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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鞏固鞏固?!?/br> “勉勉強強,這周加一套綜合卷?!?/br> 人生簡直太難了。 尤其是這幾天,她總覺得一到學(xué)校,就能感受到張有德眼神里的同情和慰問。 也不知道他們夫妻私底下有沒有對她的情況進行過交流,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自己品學(xué)兼優(yōu)的形象破了一大半就抬不起頭來。 之前在明德當(dāng)了這么久的不良少女,也沒覺得自己如此在意別人的眼光。 一來了二中,包袱重得簡直可怕。 梁溪這兩天可以說是滿臉寫著情緒懨懨。 偏偏總有人在她情緒不佳的時候往槍口上撞。 繼上次董姍姍被她無情怒懟之后,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茬,兩人同在一個班級倒是和平共處了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 梁溪本來也不是喜歡記仇的人,平時在教室里碰到還能主動打個招呼什么的。 憑她觀察,董珊珊這人也只是驕縱了一點,沒什么花花腸子。 當(dāng)時因為紀(jì)律委員的事情來找她的茬多半也是因為對這個位置勢在必得,沒想到張有德直接給了她,心里有點不太舒服而已。 過去的事翻篇兒過。 體育課下課,梁溪手上沾了一手排球灰,收完球想著去觀禮臺后邊的洗手池洗個手再回去。 人還沒拐過彎,就聽墻壁后邊傳來幾個人隱隱的談話聲,中間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她的名字。 她挑了挑眉,背靠著拐角悠哉地停了下來。 “是隔壁班那個嗎?長得可帥了!說是咱們這一級的級草也沒意見?!?/br> “對啊,就是他。早上好像過來打聽了梁溪的事?!?/br> “不會吧?咱們班男生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不說,還勾引到別的班去了?” “虧我還覺得隔壁班那個挺帥的,沒想到眼光倒不怎么樣?!?/br> 聲音聽著都挺熟悉,梁溪瞇眼想了一會兒,給墻后幾個人套上了標(biāo)簽。 董珊珊的塑料姐妹一二三號。 這三個人不想讓人記住也難,在董珊珊身邊扮演著性格鮮明的不同形象:白蓮花、耿直癌和綠茶婊。 這會兒輪到白蓮花發(fā)言:“梁溪好像也還行吧?比路人好看一點兒,怎么就到你們嘴里變成不怎么樣了?” 綠茶婊附和:“是哦!男生喜歡她那種類型應(yīng)該還挺多吧?” 耿直癌聽著就奮起了:“虧你們還替她說話,要我說她這種整天裝模作樣的才惡心著呢!端著半天我還以為她多厲害,這次摸底考你們聽說了嗎?她排名都到咱們班中游往下了,之前還好意思去當(dāng)紀(jì)律委員呢!” 白蓮花:“啊?會不會是沒發(fā)揮好呀?” 綠茶婊:“你說的是真的???哎,那我們姍姍被擠下來真是好可憐!” “可不是!”耿直癌一聽風(fēng)向往她這一邊倒,立馬底氣十足,“你們知道嗎?她家里一看就是沒什么文化的土大款,土得掉渣還以為自己是孔雀呢!” 另兩人異口同聲:“這又是哪聽說的?” “還用聽說?我可告訴你,開家長會那天我親眼看到了,梁溪她爸爸穿得那個衣服就是網(wǎng)上老吐槽鄉(xiāng)下土豪老喜歡買的那個巴、巴什么牌子的。還有手上的大金表,你們注意到?jīng)]?” “嚯……” “沒怎么注意誒,你再講講!” “嘖,手腕粗細的表帶,金光閃閃?,F(xiàn)在還有誰這么戴啊,他不土誰土?” 三個人湊在一頭探討了半天,綠茶婊簡單做了個總結(jié):“也難怪梁溪成績不怎么樣,上一代就是沒文化的土老板,指望這一代也挺難呢!” “就是就是!” 梁溪本來也就隨便聽聽,她向來不太關(guān)心別人在背后怎么說她。一聽到話題轉(zhuǎn)到了梁大偉身上,忍不住蹙了下眉。 等綠茶婊一做總結(jié)發(fā)表,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少女毫不猶豫從墻背后出來,當(dāng)著三個人驚愕的面孔從兩人縫隙中伸出手,一把把水龍頭擰到最大。 水流嘩啦啦一下躥到最大,打在只有半掌淺的水池瓷磚上,像突然炸開的煙火一下子四濺開來。 塑料姐妹花三人圍著水池子最近,一下子被濺起的水花噴了半身。 耿直癌尖叫著往后退了一大步:“梁溪,你干嗎!你有病嗎!” 另一邊兩人都沒顧得上罵街,兩手扯著衣角拼命往前抖,試圖把還未浸濕外套的水花給抖落下地。 三個人一退開,梁溪身上也免不了被浸濕了一塊。 她淡定地擰上水龍頭,輕輕一甩小臂上的水珠,不緊不慢地回復(fù)道:“叫什么,我們鄉(xiāng)下就是這么洗手的,大驚小怪?!?/br> 這么一說,幾個人再蠢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剛才背著人家說的壞話都被聽了個全。 還是白蓮花反應(yīng)最快,柔柔一笑:“梁溪,我們剛才沒惡意的。就是好奇隨便討論討論?!?/br> 綠茶婊順勢給她戴起了高帽子:“對啊,你肯定不會計較這種小事的吧!” 不得不說,這兩人陰陽怪氣一唱一和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想必之前董珊珊過來找她的麻煩也是被有心人煽動起來的吧。 梁溪嗤之以鼻:“這點小事,我當(dāng)然不會計較。有的人啊,就喜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買不起大牌、戴不起金表就只能邊吃檸檬邊說別人土。畢竟除此之外,她們什么也做不了,你們說是吧?” 含沙射影,誰還不會呢! 兩人明知梁溪在說她們,被抓包的尷尬還是迫使兩人只好硬著頭皮假裝聽不懂。 但耿直癌修為受限,一下子炸了起來:“你別以為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像你們家這種有點小錢的土老板一輩子也就那么點格局!得意什么!” “土老板怎么了?”梁溪輕嗤一聲,“難道還不是一分一厘靠自己賺出來的?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 “老土還不讓人說了……” “嘴長在你身上,你喜歡怎么說隨便你?!绷合徛靥鹗?,搭在對方衣領(lǐng)上輕輕一扯,微微瞇起的眼睛中透露出不耐的訊息,“但手長在我身上,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 “還有?!彼站o手指,往身邊拉了一下,“在說別人格局怎么樣之前,麻煩你先想想自己。不好意思了,在你們眼里不夠格局又土得掉渣的我們家,起碼還有點小錢?!?/br> 清晰的話語一個一個字往對方耳朵里灌。 梁溪慢悠悠收回手,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微微露出一絲苦惱的神色,喃喃自語:“好臟?!?/br> “……” 耿直癌壓根沒注意到衣領(lǐng)上一排清晰的手指灰印子,以為她在挑釁,差點原地被氣暈過去。 明明自己被揪了衣領(lǐng),對方還絲毫不佳避諱地嫌她臟?! 在三人眼皮子底下,梁溪一點不收斂地擺出嫌棄的姿態(tài),重新打開水龍頭一根一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