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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眼力見,還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聽你回‘不是’?。?/br> *** 在家一周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拿成績單兼年級大榜公布的日子。 每個年級大樓底下就跟高考放榜似的,里三層外三層烏泱泱圍了一大票人。 梁溪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看榜高峰。 榜看得差不多了,但人還未散,站在周圍窸窸窣窣地討論著成績,或興奮或失落。 梁溪踮著腳站在外圈望了一眼,榜上黑字跟螞蟻似的密密麻麻壓在一塊兒,除了抬頭一行放大了的公示其余什么都看不清。 她找著個松散些的地方撥開人群擠了進(jìn)去,還沒穿梭幾步就見苗思雨從里邊鉆了出來。 “咦,梁溪你才來?” “看完了?”少女緊張地直起腰,重點卻完全跑了個偏,“就排的總分吧?沒別的吧?” 事到如今排的總分還是各科分?jǐn)?shù)有什么區(qū)別嗎? 時隔一周,苗思雨還是摸不著頭腦,只能順著她的問話答了下去:“是啊,我剛看見你了,在中間點,好像兩百多名吧?!?/br> 兩百多…… 沒記錯的話,上回摸底考她可是考了全年級中下游,五百名不到。 這差距,一下子打敗兩百大軍。 原來除了一夜練成王幼安教她的擒拿,她搞學(xué)習(xí)也是一名奇才,初中丟掉的東西分分鐘就給補了回來。 梁溪眼神一亮,不可置信地彎起唇角,又往前擠了幾步。 從兩百名開始往后看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腦海里逐漸響起兩道不同的聲音。 ——怎么還沒有,苗思雨看錯了吧?就說不可能進(jìn)步這么神速……還好沒和顧宴清說清楚缺考了幾門,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補救嗎……缺幾門合適啊…… ——沒準(zhǔn)下一個就是,梁溪,穩(wěn)住!二百名而已!你將來可是要考清華北大的! 在第兩百九十九名的地方,交替混雜著的兩種想法咻一下戛然而止。 嘖,她怎么就沒問清楚。 兩百出頭也是兩百多,兩百九十九也是兩百多。 這短短一百名之間的距離,看著太折磨人了。 不過想開點,她可是從接近499的位置過來的,進(jìn)步可太神速了! 梁溪一向善于自我開導(dǎo),還沒深想就又高興起來了。 她在心里約莫盤算了一下,缺考當(dāng)天的兩門,這個分?jǐn)?shù)不過分吧? 少女主意已定,邁著愉快地步伐擠出人群,勾著苗思雨的胳膊一如既往興高采烈。 半天時間過得飛快,其他人拿完成績單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往家趕,開啟寒假正式第一天,而梁溪倒是反其道而行,直直地朝著高二年級大樓走去。 沒別的,就是去看看她唯一一個學(xué)生考得怎么樣。 一大早放榜的時候該看的基本都看過了,她過來的時候年級大榜底下門可羅雀。 梁溪順著榜單的尾巴仰著頭一點一點往前找,嘴里還喃喃重復(fù)默念著:“顧宴清——顧宴清——” “別找了,390?!?/br> 正主的聲音一下子從身后冒了出來。 少女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差點兒原地蹦起來,緩了一緩才扭過頭來,軟著聲音抱怨:“你怎么又沒聲音的……” 她聲線清晰,每每帶著語氣的婉轉(zhuǎn)調(diào)子都跟撒嬌似的,一點一點撩撥人心卻不自知。 顧宴清眉眼瞬間柔和了幾分,低笑一聲:“脫離倒數(shù)200了,說好的獎勵呢?” 聽他一說,梁溪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正數(shù)三百九十名,她抬頭看了一眼高二年級總?cè)藬?shù),倒推了一下,脫離倒數(shù)200將近90名。 照著蔣棟的說法,他該是從倒數(shù)第一爬上來的。 “……” 太可怕了。 梁溪瞬間收起了自己剛進(jìn)步將近兩百名的得意小心情,心想:顧宴清這人骨骼清奇,學(xué)起來竟然比自己還快。難不成這就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再來兩次,后浪就要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她裝模作樣清咳一聲:“還、還不錯。那個,獎勵你想要什么來著?” “我隨便開?” 顧宴清挑了挑眉梢,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黠促。 怕話說太滿,梁溪思索片刻,補充道:“……我做的到的話?!?/br> “那——”顧宴清賣關(guān)子似的故意拖著腔調(diào),語氣一轉(zhuǎn),“還沒想好,以后再說吧?!?/br> “哦?!?/br> “記得欠我一個獎勵?!?/br> “知道啦!” 我又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梁溪心道。 第三十五章 (二合一) 顧宴清學(xué)習(xí)突飛猛進(jìn),對梁溪來說,既是鼓勵也是壓力。 她隨隨便便給人一補習(xí),就能把人帶出年級倒數(shù),果然自己搞學(xué)習(xí)也是個奇才。 但隨之而來的壓力一樣俱增,好怕有一天學(xué)生進(jìn)步太快,直接把她拍死在沙灘上。她得拼命咬著一口牙,爬在他前邊。 對于目前的她來說,壓力是其次,總的來說,梁溪還是挺滿足的。 自己進(jìn)步和帶出來的學(xué)生進(jìn)步,這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成就感,在同一天她左擁右抱都享受了一遍。 梁溪心里美滋滋的,腳下步伐也松快起來。 她和顧宴清肩并肩,耳邊是他對這次“小病”難得嘮叨的關(guān)心,搗蒜似的點頭哼唧著應(yīng)答。 快到農(nóng)歷新年,天氣突然冷得不像話。 梁溪校服外邊還套了一件羽絨大衣,帽檐兒攏一圈軟軟的毛邊。不管是走著路還是一有動作,毛邊兒上上下下抖動著,一下一下剮蹭在顧宴清身上。 顧宴清下意識抬手順了一下,把團(tuán)在一塊的毛球捋直。 少女半張臉藏在豎起的領(lǐng)口下邊,露出紅通通挺翹的鼻尖,絲毫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沒心沒肺地兀自走在前面。 兩人從校門口出來,不約而同往家的方向一拐。 沒走兩步,旁邊腳步匆匆跟過來一人,穿著亮眼的橘紅色大衣往梁溪跟前一站。長長卷卷的頭發(fā)披散在肩上,五官略顯青澀但化著與這個年紀(jì)不符略顯濃重的妝,一雙眼睛從上往下把梁溪打量了一遍,直勾勾地盯著她。 梁溪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又扭頭望了望顧宴清。 眼神里透露出某些訊息:找你的? 顧宴清嘴角弧線拉得很平,稍稍慫了下肩:不認(rèn)識。 梁溪總覺得看著眼前突然這人有點莫名的微妙感,抬了一下食指指尖無意識敲打著拇指指腹:“你有什么事嗎?” “你叫梁溪?” 橘大衣不答反問。 見梁溪小幅度點了一下頭,迅速接續(xù)道:“是的話,我就找你?!?/br> 顧宴清就在身后觸手可及的地方,梁溪覺得自己這一天真的是太難了。 大腦半會兒都沒有停止過運轉(zhuǎn),隨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