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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冰箱里沒有一點可以吃的東西,趕上晚飯時間,肚子開始叫囂。按了林以謙的門鈴,門開了,薛少瑾拿著手機問:“外賣電話是多少?”林以謙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屋拿出一張外賣的廣告,“上面有?!?/br>遞給他廣告紙,林以謙順手把門關(guān)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廣告紙的薛少瑾還想問什么東西好吃,剛想說話的時候門已經(jīng)合上。他苦笑了笑,轉(zhuǎn)身,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手上的廣告紙。這是蒸功夫的外賣單,外賣電話就在頁腳的地方。薛少瑾把今天剛搬過來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外賣也正好送過來。外賣小哥手上拿著兩份外賣,一份上面的便利貼寫著906,一份寫著907。906自然就是薛少瑾的,而907是林以謙的。薛少瑾簽收外賣的時候,順便也幫林以謙付了賬。對外賣小哥說:“你就說,隔壁已經(jīng)有人替他付了賬?!?/br>帶著鴨舌帽的外賣小哥覺得莫名其妙,卻也只是點了點頭,“哦哦?!?/br>第二天一早,薛少瑾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張面值二十塊和一張面值十塊的人民幣,正好是昨天的外賣錢。薛少瑾看著地上兩張人民幣,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撿起,隨意塞進了口袋。出了門,看了一眼林以謙緊閉的房門,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上班了。林以謙一向起得很早,他們一起住的時候,他七點鐘就起來準備早餐,薛少瑾起床洗漱之后,就能吃到熱乎乎的早餐。那時候的薛少瑾根本不懂得珍惜,現(xiàn)在才覺得那時候的時光有多么寶貴。回憶是你愛我的證據(jù)薛少瑾平時上班開的一輛黑色奧迪車,是三年前他的母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R公司和譚氏雖然都是在市中心,距離卻不近,方向也不同。昨天薛少瑾能在地鐵口等林以謙不過是他提前下班開車回到公寓之后,再搭乘地鐵去地鐵口等他。留學那時,日本地鐵比K市的地鐵擁擠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人滿為患的車廂里,薛少瑾總是厚著臉皮趁機摟住林以謙的腰,身體貼著身體,臉微紅的林以謙用手肘去撞他的胸口,小聲說:“松開?!?/br>薛少瑾在他耳邊說得還有理,“要是松開,我就沒地方支撐了?!?/br>被他雙手摟著腰的林以謙身體緊繃,他紅著耳根說:“抓衣服?!?/br>“哦?!毖ι勹裥W生一樣聽話地松開了他的腰,改為抓住他的衣服,“這樣可以么?”林以謙輕聲應(yīng)了一聲,“嗯?!?/br>列車進站,上車的人居多,導致下車成了一個問題。原本在一塊的兩個人因為人流的推擠被分開,薛少瑾好不容易從逆流中擠出了車廂,卻看到林以謙還在里面沒擠出來。將要關(guān)門之時,薛少瑾不多猶豫就再次擠上了車,剛擠上去背后的門就關(guān)上。薛少瑾踮起腳尖搜尋著林以謙的所在,然后在人口密度極高的車廂里像魚一樣穿到他所在的地方。“上來干什么?”等到薛少瑾來到面前,林以謙輕描淡寫地說。明明心里開心,卻不表露。“陪你。”一向古靈精怪的薛少瑾此時笑得竟有幾分憨厚,“反正,過了站還可以搭回去。”林以謙看著他,哦了一聲。上一站出了地鐵口不遠就是學校,薛少瑾完全可以不用再上來而是直接學校,因為林以謙絕對不會找不到回校的路,可他卻偏偏擠了上來。那時候,他們大二,距離今天六年。張淑儀從Z市駕車到K市,原本是打算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卻發(fā)現(xiàn)薛少瑾已經(jīng)不住在海倫堡的房子。打電話問了才知道他搬了地方。薛少瑾并不想讓母親去現(xiàn)在住的公寓,一向?qū)ψ√幪籼薜哪赣H必定會對那一房一廳的小戶型有諸多不滿。張淑儀在電話那頭說:“少瑾,還是搬回來住吧,反正你公司離家里也不遠,上下班也方便。穎蘭那孩子上大學之后一個學期難得回來幾次,你也不?;貋?,家里空空的,我跟你爸每天都盼著你們呢。”薛少瑾并不是一個不體恤父母的人,只是對于現(xiàn)在搬回去住的事他不能答應(yīng),“那以后我盡量抽時間常回去看你們。”而至于搬回去住的事,薛少瑾這算是默認了不回去。跟張淑儀通完了電話,陳可馨從辦公室外面進來,手上還端著一杯熱咖啡,她笑著問:“是阿姨吧?”薛少瑾收了手機,坐在辦公椅上,應(yīng)了一聲,“嗯?!?/br>陳可馨把咖啡放在薛少瑾的辦公桌旁,面帶笑意,“阿姨今天早上也給我打了電話,說要過來K市看看你,還說要把我也請出去一起吃個飯。”薛少瑾端起熱咖啡,對著嘴吹了吹抿了一口,他說:“我讓她回去了,改天有時間我再回去看她?!?/br>“哦,這樣啊。”陳可馨點了點頭。薛少瑾放下咖啡之后就翻著桌面上的一疊文件,陳可馨指了指門口,“我先出去了?!?/br>“嗯。”薛少瑾應(yīng)了一聲。傍晚,薛少瑾回到公寓,開門的時候總會看幾眼旁邊的那趟門,會在想他回來了沒有。直到晚上七點鐘,夜幕降臨,薛少瑾把家里的燈全都開了,隔壁房的燈還是暗著的,這說明林以謙還沒有回來。薛少瑾拿著一罐啤酒在靠在陽臺,林以謙的陽臺風光他可以一覽無余。陽臺上晾著他的衣服,有一臺洗衣機,還有擺放整齊的掃把拖把。而薛少瑾這邊相對來說說就亂得多,陽臺上還留了些上一家人留下的東西,空了的汽水罐,破了的玩具還有一把發(fā)了霉的拖把,都擠在陽臺的一個角落。與林以謙干凈整齊的陽臺做了對比之后,薛少瑾放下了手中的啤酒,扎起袖子準備要清理陽臺。把上面的廢棄物一件不留地清理掉,掃干凈再用那把廢棄的拖把拖一遍。拖了地,順帶將破了的拖把也一起扔了,打算明天下班回家再買新的清潔工具回來。林以謙并不是加班,而是和譚家譽在一家潮汕餐廳里吃晚飯。今天快下班的時候,譚家譽就打電話過來問林以謙今晚有沒有約。林以謙說沒有,譚家譽就說了想去一家新開的朝上餐廳吃飯,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想要請他一起去。念在他說沒人陪的份上,林以謙就答應(yīng)了和他一起去。滿是潮汕格調(diào)的餐廳里,精致的布局和柔和的燈光令這一家地方特色餐廳更具浪漫氣息。木質(zhì)的桌面上擺了幾樣潮汕著名的菜色和甜點,不大的木桌兩頭對坐兩個人。“不合你胃口?”見林以謙沒怎么吃,薛少瑾問。林以謙搖了搖頭,“不會。”譚家譽用勺子舀了幾顆牛rou丸倒林以謙碗里,“聽說潮汕的牛rou丸是國內(nèi)最正宗的,我剛吃了一個,口感很好,你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