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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也不見一絲慌亂,單手運球,假動作側(cè)身甩開程飛揚,身子稍向后仰,直接卡著三分線起跳投籃。 籃球在半空拋出一道急速的弧線,可見他腕間發(fā)力的一瞬間手勁兒是狠的。 “哐啷”一聲,球砸中籃板折成一個直角中空掉入藍框。 場邊爆發(fā)出一陣響亮的歡呼聲。 程飛揚順著弧線扭頭,臉上顯而易見閃過一絲懊惱。 不過他在球場上沒有失過利,很快收斂起情緒投入新一輪的攻防戰(zhàn)。 程飛揚來勢兇猛,玩球玩了好些年,手里挺有些活,屬于力量技術(shù)兼并型選手,他善攻不善守。 而顧宴清不一樣,如他所說,才接觸沒幾天,拼的就是出其不意和速度。 第一球勝在程飛揚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且頗有些輕敵的情況下,幾球之后再想進球難度系數(shù)一下子就大了許多。 好在最初角度刁鉆的那一球拉開的差距始終穩(wěn)穩(wěn)地一路保持下來,顧宴清改變策略由攻轉(zhuǎn)守。 和程飛揚的貼面防守不一樣,他仗著自己彈跳力驚人,往往能在籃球劃出拋物線的那一段距離中迅速測算起跳點,在與球框接觸之前瞬間攔截。 幾次三番程飛揚也有點上頭,臂下壓著球朝他抬顎:“怎么回事兒,說老子是明德流川楓,你這是想當(dāng)二中櫻木花道?。俊?/br> 顧宴清也不惱:“正常防守,怎么了?” “哎,你這可沒意思。你怎么不抱著籃筐藏衣服里去呢,就守著那框了多沒勁!” 程飛揚話里有話,顧宴清給足他面子順著他的話頭往下接:“那你想玩兒什么有意思的?” “這樣吧,咱們?nèi)志€后分勝負,誰先投偏了誰輸?!?/br> 他顯然選擇了一種于自己有利的玩法,場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多,就跟著瞎起哄:“來一個!來一個!” 明明顧宴清占著優(yōu)勢,程飛揚又要換玩法。 梁溪嘴角一扁,扭頭和苗思雨吐槽:“你看程狗小氣吧啦的,一點兒勝負精神都沒有。看看咱男主,怎么樣?夠不夠格?” 苗思雨大拇指一翹,點頭道:“男主大氣!” 明眼人都看出顧宴清壓著勝邊兒又答應(yīng)換了種旁的玩法,心下佩服。 連帶著看后邊的三分線外定點投籃也從勝負戰(zhàn)變成了娛樂戰(zhàn),就圖個熱鬧。 喜歡的人呀,不管什么時候看,都覺得他周身帶光。 顧宴清原地運了幾下球,輕松起跳,手肘抬高往更高處一頂,再下壓,躺在掌心的籃球順勢飛了出去。 衛(wèi)衣被他動作一拉扯,向上勾著露出一截腰腹,肌rou弧線緊致地往衣料底下看不見的地方延伸,引得場邊尖叫聲此起彼伏。 連籃球入框后砸在地上沉悶撞擊聲也被掩蓋而去。 梁溪的嘴角壓得更平了。 當(dāng)男主太不好了!非得帥那么倆下,你看,都被人看光了! 她都沒來得及和苗思雨抱怨,場上一陣sao動,顧宴清投了一球后直接向后揮了揮手:“不玩了,走了?!?/br> 不管滿場目光追隨,他徑直走到梁溪面前,雙手撐著膝蓋壓下腰,目視著她眼底光芒隱隱閃爍。 “吃的哪門子醋?” 手指輕輕刮過少女的鼻尖,“不是你喜歡看么,嗯?” 第六十一章 梁溪和小姐妹們一探討,最終得出一致的結(jié)論。 看著清心寡欲的其實最幾把欲,顧宴清那樣看似云淡風(fēng)輕的其實彎彎繞繞最多,骨子里都是黑的。 之前還挺注重同一個學(xué)校不過分親密這種事兒,一出現(xiàn)個小學(xué)弟,才說了倆句話,仇記得呀…… 偷偷琢磨籃球去了不說,也不管公開場合了,眾目睽睽之下還敢撩她。 倆人的關(guān)系一下子浮出水面,在學(xué)生之間直接半公開。 強勢宣誓主權(quán),給將來他不在二中的時候,那群蠢蠢欲動的小學(xué)弟提個醒兒。 確實這招走得很絕,再也沒人敢打梁溪的主意。 人家都有顧宴清這樣十項全能男朋友了,又不眼瞎,哪還能看得上別人呢。 沒了外界干擾,梁溪只能醉心于搞學(xué)習(xí)。 她往高三樓底下跑得勤,也就看著高考倒計時上的天數(shù)一天一天變少。 從三位數(shù)變成兩位數(shù),又從兩位數(shù)變成一位數(shù)。 上一次對高考這兩個字有實感還是和王幼安一起去接程飛揚放考的那天。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第二次,還是去接程飛揚。 巧的是,他和徐涉和蔣棟三人竟然同一個考點。 梁溪不用多想,除了王幼安,還特意拉上了顧宴清一起。 外頭烈日暴曬,樹蔭底下不乏等著孩子出考場的家長。混跡在人群中的三個同齡人就愈發(fā)顯得與眾不同。 梁溪穿了一件寬松的T恤搭熱褲,長發(fā)在腦后松松垮垮扎成丸子,打扮得甜美乖巧。 一旁的阿姨早就注意到了她,湊過來搭訕:“小姑娘,來等你哥哥還是jiejie啊?” 她猶豫了一下:“勉強算哥哥吧?!?/br> 大熱的天,眼巴巴地跑過來等人,等的是哪門子的哥哥。 阿姨自認為吃的鹽比小姑娘吃的飯還多,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梁溪沒聽懂這聲哦代表著什么含義,又聽阿姨問道:“你們幾個都是一起來的?。恳埠?,提前感受感受高考氛圍,輪著自己就不那么緊張了。” 阿姨不說梁溪還沒意識到,一說她就愣住了。 在場三個人,顧宴清和王幼安都成功逃過了這一劫,合著就她需要渡劫??? 梁溪嘴一扁,顧宴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他現(xiàn)在對于小姑娘身上幾個容易順毛的點得心應(yīng)手,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平靜地勸慰:“沒關(guān)系,一年而已。一眨眼就那么過去了?!?/br> 梁溪的表情依舊哀怨:“你一個閉著眼都能考上清華的人,你自己聽聽,這是安慰嗎?” 也是,在外人眼里,顧宴清這一年過的特別隨性。 雖然他堅持來上課,但帶著壓力聽課和不帶著壓力是完全倆碼事兒。 要是不用高考,她也能把枯燥無味的數(shù)學(xué)課聽出花樣來。 梁溪越想越覺得心里特別不平衡,壓著唇角把臉轉(zhuǎn)向另一邊,一下子就對上了旁邊阿姨忽然放大的臉。 阿姨充滿了八卦的欲望:“小姑娘,你這個同學(xué)考過了???是那個清華嗎?” “是啊是啊,就是那個誰都想考的清華。但他也是今年這屆的,不過是提前錄取不用參加高考?!?/br> 心里一邊是嫉妒著顧宴清,一邊提起他又覺得滿腹驕傲。 語氣情不自禁地上揚,和看著自己成材兒子的老母親沒什么倆樣。 真要分辨點區(qū)別來,估計比文菁還真情實感。 阿姨一聽來勁了,火眼金睛上下掃著顧宴清,滿眼都寫著滿意,她把梁溪往邊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