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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眸凝睇,嫣然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彼此彼此?!蹦凶涌蜌獾氐?,“你先請。”談笑之間,兩人的另一只手已在空中電光火石般地交接了數(shù)十招,招招快捷狠厲、毫不容情。這兩人嘴上說得輕松,手底下卻盡是殺伐之氣。激斗中女子纖細骨感的手指忽地微微一動,兩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奔著對方雙眼疾射而出,只聽得“叮叮”之聲響起,鋼針撞在了一塊長僅三寸的黑漆漆的鐵板之上,迅速墜地。“我的暗器從不淬毒?!迸又棺×斯?,訕笑道,“蘇樓主又何必如此小心?”“毒手之名天下皆聞,”蘇放懶洋洋道,“區(qū)區(qū)在下又豈敢不防?”“你既如此提防,又為何拉著我不放?”雷玉出口相譏,“難道不怕毒從手入?”“這個我很放心,”蘇放的表情相當誠懇,“你這只手有沒有毒我還感覺得出來,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br>“驚訝?”雷玉挑高了眉毛,“這世上還有什么事能令蘇樓主感到驚訝?”“這件事確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碧K放一本正經(jīng)地道,“任憑在下如何千思萬慮也難料到江湖中大名鼎鼎、威風八面的絕心谷谷主居然是如此一位弱不禁風、楚楚動人的大美女。今日有緣得見姑娘的廬山真面目,當真是瞠目結舌得快說不出話了?!闭f罷,還故作姿態(tài)地搖了搖手中由玄鐵打造而成的閻王令。瞧他口齒清晰、談吐流利,哪里有半點“說不出話”的模樣?“你的這塊破銅爛鐵還是趁早收回去的好。”就見雷玉的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無疑是被踩中了痛腳。他惡狠狠地瞪著蘇放,大有將之大卸八塊的氣勢,“本谷主作甚裝扮,用不著旁人置喙!”“嗯,說得有理?!碧K放連連點頭,將閻王令重新納入懷中,“關于雷谷主男扮女裝的癖好,敝人自是不會有半句……”接下去的話被對方左手內陡然洶涌而至的真氣逼得不得不就此打住,急急運功防護。好在雙方的內力均已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兩股強勁的力量一觸即分,雷玉未再進逼,蘇放亦同時收回了攻擊——此等情形之下若貿(mào)然以內力相拼,恐怕雙方都討不了好。既然二人誰也沒打算第一天來揚州便橫尸街頭,自然沒有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只不過有一件事,著實令人頭疼。“你放手?!?/br>“你先放。”“你先!”“不,你先?!?/br>“你……”“怎樣?”口中持續(xù)著孩童吵嘴般毫無意義又沒營養(yǎng)的對話,兩人卻是誰也不敢撒手,唯恐自己先行撤去防御之時會被對方乘隙而入,到時候不死也得落個重傷——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蘇樓主和雷谷主當然是從來不肯做的。此刻,兩人均有些后悔方才胡亂湊合著一起耍那二位大少爺玩時不該太過入戲,以致于變成了連體嬰兒,想分都分不開。“這樣吧,”蘇放提議,“咱們一起慢慢收力,你收一分,我收一分。”“……”雷玉張口欲言,卻又倏然噤聲不語。一時間,兩個人從頭到腳全然靜了下來,凝神聚氣,默默而立。“八個人。”雷玉動了動嘴,以唇語的方式與對面的人悄然交談。“一人一半。”蘇放眨了眨眼,亦以唇語回道。“好?!崩子褚豢谠手Z。十六把明晃晃、亮閃閃的利刀自四面八方齊齊襲向佇立在深巷內的二人。八個蒙面黑衣人手持雙刀、一長一短,分別從屋檐、巷口、墻角處靈巧地飛掠而出。每個人每一招都足以致人于死地,端看這殺氣重重的架勢,便知道來人絕非善意。“叮叮當當”一連串的脆響聲中,兩條人影攜手自漫天刀光之中穿越而出,衣袂飄飄、英姿勃發(fā)。蘇放的左手、雷玉的右手各自提著四把長刀,再看那八個黑衣人手中皆已只剩下一柄短刀。但見八人互覷一眼,再度包抄而上,當先一人一刀砍向蘇、雷二人牽著的雙手,想是見此二人聯(lián)手之力委實過于強大,亟欲將之分開,好予以各個擊破。刀光刺目、刀鋒凌厲,蘇、雷二人同時收力縮手,向旁躍開。扯了一個下午的手藉此良機終于得以解放,直把兩個人樂得差點沒蹦起來。長笑聲中,刀光如練,蘇、雷二人各自以一敵四,短短十招,四去其一,雷玉手中的長刀架上了最后一名活著的黑衣人的脖子,冷然而視。“說!是誰派你們來的?”黑衣人沉默不語,蒙面巾下赫然溢出一道暗紅色的血跡,兩眼一翻,人隨之癱軟。——鶴頂紅。雷玉拋下手中長刀,轉首他望,正正撞入一雙同樣溢著無奈的眼瞳。蘇放指了指倒在自己腳邊的人,滑稽地聳了聳肩。雷玉上前一一挑開躺在地上的八具尸體的蒙面絲巾,除去服毒自盡的兩個人面目變得較為獰猙外,其余幾人的長相倒還過得去。撕開黑色的衣領,兩個繡金的蠅頭篆字——“暗煞”躍然入目。“奇怪。這些人我從未見過,”蘇放一面細細察看,一面道,“江湖上何時多出了一個名為‘暗煞’的殺手組織?”“又是鶴頂紅,”雷玉喃喃道,“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br>“的確很有意思?!?/br>蘇放凝眸,與雷玉靜靜對視。半晌,兩人同時展眉一笑,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看來,有人不想讓朝暮樓白白地撿便宜。”雷玉調侃道,“蘇樓主,容在下奉勸一句,切莫當不成漁翁反而墮船——等著痛打落水狗的人,遍地皆是?!?/br>“多謝提醒?!碧K放端端正正地沖著雷玉抱了抱拳,“但不知雷姑娘今日打算在哪一家客棧下榻?”——這“雷姑娘”三個字自然說得特別刺耳。“哼,”雷玉冷哼一聲,身形翩若驚鴻,臨去前回眸一笑,“這個……送給你吧?!彼蜗骂^上唯一束發(fā)的簪子隨手一揮。不知不覺被那盈盈一笑蠱惑的蘇放不知不覺地伸出手去,登時掌心一麻,當下大驚失色。“喂,你不是說你的暗器從不淬毒的嗎?”雷玉大笑:“我說你就信???!”“……”“放心吧?!鼻宕嗟男β曌赃h處飄來,“這只是麻藥而已,一個時辰后你的手便可恢復自如,絕對沒有后遺癥……”蘇放啼笑皆非地瞧了瞧掌中的白玉簪子,又瞟了瞟遠去的背影,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揚起了唇角——今天的帳,咱們就留著慢慢地算吧。夜幕低垂,萬籟俱寂。一座雕梁畫棟的華麗閣樓。“那兩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一個男人的聲音沉沉問道。“啟稟主人,屬下不知?!绷硪幻谝氯斯蚍诘兀炭值氐?,“屬下派去的那八個人已盡數(shù)被殺?!?/br>“哦?他們是被何種兵刃所殺?”“是……是他們自已的刀。有三人是從脖頸處一刀斃命,另三人則被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