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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地跨下馬車,高大的漢子則小心翼翼地伸手牽引——在門口招呼客人、風(fēng)sao不減當(dāng)年的老板娘杜九湊巧目睹了這一幕,不禁暗自搖頭。她生平最見不得的便是此種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再看看高大男子對他如此呵護(hù)備至的模樣,明顯可見二人有著超乎尋常的關(guān)系——斷袖之癖——這是杜九生平第二件厭惡之事,亦是醉紅樓不賣男色的主要原因。然而,當(dāng)她瞧清楚那個高大男子的面貌之時,她的下巴突然掉了下來。“樓、樓主……”“嗨,”蘇放小心地攙扶著雷玉邁下馬車,一抬頭便看見了熟人,當(dāng)下笑呵呵地道,“杜九,別來無恙?”“屬、屬下……很、很好……”杜九瞅了瞅蘇放,再瞟了瞟他身邊纖弱美麗的男子,吃吃地說不出話——我的老天,為什么咱們朝暮樓英明神武、成熟睿智的偉大樓主居然會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愛上了龍陽之好?!這下糟了,憐月要怎么辦?再瞧瞧樓主帶來的男子的樣貌,倒的確稱得上有沉魚落雁之容。也許……一個念頭驀然浮上心頭——如果樓主只是玩玩,那么……“杜九,”蘇放奇怪地問,“咱們朝暮樓內(nèi)一向口若懸河的徐州分舵舵主今天怎么成了沒嘴的葫蘆?”“沒、沒什么。”杜九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決定不去在意那個正歪歪斜斜地掛在樓主身上的人,躬身施禮。“屬下徐州分舵舵主杜九見過樓主。樓主,請?!闭f罷,當(dāng)先巧笑倩兮,一扭一扭地領(lǐng)路而行。——的確是個精明厲害的女人。玩味地凝視著故意不理會自己的杜九的背影,雷玉微微地瞇起了雙眸??礃幼樱欧侄嬷鲗ψ约旱挠∠笏闶菒毫拥搅藰O點——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想玩什么,我雷某人一定奉陪到底。在蘇放的嚴(yán)密監(jiān)視之下,百般無奈地靠在躺椅上足足悶了一天的雷大谷主的眼中重又閃現(xiàn)出點點惡魔之光。這是一間布置得雅致清淡而又不失格調(diào)的屋子,內(nèi)以粉色為主,不難看出是女子的閨房——房中也的確有一女子正在低眉撫琴。琴音裊裊,訴盡相思;秋波款款,情意暗動——好一個以花為姿以柳為韻的絕色佳人。本來雷玉也是一個相當(dāng)喜歡欣賞美麗女子的男人,只是一旦這個美麗女子成了自己的情敵,那么即使對方長得當(dāng)真賽過天仙,看著也索然無味了。暗地里送了蘇放一個兇惡的眼神,雷玉干脆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裝起了傻——跟女人爭風(fēng)吃醋這種不名譽(yù)的事雷谷主是從來不做的,以前也壓根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接收到那位名喚“憐月”的少女眼中毫不掩飾地射過來的嫉妒之箭,雷玉忍不住苦笑。“小玉兒……”蘇放有些尷尬地開口,當(dāng)年也不過是一時好心從山賊手里救了個落難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救人之后又立馬甩給了杜九照料,但是,為什么六年后的再次相見竟然會演變成了這種局面——他可絕對不愿自己的愛人因此而產(chǎn)生某些不必要的誤會。“樓主,”杜九顧不得失禮地打斷了蘇放的解釋,“憐月與您已有六年不見,想必有很多心事要與您商談?!彼D(zhuǎn)眸望向雷玉,“這位小兄弟就由屬下暫為照顧,絕不會讓他少了一根汗毛的?!