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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笑天!”秦心逸大為惱怒,白凈的面上布滿緋紅?!澳惆盐耶?dāng)白癡嗎?!”“豈敢、豈敢。小鬼,俺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當(dāng)真。”見秦心逸仿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武笑天趕緊大力夸獎,“老實(shí)說,你今天演得相當(dāng)不錯,一舉一動逼真?zhèn)魃?,簡直是天衣無縫。估摸著連羅蒼勁那只老狐貍都被你騙了過去,俺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呢?!边呎f還邊拍著秦大少爺?shù)谋?,幫他順氣?/br>“什么‘老狐貍’?他畢竟是我世伯,麻煩你說話客氣些?!鼻匦囊菪蹦慷⑺谎?,倒是沒有拒絕背上那只溫暖大手所給予的安撫——一路上餐風(fēng)露宿,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風(fēng)寒,全虧眼前的大個子徹夜未眠地悉心照料才得以康復(fù)——經(jīng)此一事,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千里之遙漸成咫尺之親,感情呈直線狀上升。雖然秦心逸經(jīng)常在言語上跟武笑天起沖突,但是對于武副谷主說的話,他多半還是能聽進(jìn)耳內(nèi),并且牢牢記住。“唉……”武笑天無奈地仰天長嘆。放眼整個武林(除了他的兩個師兄以及其他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只要端出“長空三擊”的名號,有誰不嚇得膽戰(zhàn)心驚、唯恐避之不及?哪知有個叫做“秦心逸”的小鬼非但一點(diǎn)不怕,反而大有騎到他頭頂撒野的趨勢,碰巧武副谷主又是位難得的面惡心善之人,居然就此被個小鬼吃得死死的。不過說也奇怪,他之所以會懼怕兩個師兄,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麄兊奈涔χ怯嫛⒁约按髱熜稚窆砟獪y的毒術(shù)——試問,如果一個人從小就在自己師兄的百般荼毒、千番惡整下度過悲慘兮兮而又沒有尊嚴(yán)的童年,那么,他每次一見到那兩個魔頭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亦是情有可原。但是,他會對面前這個武功平平、頭腦單純的小鬼有所顧忌,卻是毫無緣由,連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忽然發(fā)現(xiàn)只要秦大少爺一聲吆喝、幾記白眼,自己便立馬服服貼貼、主動上前認(rèn)錯討好,象個捏軟了的柿子,屢試不爽。這種奇特的、不符合正常邏輯的現(xiàn)象,以武副谷主后天的麻木知覺和先天的遲鈍神經(jīng)自然剖析不出其中的原因,只能將之歸類于某種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諸如“鬼上身”之類),有時候一個人想想,真有點(diǎn)兒毛骨悚然。“干嘛嘆氣?”仔細(xì)觀察著武笑天難看的臉色,秦心逸抬高了一條眉毛,“你哪兒出了毛???”明明是真切的關(guān)心,卻偏偏用譏諷的語調(diào)加以掩飾——少年愛逞強(qiáng)的個性一覽無余。“小鬼,”武笑天訕笑,“關(guān)心人不應(yīng)該是這種態(tài)度吧?”兩人雖相處不久,但秦心逸的脾氣武笑天倒是已經(jīng)摸了個八九不離十。“誰關(guān)心你了?”秦心逸偏著頭、瞪大了眼睛,死不承認(rèn)——這樣的表情落在武笑天的眼內(nèi),卻覺得分外可愛。“呵呵呵……”心里一高興,武副谷主便齜牙咧嘴地傻笑開來。“你笑什么?”