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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點東西,屋子、田地再實用不過了。“田大哥,麻煩你了,就按我說的做。這塊地方的用處,你以后就知道了?!逼鋵嵎Q呼一個實際比自己還小點的人為“大哥”,葉小安初時也有點不習(xí)慣。幸好田大壯做事實在,倒也著實讓他佩服。他也沒辦法拍著胸脯說很快能賺到錢換大屋,只能這樣告訴他。“行吧,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碧锎髩训膸兔κ浅鲇谛r候的情誼,而且他跟葉又平更熟,只是在這事上不好溝通,便只能聽葉小安的。這一個下午,兩人便劃下了挖墻溝的線,明天一早田大壯就能帶人來動手。等墻溝快挖好,他們再去寶平村買磚瓦。第18章開土葉又平收回兩間老屋,卻給葉大葉二兩家造成不少麻煩。葉根才家的母牛是家里重要財產(chǎn),雖說買的時候掏空了大半家底,但是買回來三年已經(jīng)生了兩頭小牛犢,基本將當(dāng)初花出去的本錢賺了回來。葉根才自始就對它寶貝起來,要是一年一頭生下去,不但白得一頭牛拉犁干活,還能有幾兩銀子進項。哪家的牛有這個能耐?因此,當(dāng)初看到大哥一家占用了那兩間老屋放東西,他硬是找到老四將屋子“借”給他拴牛。日子一久,老大家的東西再也放不下去了,最后便是一家占用一間。何春南對此很滿意,這樣一來不但牛被照顧得好,地里莊稼的肥再也不用愁了。三兩個月去屋里撒些干草或者稻草,半年后清理出來就是極好的肥料。不過因為被徐三叫去一趟,葉根才琢磨著小安的腦袋被撞破了,大概也被激發(fā)出幾分兇狠勁,竟然都敢和大哥叫板了。為了避免麻煩,葉小安讓他將牛牽走時他也照做了。反正關(guān)了三年的牛,那屋再怎么清理也不可能住人了。等過了這幾日的風(fēng)頭,他再將牛關(guān)進去。葉家也沒有牛欄,當(dāng)晚他便將母牛拴在自家屋下。外面黑燈瞎火的,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放心。拴得近些,至少叫一聲有點動靜他還能聽到。他便是沒想到,這事也給他惹了不少麻煩。葉家的屋子原先就是緊挨在一起的,后來分給兄弟三人才劃清界限做了隔斷。但是從屋后這邊看過去,三家的屋子還是靠在一起。葉根才將牛拴在自己屋下,距離葉禾豐的屋子卻也不過兩尺距離。葉禾豐白天在葉又平手里碰了個釘子,原本就十分不滿一個啞巴竟然也輕忽了他,后來又被人撞見心里的氣也撒不出來。李金原正為被送回去的兩畝地心燎火急,見他也沒摸清楚老四的心思,也有些失望的說了幾句,自然沒注意到他情緒低落。所有的小事加在一起,讓葉禾豐覺得吃飯不香,睡覺也不安穩(wěn)。偏偏這個時候,他聽到窗外傳來粗重的呼氣聲。村里自然也有小偷小摸之人,但是這里可不止葉家一戶,葉禾豐不太相信有宵小之輩敢摸進來。他再要仔細(xì)分辨,那聲音卻消失了。等了會兒,他也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誰知好不容易醞釀了睡意,剛才的呼氣聲又出現(xiàn)了。“誰在那里裝神弄鬼?”他掀開被子爬起來,心道一定要逮個現(xiàn)行。只要等對方站定了,他大叫一聲抓賊肯定就有許多人跑過來。站在窗下等了半炷香時間,當(dāng)他耐性漸失時,終于再次聽見了一陣細(xì)微的摩擦,還有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的呼氣聲。“什么人?抓賊??!有人要進屋里!”如今已經(jīng)過了丑時,村里根本沒有人會走動。何況有人過來也是隔著一段路就喊門的,不可能這樣偷偷摸摸。葉禾豐因此篤定外面的一定是想要撬門的賊,一邊喊人一邊要點著油燈。他畢竟才十一二歲,剛才忽有忽無的聲音已經(jīng)把他嚇得夠嗆了。要不是想好好教訓(xùn)對方,他早就出聲把人嚇走了。“什么賊?”葉根寶睡得正沉,就被李金原搖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往外沖去。家里隔斷后裝上的門還維持著原樣,葉根寶眼神迷糊,跑到門外一看黑漆漆一片,兒子卻還在屋里喊叫。他朝兒子屋前望去,這一眼就看到有個模糊的黑影蹲在地上,立刻將手里的木棍用力扔了過去。“哞……”正在反芻的母牛被打中,吃痛后長叫一聲,焦躁的站了起來。葉禾豐正拿著油燈往外面奔來,聽到聲音差點眼前一黑,屋外怎么會有牛?左鄰右舍也不過三五步遠(yuǎn),很快最近的劉丁文家的漢子趙添財和葉根才都走了過來。“出啥事了?葉大,有人摸門嗎?”趙添財也拿著手臂粗的木棍,以為是他們家招小偷了。葉根才卻是聽到自家牛叫聲,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借著兒子手里的油燈,葉根寶已經(jīng)看清剛才的黑影根本不是蹲著的人,而是牛趴窩呢!至于賊,他也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禾豐,你叫啥呢?看到賊了嗎?”葉根寶是被推醒的,心里沒底。半夜的冷風(fēng)一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賊。“二叔,你家的牛怎么能拴在這里?”葉禾豐當(dāng)然也看到了個頭不小的牛,差點尖叫起來。在他看來牛又臟又臭,就該離人遠(yuǎn)遠(yuǎn)的。“我拴在自家窗戶下怎么不行?”十年前因為彩禮錢的事葉根才就與大哥不太對付,李金原和何春南更是從進門就開始計較了。因此對于葉禾豐的話,他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何況任誰睡得正熟被吵醒脾氣也不會太好。“爹,我剛才真的聽到窗外有人喘大氣的聲音,那個賊肯定跑了!”葉禾豐也才想起這個二叔向來對自己不怎么樣,轉(zhuǎn)而向葉根寶說。“你一喊我們就出來了,你瞅瞅,他能往哪個方向跑?”葉根才卻不愿意放過他,尤其是看到地上的木棍之后。“黑燈瞎火的,禾豐看到人了嗎?你說的呼氣聲該不會是你二叔家的牛呼氣吧?人喘氣的時候哪有這么響呢!”聽了一會兒,趙添財也明白了些。他看看相隔只有半尺的窗戶,又看看拴著的牛,忍不住猜測道。“瞧瞧,讀書人果然不一樣,連牛都認(rèn)不出來了,還當(dāng)是賊呢!”幾人沉默了一會兒,葉根才諷刺地說。前年他家里的孩子也到了上學(xué)堂的年紀(jì),可他卻不像大哥幸運有個免費長工將家里的農(nóng)活包了,那時候剛買了牛也拿不出束脩。后來再送了去,先生卻說不是讀書的料子,念了半年大字不識一籮筐就不愿意再去了。“沒事我就先回去睡了,明天還要耙地呢!”趙添財一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