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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特么就是宋錦書啊!” …… 對于這樣的談?wù)摚谕瑐飨渥永锏乃五\書卻全然不知情。 她還在全神貫注地翻譯著這個教授的報告。 教授的報告要半個小時,說實話,盡管宋錦書對于語言早就全然掌握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感到了疲倦。 同傳終究是個耗費體力的事情,只進行一門語言的同傳時,宋錦書覺得自己還可以毫無壓力,但同時且長時間地進行兩門語言的同傳,宋錦書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到達體力的巔峰了。 她身為一本書,是完全不知冷暖的。 但是宋錦書卻覺得,這個時候可能是由于體力消耗太大,她的額頭上竟然微微滲出了一些汗。 倒也不是熱…… 可能就是一種緩解身體疲勞的方式吧。 她咬了咬牙,輕輕抹了一把汗,繼續(xù)著翻譯。 曹樂白覺得自己百感交集。 她現(xiàn)在的確心情很復(fù)雜,心疼、敬佩、羞愧,甚至是隱隱的激動。 更不消說旁邊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震撼的雷宇達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情緒波動極為厲害。 從一開始翻譯不出來的尷尬和慌張,到后來的害怕,再到現(xiàn)在的…… 不知所措。 對,就是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明明宋錦書只是一個沒接受過科班培訓(xùn)、也沒學(xué)過語言的高中生而已,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掌控全場了? 但是再看看這個女孩子哪怕面色蒼白、額頭滲出汗來,也依然在不疾不徐地進行著兩門語言的同傳,而且仍舊可以保持極高的準(zhǔn)確度和流利度時,他又生出了一種敬佩的意味。 他好像…… 真的太自視甚高了。 這個叫宋錦書的女孩兒明明比他厲害一萬倍,但是卻比他低調(diào)一億倍。 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突然出了狀況,宋錦書這個時候都不會告訴別人,她竟然還會法語的。 看著宋錦書再次去拿旁邊的衛(wèi)生紙想要擦汗,而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衛(wèi)生紙已經(jīng)沒有了的時候,雷宇達連忙遞過去一沓衛(wèi)生紙。 女孩子似乎并不吃驚,只是沖著他微微一笑,霎時間看愣了雷宇達。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什么叫真正的強大。 并且是,溫柔而強大。 在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即將告竭的時候,耳機里教授的報告終于告一段落。 宋錦書先后用華語和法語對著話筒說了“謝謝大家,我的報告到此結(jié)束”后,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暗自慶幸,接下來的這位教授就是華國教授了,那曹樂白就可以幫她分擔(dān)一些工作了。 宋錦書正這樣想著,往樓下一看時,卻瞬間就愣住了。 —— 臺下所有的人、真的是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剛剛結(jié)束報告的教授,都在盯著自己看。 隔著玻璃,宋錦書就這么端坐在二樓的箱子里,接受著場上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 臺下人的目光里,有狂熱、有佩服、有驚艷,就好像都在膜拜一個蓋世英雄一樣。 盡管他們都在注視著的這個女孩子,是很多時候大家都并不會太注意到的同聲傳譯。 但他們的目光里,卻全都是敬佩的激動之情。 宋錦書蒼白著臉,歪了歪頭。 而這個時候,主辦方終于聯(lián)系到了一位之前的西班牙語同傳,西班牙語同傳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宋錦書沖著他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也并沒有驕傲于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只是在下一位華國教授上臺后,繼續(xù)著自己的華語到法語的同傳。 干脆利落,成熟得不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 不過這位西班牙語同傳,到底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 起碼在下一個西班牙教授上臺時,宋錦書終于不需要再一個人完成兩個人的工作了。 負責(zé)人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而后又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起來。 當(dāng)時聽說那些面試官最終選擇了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來進行同傳的時候,他還很不放心來著。 直到后來真的見到了宋錦書,他才稍稍信任了一些。 可是今天,如果不是有宋錦書這樣的奇跡在,這場重要的國際會議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收尾才行。 他正在腦子里胡思亂想,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而后壓低了聲音在負責(zé)人耳邊說道:“張哥,有我國的學(xué)者反應(yīng)說,這位新?lián)Q的同傳的傳譯質(zhì)量,沒有上個女孩子高?!?/br> 負責(zé)人忍不住苦笑。 難不成,你還以為人人都是宋錦書嗎?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那就是因為太過稀少了。 “宋錦書”這三個字,現(xiàn)在代表著的…… 可不就是活生生的奇跡嗎? 直到這場國際會議徹底結(jié)束,宋錦書才長出了一口氣,而后摘下耳機關(guān)掉話筒,趴在了工作臺上。 饒是她這樣的,今天都覺得自己的體力真的到了極限了。 但是萬幸的是,這場國際會議終于算是順利結(jié)束了,也沒怎么給他們郭嘉丟人。 她趴在桌上,而后揉了揉臉,強行恢復(fù)了一些精神,就又是平時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站起身,宋錦書對著同樣癱在椅子上的曹樂白笑道:“曹姐今天辛苦了。” 扭過頭,再對著臨時趕來的西班牙語同傳道:“馬哥你也辛苦了!謝謝你能來救場。” 被說“辛苦了”的兩個人卻同時搖搖頭苦笑。 要說辛苦,要說救場,誰能比得過宋錦書? 可偏偏就是這個姑娘,這個時候卻能第一個保持微笑,乖巧體貼地跟他們道謝。 都不知道什么樣的家庭才能養(yǎng)出來這么懂事謙遜的女孩子。 曹樂白和這位西班牙語同傳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味。 本以為自己在國內(nèi)的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算是頂尖了,但是比他們強大這么多的宋錦書,卻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