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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快腳步跟上去:“姑娘,熱水已經(jīng)備好,可以沐浴了?!?/br> 漪寧輕輕嗯了一聲,隨之進了房里。 —— 邵恪之今日在外面忙碌了一日,好容易回來討了個清閑,正倚在坐榻上看書,卻聽得外面?zhèn)鱽黻囮嚬贩汀?/br> 這狗名叫大猛,是他閑來無事養(yǎng)著打發(fā)時間的。這狗產(chǎn)于北方,聰明兇悍,平日里很少叫的,如今既然叫得這么厲害,絕不會無緣無故。 他丟下書冊急匆匆出去,大猛看到他搖著尾巴走過來,又沖著他汪汪兩聲,扭頭看向墻的方向。 邵恪之順勢望過去,什么也沒有瞧見,但隱約覺得大猛不會騙他。 莫非,方才隔壁有誰來過? 他正想著,大猛突然飛奔至桃花樹下,叼了個東西回來,搖著尾巴看向邵恪之。 邵恪之伸手接過來,卻見是一塊做工十分精致的玉佩。 這玉佩乃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的圖案是只可愛的小兔子,兔眼用成色極好的墨玉鑲成,晶亮而有神。玉佩的邊緣是皇家專用的紫金,其下的流蘇則是選的蝴蝶黃。 紫金罕見,一直以來都獨屬于皇家貢品,陛下更是鮮少賞賜哪位官員,可他院中卻為何會掉落這樣的玉佩呢? 邵恪之不免又下意識抬頭看向隔壁,眸中閃過一抹狐疑,若有所思著靜默良久,唇角上揚幾分,最后面無表情地捏著玉佩重新回了房中。 —— 漪寧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重新?lián)Q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佟迎伺候她穿衣時,突然神色變了變,忙轉(zhuǎn)身去換下來的一堆衣物里找尋著什么。 漪寧看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上前問她:“怎么了?” 佟迎一邊翻找著一邊道:“郡主去歲生辰之際,陛下不是賞賜了郡主一塊和田羊脂玉的玉佩嗎,還鑲了紫金邊兒的那個,奴婢記得郡主一直都是帶在身上的,怎么突然不見了?” 這么一說,漪寧也忙過來尋找。對啊,那玉佩她今兒個還帶在身上的,出門時外面加了件尋常的便衣,玉佩就被她掛在中間套著的一件黃色衣裙的腰帶上。 她匆忙找到今日穿的那件黃色裙子,又伸手摸向腰帶的方向,卻是一無所獲。 她站在那兒努力思索著關(guān)于玉佩的記憶。 “對了,今兒個回來后我在院里練腰身,后來覺得熱,就把外面的碎花衫子給脫了,那時我還特意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那件黃色衣裙,玉佩還在的?!?/br> 佟迎想了想:“姑娘既然后來把黃衫穿在外面了,會不會是不小心掉到院里了?奴婢出去找找?!彼f著匆忙出去了。 漪寧卻還在那兒認真回想著,突然眸中神色微變,暗叫一聲糟糕。 天哪,她不會翻墻折花的時候把玉佩給掉在隔壁的院子里了吧? 那玉佩上的紫金可是罕物,隨便給人發(fā)現(xiàn)就了不得了,她噔噔噔從屋里跑出來,拉著佟迎問:“找到?jīng)]找到?jīng)],院子里有嗎?” 院子里佟迎和狄青都在找,卻并無所獲。 漪寧無辜地望著隔壁的桃花,一時間十分惱怒,她也真是的,不去折桃花就好了。 見她往隔壁看,佟迎也想起來她爬上墻折花的事兒了,不由得一聲驚呼:“郡主,你該不會把玉佩掉在別人家里了吧?” 八成是了吧,漪寧這樣想著,目光看向狄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狄侍衛(wèi),隔壁有條大黃狗,很大很大的。你,你會武功,應(yīng)該不怕狗的吧?” 漪寧問得很沒底氣,畢竟這個侍衛(wèi)其實也還沒二十呢。 好在狄青倒是當真點了頭。他怎么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又自幼習武,哪能怕狗?何況,他也不是那種會在兩個小姑娘跟前失了顏面的人。 見他點頭,漪寧放了心,忙道:“那你悄悄過去看一下,興許掉在草堆兒里了,如果有就撿回來?!?/br> 狄青應(yīng)聲以輕功翻越了那堵墻,漪寧則是雙手合十祈禱著,希望千萬不要被那戶人家的主人給撿到。 方才沐浴一番,隨后又急急忙忙的找玉佩,一番折騰下來此時天早就已經(jīng)黑透了。太后由玉嬤嬤伺候著洗漱后早已歇下,漪寧和佟迎兩人坐在屋前的青石階上焦灼地等著狄青回來。 三月的夜晚還是很涼的,佟迎怕她凍著,進屋拿了狐裘給她披上。 這時,離開好一會兒的狄青總算是回來了。漪寧趕緊站起來:“怎么樣?找到?jīng)]?” 狄青對著漪寧行了禮,這才十分慚愧地搖頭:“稟郡主,屬下搜尋了整個院子,一無所獲?!?/br> 漪寧臉上的期待一點點收回來,最后化作無奈的嘆息。她擺了擺手:“罷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br> 狄青應(yīng)諾退下,佟迎扶漪寧回了房:“郡主,既然找不到想必是給那戶人家的主人給撿了去,實在不行咱們明日登門拜訪?” 漪寧搖頭:“這銅雀街住的大都是朝中官員,我看那戶人家想必也不例外。咱們不好暴露身份,如何上門討要玉佩?何況……”何況她堂堂郡主為了兩枝桃花翻墻爬樹什么的,實在不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那怎么辦?若玉佩當真被人撿了去,他看到上面的紫金也該知道咱們是宮里的人。” 這倒也是……漪寧趴在桌上努力想著辦法,右手的五指隨意敲擊著桌面,眼睛一眨一眨的。 漪寧思索著,隔壁明顯是個小跨院兒,很可能是那戶人家某個主子的住所,那么玉佩八成也是被那人給撿去的,或許她只要悄悄找了那人即可,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她或許也不用暴露身份了。 只是,那個大黃狗實在麻煩,她怎么才能去找那個人呢? 小丫頭托著腮幫子認真想著,突然靈機一動,對著佟迎道:“幫我準備筆墨,我要寫信?!?/br> 佟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壓著心中的疑問給她準備了。 她起身走過去,略一思忖,提筆刷刷刷寫了幾行字。待收了筆,又從頭至尾讀一遍,最后滿意地吹干上面的墨水,拿信封裝了起來。 “姑娘,你寫信做什么?”佟迎狐疑地問她。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彼碱^一挑這般說著,又急急從房內(nèi)出去,重新爬上墻頭,見四下無人,忙把書信往前一擲,方方正正的信封隨著她的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