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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方才真的沒跟她說話?” 邵恪之親自給她夾菜:“沒有?!?/br> 漪寧笑著把他夾的菜吞入口中,很滿足地吃著。 120章、發(fā)燒 ... 不覺間天氣日漸轉(zhuǎn)涼, 河風(fēng)吹拂時也帶了絲絲清涼,舒爽不已。 在船上走了一月有余,這段日子里漪寧閑來無事便總粘著邵恪之, 亦偶爾獨(dú)自坐在船板上看書。從冀州帶回來的書冊被她在這一個月內(nèi)看完了, 不過因?yàn)槔锩娴墓适聦?shí)在讓人喜歡, 使得她仍舊不厭其煩地去翻看第二遍,第三遍。 邵恪之偶爾也會陪她一起看書,不過,他看得乃是、、之類,漪寧偶爾拿起來翻看幾頁, 卻又覺得上面的兵法晦澀難懂, 枯燥無味, 便搖頭擱下來。 這一日, 兩人又一如往常地坐在船板的桌邊看書,河風(fēng)吹得人心里舒服,心情也頗為愉悅。 漪寧看的累了,便雙手托腮巴巴地盯著他瞧著。 邵恪之似有所覺, 抬眸看她:“怎么了?” 漪寧揉了揉眼睛:“看久了眼酸, 我休息片刻?!?/br> “嗯。”邵恪之應(yīng)著,親自給她斟了茶水遞過去, 隨后依舊淡定自若地看著自己手里的。 過了一會兒, 他無奈把書放下:“不是說眼酸要休息嗎,怎一直盯著我?” “這樣也是休息啊?!彼焉戎约旱岚愕慕廾幽坷飵е鴰追纸器? 笑瞇瞇的,又頗有幾分古靈精怪。 “不喝水嗎?”邵恪之瞥了眼他方才倒得茶水。 漪寧雙手捧起茶盞,輕輕呷著,落在邵恪之身上的目光卻未曾移開半分。 過了一會兒,她神色黯淡幾分:“邵哥哥,我是擔(dān)心等回了長安就不能這么看你了?!?/br> 邵恪之神情略有變化,隨后溫雅而笑,如沐春風(fēng):“怎會,還是能見到的?!?/br> “可是你我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待在一處了啊?!变魧庉p輕嘆息一聲,目光看向遠(yuǎn)處浩渺的江河,“真希望能一直待在這船上,永遠(yuǎn)不要停岸?!?/br> 佟迎端了荔枝送過來,邵恪之捻起一顆親手幫她剝了殼遞過去:“以后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在一起呢。” 漪寧接過荔枝吃著,贊道:“這荔枝真好吃?!崩笾κ乔皫兹丈坫≈弥0断驴腿酥畷r在附近買的,一直用冰水鎮(zhèn)著,此時吃著還口感冰涼。 她櫻桃一樣的小嘴兒將荔枝整個包裹其中,左側(cè)臉頰瞬間鼓起一個球兒,她伸出食指在那處戳兩下,硬邦邦的,還挺好玩兒。 不過,任何情緒都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又恢復(fù)了那份悵然,似乎還有些患得患失。 “邵哥哥,如果岑伯父不讓你娶我怎么辦?” 邵恪之繼續(xù)給她剝著荔枝,氣定神閑的模樣:“會有辦法的。” 他的態(tài)度漸漸讓漪寧安心許多。 是啊,有邵哥哥在,總會有辦法的。 —— 乘船及至岸邊的城鎮(zhèn)之后,離長安尚有不近的一段距離,需要乘馬車走陸路。 下了船,邵恪之帶著漪寧先在城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正午將近,邵恪之便遣了趙源去找馬車。如今天色尚早,還能趕在天黑前到達(dá)下一座城。 漪寧聽說要走,突然有些不太開心。 上了岸,離長安城就越來越近了,她不想那么早回宮。 岑伯父能不能答應(yīng)她和邵哥哥的親事尚是未知數(shù),她倒寧愿就這么在外面耗著,晚些再回去。兩個人就這么相處一天是一天,也覺得很開心。 人群中,她突然伸手拉住了邵恪之的胳膊:“邵哥哥,我,我頭有些不太舒服?!?/br> 邵恪之眸中閃過擔(dān)憂:“莫不是這幾日天氣突然轉(zhuǎn)涼,受了風(fēng)寒?!闭f著,又抬手摸了摸漪寧額頭。 “……可能是吧?!变魧幮奶摰匕杨^垂下來,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邵恪之卻眉頭蹙了起來:“傻丫頭,自己發(fā)燒了怎么不知道?” “咦?”漪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剛剛只是不想那么早趕路所以胡說的,難道真的生病了? 她掌心溫度高,自己倒也摸不出什么感覺來,只整個人懵懵的:“發(fā)燒了嗎,我摸不出來?!?/br> 不過仔細(xì)想想,她今日一早到現(xiàn)在的確有些不太舒服,吃飯都覺得沒先前香了。她只當(dāng)是想到即將與邵哥哥分開,故而心情欠佳的緣故,沒想到竟真的生病了。 邵恪之無奈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居然也沒發(fā)現(xiàn),頗有些自責(zé)。四周看了看,他道:“那邊有家客棧,咱們先住下來,等你病好了再趕路。” “好?!变魧幈砻嫔虾芄郧傻貞?yīng)著,心里卻覺得這病來的真是時候。 邵恪之捕捉到她眸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無奈道:“想晚些回宮咱們就走慢一些,但病要好好治,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待會兒我讓人去請郎中過來,如果開了藥你要乖乖服下。” 漪寧神色微囧,跟在他后面走著,小聲嘟囔一句:“邵哥哥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入了客棧,邵恪之開了房間后,扶著漪寧去樓上休息,狄青早已跑著尋郎中去了。 郎中看過后,只說是吹風(fēng)著了涼,開幾帖藥便能好。 狄青拿了藥回來給佟迎拿去后院煎煮,漪寧拉著邵恪之的手不肯松開,他便只能在房里陪著她。 方才只是稍微覺得身子不舒服,這會兒漪寧當(dāng)真覺得十分難受起來,鼻子囊的喘不過氣兒,腦袋也沉沉的,雙頰漲得紅潤異常。 她不肯躺下,一直倚在邵恪之懷里,整個人暈乎乎的,只嘴里喃喃著“好難受”。 看她身上一直guntang,邵恪之將人平放在榻上,卻被她抓住手可憐巴巴的嘟囔兩句,大意是不讓他走。 他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阿寧乖,你燒得厲害,我去拿帕子幫你敷一敷,一直燒著會傷身子的?!?/br> 見她松開,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放回被褥里,又仔細(xì)掖了掖,轉(zhuǎn)身出房門吩咐人打水。 很快有小廝端了水進(jìn)來,他親自挽起袖子將帕子在盆里絞了幾下,擰干了拿過來搭在她光潔的額頭。 她雙頰紅潤的有些不正常,似乎因?yàn)楸亲硬粫?,小嘴兒微微張著喘息。可如此久了,喉嚨處便一陣干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