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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跳,哪里想得到這區(qū)區(qū)藥杵,也能傷了許大夫的柔腸,忙低頭去看自己手背上的桃花印。好在一樹的雪白桃花,雖然是簌簌擺動,并沒有落下一瓣來。這人到底是生氣,還是不曾生氣呢?他又有些不懂青涵了。許青涵看趙殺心不在焉,心中更氣,若是這人譏嘲自己容貌也就罷了,自己身為醫(yī)者,替無數(shù)人把過脈,都不如自己強(qiáng)精固腎,一夜十七次,亦是當(dāng)仁不讓,當(dāng)即咬著牙道:“因?yàn)橥鯛數(shù)耐渭?,前幾回,許某都留了手……既然王爺嫌棄,不如試一試它真正的本事?”趙殺聽見這話,額角嚇出一層細(xì)汗,大氣也不敢喘,憋了半天,方臉色鐵青地同他商議:“男子漢大丈夫,須知小嫖宜情,大嫖傷身……”許青涵沉下臉,恨道:“什么傷身,你還是不信我?”許大夫這樣一問,趙殺立刻改了口,慌道:“信!本王信的!”趙判官親身驗(yàn)過,原本就對許青涵那根藥杵服氣得很,一動就能要了他的老命,然而更要命的卻是被做得只剩一口氣,許大夫還身懷吊命的本事。這樣一位杏林圣手,清高白蓮,當(dāng)真是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也。可趙殺即使?jié)M臉懼色,雙手發(fā)顫,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許青涵面前。他自然也惜命,但多少惜命的人,為了意中人的薄怒,頃刻間就舍生忘死。那頭許大夫?yàn)榱俗C明自己的本事,已經(jīng)把藥材藥杵珍而重之地收進(jìn)匣中鎖好,紅著眼睛,單手把素色外袍解開。趙殺抖得更厲害了,遲疑道:“不會真是十七次吧?”許青涵氣得又把外袍束攏了,走到藥柜前挑了四五瓶壯陽秘藥,瞪了趙王爺一眼,然后再拿了一瓶天竺神油。趙殺抖如篩糠,待許大夫走出六七步遠(yuǎn),突然道:“青涵,我剛剛作好了一首詩,這就念給你聽!朝賞兩兩鳥,夕觀雙雙雀……晌午、晌午看野雞,阿青誰當(dāng)見?”他見許青涵果然愣住了,心中大定,自己七步成詩,才高八斗,難怪青涵如此動容。趙判官念及此處,把詩句抑揚(yáng)頓挫重吟了一遍,沉聲道:“這首詩作得匆忙,讀起來詰屈聱牙,你定然不甚明白?!?/br>許青涵臉色忽青忽白,手一伸,捏住了藥柜頂上寫著金槍不倒的一個(gè)紅釉藥瓶。趙殺渾然未覺,害怕之余,猶帶著三四分官威,六七分氣度,端坐在桌案上,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訴著滿腔愛意:“我詩里寫的是,天底下到處是鴛鴛鴦鴦,從朝至暮,成雙成對,我卻尋不見你?!?/br>“我尋不見你,因而要問,誰看見我的阿青了?”許大夫聽見這話,怔怔地站了許久,等回過味來,手猛地一縮,從紅釉藥瓶上挪開,將懷中烈藥一瓶瓶胡亂擺回架上,只拿了兩個(gè)不起眼的粗瓷小瓶踱回趙殺身旁。趙殺還不知道自己短短幾句話,就撥云見日,免去了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的下場。許大夫情意灼灼地看著他,只憑單手就把趙殺一身衣衫脫去大半。然而目光一轉(zhuǎn)時(shí),瞥見趙殺胸膛皮rou,那雙替人落針施刀皆游刃有余的妙手,竟是微微發(fā)顫,解不下去。