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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的結(jié)果跟田大壯之前說的差不多,嚴(yán)從文給他抹去零數(shù)之后要二兩銀子。葉小安當(dāng)場就將銀子交了,這次他們先拉一車回去,余下的明后天傍晚陸續(xù)過來拉走。老牛吃力的拉著車離開,這回葉小安和田大壯都只能跟在一旁走回去。牛車漸漸走遠(yuǎn),嚴(yán)從文也過來幫忙將鹿rou和骨頭分開,裝在籃子里方便周南提回去。“剛才那兩人是哪個村子的?”周南朝牛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向嚴(yán)從文打聽。“林下村的,大壯之前跟我說過那家人挺可憐的,倒是沒想到他還把小哥兒帶來了。”嚴(yán)從文想起前天田大壯說過的話,道:“他爹么都不在了,被哥夫刻薄了也沒人出頭。唯一親厚些的哥哥還是個啞巴,兩人也算相依為命了。聽說之前要將他送給鎮(zhèn)上的人家,那小哥兒硬是從牛車上跳下來了,倒看不出是個性子烈的?!?/br>“嗐,這么把小身骨跳下來沒有摔著?”嚴(yán)從武在旁也插話問。“聽說腦瓜子都破了,就這樣還被趕了出來。這不沒屋子住了,跟人借了銀子砌兩間屋子?!眹?yán)從文攤攤手,他們家最初日子雖然艱難,但是也沒聽過要逼迫孩子的。“也太不像話了?!眹?yán)從武一邊搖頭,一邊將骨頭劈開。他時(shí)不時(shí)都能得到獵物,這宰殺的手藝都當(dāng)?shù)蒙习雮€屠夫了。周南默不做聲,望著他們的方向若有所思。第21章心思“嘿,兄弟,在想啥?”嚴(yán)從武用后手肘撞了撞周南,好奇地問。除了第一次帶著那個小哥兒來,田大壯又帶著人來拉了三車磚瓦,其中兩次周南都正好在他家。“我看是在想哥兒吧?怎么,看上了葉家的小哥兒?”嚴(yán)從文向來比哥哥心思慎密,稍微一想就瞧出些端倪來。以前周南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上一趟他家,偏偏是這幾天跑得勤快了。就是哥哥獵了鹿回來的那天他還打聽了葉家的事情,要說沒有關(guān)聯(lián)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陳家么么擔(dān)心他的親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周南一直沒有定奪。嚴(yán)從武剛想說不可能,卻發(fā)現(xiàn)周南竟然沒有出聲反駁,不由吃驚:“你真看上葉家小哥兒了?”“誰看上誰了?”屋里的嚴(yán)么么走出來,剛好聽清了,也伸長脖子問。再一想直拍腦袋,他兩個小子的孩子都能干活了,這里說的還能是誰呢!“小南,快跟我說說看上哪戶人家的哥兒?哎喲,這回你么么總算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他這幾個月可是找我說了不下十次八次了!”“你別聽他們胡口亂說,看來是這幾日天天上門惹他們煩了,都在消遣我呢!”雖說確實(shí)起了點(diǎn)小心思,可是現(xiàn)在兩眼抹黑什么情況都不懂,周南也不打算讓別人插手。“小南現(xiàn)在長得比你爹還高,早就該成親了。要是有好人家,就讓你么么掌掌眼,挑個脾性好的,以后日子才好過。”嚴(yán)么么覷了自家兒子一眼,眨了眨眼。周南怎么堵住他們的口不提,且說這邊李金原想將表弟配給葉又平的事被孫金桂“不小心”泄露出去后,他在路上碰見的探究的眼神也多了起來——雖說一般媒人都是將人家往好里說,可是哪怕窮丑哪個都比不上臭名聲讓人厭惡。這么一來,不但他自己受人懷疑,連南莊的聲譽(yù)在林下村都變差了。“也不知道是哪張賤嘴這么欠抽,我要是知道了非得把它扇爛不可!”李金原漿洗了衣服一路都是低著頭走,回來之后將晾衣的竹竿抖得吱吱作響。“好了,你那表弟本來就沒有什么好名聲!這事別再提,累的咱們家都成了別人的笑料?!比~根寶也是沉著臉,這幾天下地耙田把他累得都直不起腰了,往年他可沒干過這么多活。而葉小安在親眼見識一番后,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時(shí)代的單層建筑做起來確實(shí)簡單。因?yàn)槊磕甏憾材铣嵌加幸欢螘r(shí)間會持續(xù)陰雨,所以挖開的墻溝都是用石頭砌上,據(jù)說這樣不容易被水泡壞。墻溝砌得與地面齊平之后就開始用青磚砌墻,四個人一起做進(jìn)度也很快,幾乎是眼看著屋墻一天天變高了。他也是累得倒頭就睡,顧不得低矮的小屋有多簡陋了。雖然村里許多人家已經(jīng)開始育秧,但是田大壯找來的幾個年輕漢子都像他一樣,家里還有爹么在管事,暫時(shí)也耽擱不了地里的活兒。建屋子的事情有條不紊,隔日卻有個出乎葉小安意料的人來了。“表哥?”葉小安望著面容俊秀的年輕人,細(xì)想了會兒才與記憶中孫亞林的兒子楊家安對應(yīng)起來。“小安?”楊家安也有些意外,他幾乎有兩年沒見過這個表弟,但是每回在么么的描述中也知道他長得面黃肌瘦,聽說看起來就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F(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人雖然瘦小,人卻十分精神,尤其是眼神透著一股生氣。“表哥怎么過來了?舅舅和舅爹還好不?”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加上他的長相與舅舅也有三分相似,葉小安便確定自己沒有認(rèn)錯人。“挺好的,就是么么放心不下你們,讓我過來看看。”其實(shí)孫亞林是要自己過來的,但他這幾日可謂寢食難安,加上天氣乍暖還寒,竟然染上了輕微的風(fēng)寒,被楊一青拘在家里了。在自家老爹的示意下,他只得自告奮勇的攬下這件事。“讓你們擔(dān)心了,我們這里不礙事的?!比~小安領(lǐng)著他往老屋走去,楊家安瞅了一眼那邊干得熱火朝天的場景,再看看這兩間老屋,心中了然。“建新房怎么也不先與我們商量一番?劃的地方也太小了。”“我與四哥一人一間也足夠了,何況如今是趕著住,屋子大的話也快不了?!彪m然上次小舅也明言有問題可以去找他,但是葉小安從來不曾想過要為了屋子的事找他們。尤其是四哥手上還攢了銀子,數(shù)目不大但是計(jì)劃著用也能撐些日子了。楊家安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堅(jiān)持,他覺得葉小安現(xiàn)在說話條理分明,做事也有主見,完全不是當(dāng)年被人拿捏的模樣。也許真如么么所說,大哥一家逼人太甚,卻將他的膽色都激發(fā)了出來。日子過得看起來窘迫了些,但是兩個人都挺有精神氣。最后離開時(shí)還是留下了五兩銀子,讓他在新屋子建好之后給家里添置些物件。田西凡年紀(jì)雖小,做衣服卻挺有一套。葉小安還琢磨著怎么弄地里的稻種呢,田大壯就傳話讓他去家里拿衣服。田家的屋子如今在林下村最里頭,幾乎是離山最近的人家。田有山和弟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