秦心逸困惑地問,漂亮的眉峰緊緊攢起,墨黑的眸深如子夜,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張開……沒來由地心中一蕩,武笑天慌忙干咳一聲:“沒、沒什么……俺、俺只是……”他倏然住口,飛快地橫身護(hù)住秦心逸。窗子與門同時一開一闔,從外面輕悠悠地飄進(jìn)來兩個人。“大武,你的耳力越來越有長進(jìn)了?!?/br>聽見熟悉的語聲,武笑天長長舒了口氣:“大師兄,你怎么來了?”“有人自愿替咱們修房頂,所以就趁機(jī)出來溜一圈。”雷玉一把撥開攔在前面的武笑天,仔細(xì)地端詳著秦心逸,笑吟吟地道,“嗯,果然是毫發(fā)無傷。保護(hù)得不錯,看樣子你對我布置的任務(wù)很盡職。如果以后咱們絕心谷開了鏢局,不妨讓你擔(dān)任總鏢頭,如何?”說到“任務(wù)”與“盡職”之際,不意外地在秦心逸眼中瞟見一絲受傷的神情,雖然一閃即逝,又怎么瞞得過雷大谷主的火眼金睛?雷玉嘿嘿一笑,小子,誰教你今天得罪了我?居然敢說本谷主長得象女人,簡直是老虎頭上拔毛,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怎么顯得出本谷主的厲害?“不、不……”武笑天忙著張嘴辯解,怎奈在自己從小畏如鬼怪的大師兄面前又犯起了口吃的老毛病。“秦公子,別來無恙?”另一邊的蘇放甚有風(fēng)度地沖著秦心逸拱了拱手。“多謝,秦某一切安好。”出身世家的秦心逸自然是十分恭謹(jǐn)?shù)剡€以一禮。“不客氣?!碧K放笑瞇瞇地道,“我有一事,想請教秦公子。”秦心逸客氣地道:“蘇樓主請講?!?/br>“我記得我們以前并沒有見過面吧?”“是的。在下與蘇樓主只交談過寥寥數(shù)語?!?/br>“也許別人沒有注意,不過——”蘇放注視著他,“今天上午我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你似乎并無太大驚訝,莫非是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在下自聽到蘇樓主的說話聲開始,便已經(jīng)知曉了蘇樓主的身份?!鼻匦囊輷?jù)實(shí)相告。“你有過耳不忘的本事?”“豈止過耳不忘?”武笑天得意洋洋地大力吹捧,驕傲、贊譽(yù)之色溢于言表?!爸灰」砺犨^或見過的任何聲音和事物,第二次他都能毫無差錯地指認(rèn)出來,絕無偏失?!?/br>“你從沒出過錯嗎?”雷玉好奇地問。“從來沒有?!鼻匦囊輷u頭。“如此甚好。”雷玉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了兩圈,和氣地道,“秦少俠,有一件事……”“不行?!蔽湫μ旌龅?fù)踉谇匦囊萆砬?,努力面對大師兄噬人的眼光?/br>“什么不行?”雷玉冷冷地瞅著他,“我還沒說,你又怎么知道不行?”“總、總之,就是不、不行!”平日瞧見雷大谷主此刻的眼神,武笑天的腿早已軟了,但是這一次,他卻硬是挺了下來。“上、上次你也是眼睛這么左轉(zhuǎn)一圈、右轉(zhuǎn)一圈,結(jié)、結(jié)果俺被騙去吃了一碗你親手燉的五花八門、龍爭虎斗大補(bǔ)湯,后、后來俺就上吐下泄,足足拉了一個月的肚子。”他說來心有余悸,把秦心逸護(hù)得更嚴(yán),“小鬼,你千萬別上他的當(dāng)!”“哦?”雷玉涼涼地打了個呵欠,“你是什么時候吞了熊心豹膽的?才十天不見,竟敢這么對我說話。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想再嘗一嘗五花八門、龍爭虎斗大補(bǔ)湯的滋味?”“喂,”秦心逸聽得生氣,自武笑天背后探出頭來,“你別欺人太甚!”啪、啪、啪。雷玉拍了拍掌,贊嘆道:“大武,有人替你抱不平呢!你說我該怎么感謝他?”“大、大師兄?!奔泵⑶匦囊莸念^按了回去,武笑天擦了擦額頭的汗,“俺、俺……”“放心吧,”瞧他一副膽戰(zhàn)心驚、唯恐自己對秦心逸不利的模樣,雷玉戲謔地道,“我不會對你的心肝寶貝怎么樣的。”“心、心肝寶貝?”武笑天的臉登時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