦門還不肯停嘴,“再說了,這事圣上也有錯處,哪有他那樣把人往死里cao的!聽回龍院的侍衛(wèi)說,那晚到了后來小文將軍的嗓子全啞了?!?/br>可續(xù)聽得一霎時臉紅心跳一霎時五內(nèi)俱焚,體內(nèi)所有血液都變成了燒酒一般,猛一拍床沿:“他怎么這樣!”樓道長揪著胡子,很憂愁地答道:“就是啊,這個文諾,一點都不體恤圣上的心情,太過分了!”鄭直瞅了瞅滿臉被噎住表情的小白兔,同情地拍拍他的頸背,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來。可續(xù)定睛一看,不由嘆了口氣:“你還沒把這只小烏龜還給主人哪?”“主人?”鄭直把縮成一團的小烏龜翻過來,拿手指戳戳那小肚皮,“誰知道它主人現(xiàn)在哪里?”☆、第四十一章公元二O一O年。連綿多日的雨終于退卻,陽光再度普照大地。空氣依然冷冽,吸入鼻腔中似有細小冰碴在摩挲喉管,絲絲作痛感覺卻異常暢快。成深對擦肩而過的鄰居點頭致意,腳步匆匆步入電梯,完全沒聽到那位國際知名經(jīng)濟學家在他身后對妻子說:“這小伙子看起來蠻有世家子弟派頭的,想不到還會自己上超市買菜?!?/br>電梯“?!钡囊宦暤竭_目的地,成深從冥想中驚醒過來,抬手按住門口的指紋鎖。門扇無聲地移開,迎面是藍得透明的天空和幾乎近在咫尺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