趙殺怕他氣傷了身,自己哆嗦著手,解了頭上的束發(fā)金冠,一頭長發(fā)散落下來。許大夫氣得變了臉色:“王、王爺急什么……”說罷,人終究忍不住了,長睫輕顫,摟著趙殺吻了下去。唇齒交接時(shí),許大夫氣息綿長,趙判官英雄氣短,不過片刻,就有些禁受不起,連聲求他緩上一緩。許大夫情意綿綿親了好一陣,滿心以為這人同他一般地箭在弦上,聞言忙睜了眼,凄聲質(zhì)問道:“王爺不急?”趙殺微微喘著氣,雖然被這人磨得心力交瘁,但心頭愛意反倒增多。阿青性格如此古怪,情入骨髓,出口仍是癡言怨語,要是愛上別的什么人……怕是不得善終。然而自己懂他,自己自然是懂他的。許青涵哪里猜得到趙殺這番心思,咬緊銀牙,擰開藥瓶塞口,捏著一粒藥丸遞到趙殺嘴邊:“張口?!?/br>趙王爺堂堂情圣,哪怕板著面,端著官威,行事亦是百般溫柔,把藥丸咽了,才問:“青涵,這是何物?”許大夫原以為要逼上許久才能得逞,此時(shí)紅著一張臉把兩人僅剩的衣物除去,怒道:“左右不過是虎狼之藥,王爺不要問了。”趙殺坐在木案上,低頭看了片刻,見自己的金槍還是過去的金槍,雖是情動,但并非雄風(fēng)蓋世的模樣,多少有些不信。許青涵不肯理他,只從另一個(gè)藥瓶中倒出潤滑膏液,細(xì)細(xì)抹在趙王爺臀縫之間,一手撐著桌案,一手扶著自己的巍巍藥杵,緩緩頂入巷道。趙王爺被人破門而入,呼吸頓亂,甬道嫩rou被燙得陣陣抽搐,含到一半,就有些難以下咽。許大夫只好又倒了不少膏液,拿水磨工夫把xuerou揉開,等碩長rou具全根沒入,趙殺腰酸腿軟,老臉通紅,全憑手肘撐著身體。許青涵微微一動,他就手肘一軟。等許大夫緩緩抽出,慢慢頂入后庭深處,趙王爺眉頭緊鎖,露出似痛非痛的神色,手肘力氣全無,又強(qiáng)撐了一瞬,很快就身形一歪,往后攤?cè)ァ?/br>許青涵忙伸手?jǐn)堊∷恚邘拥氐闪怂谎?,低聲道:“王爺再這樣亂來,我還真以為自己下了虎狼之藥。”自從拜讀了趙王爺?shù)膬墒酌钤?,許青涵暗地里已經(jīng)是趙殺忠心耿耿的鐵桿詩迷,哪里舍得喂他吃傷身烈藥,然而趙殺慌亂到了極致,居然不曾聽見。每當(dāng)許大夫輕輕淺吻,細(xì)細(xì)撫弄,趙判官都想著自己服了不得了的猛藥,敷衍了事地忍上一忍,而后便不再隱瞞周身情潮,如實(shí)粗喘乞饒。一旦許大夫小施懲戒,趙殺也不至于害怕,想著自己服了藥,連當(dāng)中的些許痛楚,都誤認(rèn)作yuhuo撩撥。隨著身上越來越燙,趙殺漸漸攀至巔峰,而許青涵不過緩緩抽送了百余下,猶如汗血寶馬才出得馬廄,繞場遛了一周,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睡完一次。可更叫趙判官頭暈心悸、氣促流汗的是,許大夫睡過這次,還要再睡上十六次。趙殺這樣一想,免不了憤憤罵道:“真是胡鬧,這般大的藥量也不怕吃傷了人,仗著本王寵你……”話到一半,已盡數(shù)化作含糊之音。許青涵被他一訓(xùn),臍下三寸卻是更熱了。早在趙殺乖乖吃藥的剎那,許大夫就想過提一提自己的功勞,說自己如何拎起亭里半空的茶壺,知道王爺灌了一肚子冷茶,如何解開蟒袍,由襟前幾滴油星,猜出他吃了將軍府伙房的油餅……言而總之,自己真是秉著一片好心,滿腔愛意,才喂趙王爺服下這枚健胃消食的保和丸。然而此時(shí)此刻,被趙殺好一通冤枉唾罵,許青涵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