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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為什么討厭他?”陶少然將手放下,眼睛沒有移開魏何一下。魏何卻不說話,只是咬著牙睜大著眼睛看著他。“你還愛他嗎?”陶少然往前走一步。魏何沒有猶豫的搖了頭,“不愛了。”陶少然眉頭皺了起來,“為什么?”又往前一步,眼看就要抓住魏何了魏何卻又往后面退了幾步,不讓他靠近。“他容貌吸引不了你了嗎?”陶少然的表情突然變得陰冷,盯著魏何似要將他拆之入腹一般。“不是?!蔽汉我膊惶?,直直的看著陶少然的眼睛,“他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好看的一個,任何人都不及他?!?/br>陶少然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一些,魏何又說:“確實是無人能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魏何看著陶少然愣了一下,然后將視線移向別處:“可是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談不得愛了。”魏何轉過身去,“這宅子,你若是真那么想要,也不是不可。你可以找我三姨太談,談妥了便隨了你?!?/br>魏何想,他是徹底的放棄了。一股書卷味撲向鼻端,魏何被一個拉扯給轉過了身,撞進了陶少然的肩上。沒給魏何掙扎的機會,一個吻堵住了嘴巴,魏何使了全力掙扎,那雙手卻緊緊的圈住魏何,不讓魏何離開。“阿何為什么不肯認我……”帶些責怪又有寵溺的聲音落在魏何耳邊。魏何瞬間停止了掙扎,身子僵直。“我知道阿何在怪哥哥,是哥哥錯了。”陶少然微微張開嘴,輕輕咬住了魏何的鼻尖,魏何沒有動彈,他又親上魏何的眼睛。“可是哥哥來找你了…怎么不等哥哥,為什么要和別人結婚呢?阿何不是說過,最愛哥哥了嗎……”魏何身子給勒的生疼,他震驚的抬起頭看著陶少然,那句最愛哥哥一下子就讓魏何清醒了過來。“哥哥……?”魏何看著他。這聲哥哥讓陶少然松開了對魏何的禁錮,眼里有些欣喜。魏何將他手揮開,與他隔了些距離。“呵?!蔽汉蔚拖骂^,苦笑。陶少然還要向前。魏何伸出手擋在兩人之間,慌亂的后退,像只驚弓之鳥。他聲音里帶了乞求:“別過來!”陶少然就真的沒過去,“阿何…”魏何轉身就跑,死都不肯回頭看一下,仿佛后面有些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魏何知道,他知道,這個人若是一靠近,他就會死。當初身心都掏給了他,就是因為那張臉。漂亮好看的魏書是致命的毒藥,沾了一點魏何就會死。可是如今自己什么也沒了,為什么他還拽著自己不放手?身后的人并沒有追過來,只是遠遠的看著魏何的身影在走廊上奔跑,那樣倉皇,那樣驚恐。當初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滿嘴的情話,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憔悴難看的臉,明明這樣難看,卻讓他心里忍不住的抽痛。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不是早就開始了?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總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在自己面前掉眼淚。什么時候開始會有這種感覺的?心里的疼痛感最強烈的時候,是什么時候?啊,想起來了。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弟弟在火把落地時候的眼神,竟然讓自己覺得被硬生生的挖出了一塊rou,鬼怎么會感覺疼呢?可就是疼了。可是……可是好在他沒事……來不及再去多想,魏何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陶少然”靜靜在呆在原地,心中的痛感強烈的要將他撕裂一般。竟在不知不覺里,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仇恨……作者有話要說:碼到這里就直不起腰來本來想過三千發(fā)的只能等明天了☆、晉江獨發(fā)魏何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在遇見魏書,自從那張大火之后他就不再想過魏書會再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仿佛魏書就隨著那場火消失了。第一眼看到陶少然那一眼起,心里就隱隱覺得不對勁。然后幾次巧遇陶少然,再到陶少然要買下那棟房子,那句“阿何還是不愿住嗎?”那聲“阿何”魏何在多少個夜里都嚇醒過,夢里那一聲柔情蜜意的呼喚之后總會出現(xiàn)一張陰狠惡毒的臉朝魏何撲過來,睜開眼后那是怎樣一種絕望感呢,魏何說不出來。心里生了要走的念頭,魏何幾乎是沒有再猶豫,便回家收拾東西。他并沒有告訴三姨太,若是告訴了三姨太的話她不會讓自己離開,可是魏何沒辦法再待下去了,他覺得他一開始就不該回來。要走的消息只有程好知道,東西也都是程好幫忙收拾的,還一邊勸阻魏何,但見魏何臉色不好看說了幾句也沒多說。將行李提在手上魏何便出了門。他那日喝酒的時候跟程好說了的,自己走后要好好照顧三姨太,打理好酒樓。魏何信他,所以才會讓他做這些事。只是后來不知怎么地,想起三姨太心里頭竟然疼的厲害,他要是一走,三姨太怕是孤零零的了。可魏何早生了離開的念頭,是誰也阻止不了的。魏何就是不想待在這里了,不想在留在這里了,三姨太不同,這是生養(yǎng)她的地方,她在這里活了大半輩子,不管在這里有多少痛苦的回憶,她也離不開了。離開的時候去了母親的墳前,魏何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身體筆直的站了很久才開了口:“母親…我又要走了?!?/br>蹲下來,看著眼前停了一會,魏何又說:“家里一切都很好。你不要擔心?!?/br>說完站起來,魏何將重重的行李拎在手里,“我可能要隔很久回來,或許不會回來了。兒子不孝,不能來看你了?!?/br>后來魏何又去見了楊青,和楊青道別,倆人話不多。魏何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楊青還在身后說,“有機會你來找我,或者我來找你,都是可以的。”魏何腳步?jīng)]有停,背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楊青又說:“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魏何這次幾乎是沒有多做停留,越走越遠。留楊青一個人手伸在半空中有些尷尬,直到身后有人說師傅叫他過去有話要說才回過神,心中失落感強烈。原本楊青是想問魏何為什么要走,但卻沒能說出口,楊青能猜到一些,這個地方給他帶來痛苦,所以魏何不能留。于是就沒問,只是魏何這一走,楊青就覺得,日后想見可能就很難了。視線里的那個人有些模糊,楊青低下頭笑了笑。魏何看著不遠處那那艘輪船,臉色有些茫然。旁邊有人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