闭f著,十分親昵地上前熱情地牽起雷玉的衣袖,二話不說就將人帶了出去,并且不忘替屋內(nèi)二人掩好房門。心急如焚的蘇放舉步待追,卻在瞧見雷玉回頭遞來的信任的眼神之時安心地停下了腳步——不錯,無論如何,還是先把眼前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自〗“你是個男人?!庇昧⑽娜醯那嗄昶咄习俗У赝七M(jìn)自己的房間,杜九以一種評估的目光上上下下審視著靜靜佇立在屋子中央的男子。“是啊,”雷玉咬牙忍住由于一路跌跌撞撞而引起的下半身的不適感,唇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大娘的眼睛沒問題吧?”〖自〗大娘??!!這話直把今年剛滿二十九的杜九刺得頭頂冒煙,心中起火。“誰是大娘?!”杜九杏眼圓睜,吐氣如風(fēng)。“那……那在下該怎么稱呼……”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畏畏縮縮地道。“稱呼我杜老板即可?!倍啪庞嗯聪氐闪艘谎劾子?,“我問你,你跟咱們樓主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什么?”“……我……”“什么?”杜九側(cè)耳細(xì)聽。“……我不好意思說?!崩子衤暼缥抿?,含羞帶怯地微微垂首,那模樣,十足十地惹人生憐。杜九豁然大悟——怪不得樓主會為其所惑,如此輕而易舉便能勾起他人強(qiáng)烈保護(hù)欲的人她杜九娘也是首次得見,如果這人不是樓主的……她倒很愿意認(rèn)個干弟弟……只可惜……“你……咳……”她咳嗽一聲,困難地道,“你知不知道……”“什么?”雷玉抬首。——多么明澈純凈、天真無邪的眼眸。面對著這雙一無所知的純潔眼眸,杜九幾乎要慚愧起來——究竟該怎么開口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呢?“九娘,”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負(fù)責(zé)全樓警戒的副舵主“霹靂劍”公孫木推門而入?!皹窍掠腥唆[事?!?/br>“什么人?”杜九霍然回神,豎起了兩道秀麗的刀眉。“是‘鐵掌人屠’言子午?!?/br>“言子午?”杜九眉峰緊蹙,“走!去瞧瞧。”轉(zhuǎn)身之際,不放心地瞥了一眼雷玉,欲言又止。“我也去吧,”雷玉一臉期盼地道,“阿放常常跟我提起江湖之事,我一直很想親眼見識一下?!?/br>第十八章醉紅樓一樓大廳。杜九趕到的時候,大廳中央的客人已紛紛躲到了兩側(cè),留出的一大片空地之上囂張地站立著兩個人。當(dāng)先一人年約七、八十歲,滿面橫rou、五短身材,正是人稱“鐵掌人屠”的言子午;后面一人年方弱冠,身材高挑,顯然是他的入室弟子。——說起“鐵掌人屠”,在江湖上可謂是赫赫有名,足可躋身于武林十大高手的前七位,便連絕心谷的武笑天和朝暮樓的莫敢亦要遜其一籌。此人生性殘暴、急躁沖動,而且極其忌諱別人稱呼他的綽號“人屠”。無論是當(dāng)面還是背后,若有半點風(fēng)聲落入其耳,那么,那個禍從口出的倒霉蛋除了被這位“人屠”以“鐵掌”碎尸之外,別無他路可循——迄今為止,僅有一人例外。那一次,言子午與對方苦戰(zhàn)五百余招,最終落敗,并且被迫發(fā)誓,以后但凡那人所到之處,自己定當(dāng)繞道而行,不得與其對陣。這一戰(zhàn),算是言子午輝煌人生中的一大污點,每每回想起來,總覺得傷心難耐,憤憤不平……“言老前輩,”杜九笑盈盈地拾級而下,“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何貴干?”“憐、月?!毖宰游缇従彽貜淖炖锿鲁鰞蓚€字。“憐月?”杜九心中一驚,表面卻絲毫不動聲色,“不知憐月這小丫頭何時得罪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