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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此事著實太大,若王全義知道內(nèi)幕,莫怪他不肯讓袁紹凡聽到。這么重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稍有不慎,他家也可能招致禍端!盧令做太傅之時,太子本不是當今皇上。當時的太子不過孩提,中了劇毒,需入蜀中尋醫(yī)救治。盧令行車至蜀中,駿馬被驚,連人帶車墜崖。僥幸大難不死,卻驚覺背后之人的猖狂。他知道那是有人想要謀害太子,然敵暗我明,短時間根本無從反擊。于是,他向皇帝請旨,將孩子掉包了出去。秘密醫(yī)治,習武學醫(yī)。宮里的假太子則在兩年之內(nèi)便一命嗚呼了,先皇知情內(nèi)幕,一直未立新儲,只等著盧令帶孩子回去,好仍讓那孩子當太子。可是后來廿八兵變,先皇駕崩,臨終遺旨,卻是立當今圣上為帝。盧令手上還有先皇密旨,密旨內(nèi)容,便是令太子藏匿,靜候歸來,歸來之時,必重得太子尊崇。有那樣的密旨在,很明顯,先皇遺旨有問題。但是當時兵權(quán)全在陳妃的親信手上,皇后又早已薨逝,盧令只能按捺,偷偷聯(lián)絡(luò)將軍大臣,意欲匡扶正位……謝楓疏的祖父母與盧令有舊,盧令收養(yǎng)太子之時,祖父母曾主動提出建議,混淆視聽。若有一日,太子仍在之事暴露,他們留下的線索,指的卻是謝家長子謝林朗。結(jié)果后來盧令的事情暴露了,招致滅門,密旨在不在,也不知道。真的太子不知生死,而他兄長謝林朗又出事流落……荊不鍍,難道就是前朝太子?正覺得全身血液沸騰之時,卻聽王全義又道:“荊不鍍當年說不為良相,愿為良醫(yī)之時,教主便猜到他的身份了?!?/br>若不是有這樣的內(nèi)幕,以他才情,不必說自己是盧令養(yǎng)子,都可入朝為相。但他不能入朝,因為皇帝才是他最大的敵人,否則,盧令有子幸存,又何必遮掩身份,混跡江湖?謝楓疏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這我是真的沒看出來,其實,他和我說的,也不過是些歌謠而已?!?/br>“歌謠?”王全義皺了皺眉。謝楓疏道:“荊大哥說,坊間流傳的七種武器歌謠,應(yīng)該是假的。”一瞬間王全義的面上出現(xiàn)了近乎焦急的神色,謝楓疏再細看去,那些神色卻已消失。正自納悶之間,王全義卻似陷入了思索,閉目撫首,仿佛入定了一般。謝楓疏只道他有什么心事,也沒有自顧自地說下去,靜靜地等他想完。“相思劍,索長恨,雙雙獨獨都愁悶。紫金鞭,橫上偏,揚手抽得人要癲……梅花刺,去來自,長鉞自短輕如絲。尾上找赤練,翅底尋蝴蝶。七物一物,榮華自富……”低聲背了一遍流傳在江湖上的歌謠,他抬眼盯著謝楓疏,道,“荊不鍍怎么說?”謝楓疏道:“荊大哥不是先說的這首,他說的是赤練勾和蝴蝶針。暗器之中,赤練勾與蝴蝶針的狠毒已是登峰造極了。據(jù)聞百曉生曾想將赤練勾排入毒物榜的,只是后來,到底沒排。林家造出那兩物之時,江湖上曾有一首打油詩提及兩物。言是‘蝴蝶翅底針,赤練尾上鉤。兩者皆不毒,最毒李萬青?!睋u頭道,“當時那滅了陜西十六門的李萬青的狠毒,自不必提,但比較有趣的是,這首詩,是從林家傳出來的?!?/br>“林家人向來沉溺風雅,孤標傲世,題這樣的詩,只怕叫人取笑?!?/br>謝楓疏點頭道:“不錯,荊大哥和我說,這首詩很奇怪,哪怕是打油詩,不對字眼,也該對平仄:蝴蝶對赤練,平平對仄仄,翅底對尾上,仄仄對仄平,針對鉤,平對平。如若是這般分隔,此詩平仄是不對的,尤其是后頭的‘針’、‘鉤’兩字,完全不符合成詩要求。林家的人就算再故意弄首打油詩吧,這平仄之分,卻會印在心里。”王全義瞇起眼睛:“所以,這首詩,有別的含義?”“對?!敝x楓疏道,“荊大哥說,赤練勾雖有鉤子的構(gòu)造,但是其名,并非是‘赤練一般的鉤子’,所謂的勾,意思是其形有彎,底部上勾罷了。而如若那打油詩里的‘鉤’字,其實是‘勾’字,那么‘針’字,就不該是‘針’字?!?/br>“蝴蝶針,赤練‘鉤’……”王全義忍不住喃喃,“若‘鉤’不是‘勾’字,詩中所含的武器之名,就有錯字……”頓了一頓,又疑惑道,“但若‘鉤’是‘勾’字,‘針’又不是‘針’字,這詩中所含之名,仍舊有同音錯字?!?/br>謝楓疏道:“荊大哥說,‘鉤’既是‘勾’字,那么‘赤練尾上勾’,上句便該是‘蝴蝶翅底振’,若是振動之態(tài),這詩的平仄與詞性,都是能對上的。林家所傳的這首打油詩根本不是單純含兩種武器的字。故意掩飾,又有跡可循,這么煞費周章,應(yīng)有他的用意?!?/br>王全義沉默半晌,道:“就算知道這詩原樣又有何用?林家早已滅門,若要追本溯源,那已不可能了。”謝楓疏卻是正色道:“多得些消息總是好的,若有一日,它便是有用的呢?”王全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若真是極有用的消息,你會告訴我?”謝楓疏頓了一頓,方才道:“我本就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若知道了有用的消息,也未必不會告訴你。”看他一眼,剛好見到他不置可否的表情,“……現(xiàn)在我們在這藥王谷里,出去之前,都算是在同一條船上。據(jù)聞赤練勾一開始便是林家給藥王谷的,說不準這詩中之意,也能對找到赤練勾起到幫助?”王全義聽到這話卻是忍不住笑了:“林家可沒把赤練勾給藥王谷,一直以來,得到赤練勾的都是中元教,赤練勾乃我教中之物,這個事情,也只有教中高層才會知道?!?/br>謝楓疏微微一驚,也不知是驚這事情本身,還是驚他把這事告訴自己。沉吟地說了一聲“原來如此”,之后,卻情不自禁地沉默。王全義看他幾眼,也沒主動挑起話題,只是神情,卻比先前好上了幾分,莫名其妙的好心情。謝楓疏反復琢磨著方才得到的這些消息,心中疑惑卻越來越大。他告訴王全義的話并不全,而且不但不全,還有誤導的作用。本以為王全義對赤練勾勢在必得——到藥王谷,都要親自上陣,然而,王全義竟不像對七種武器背后的財富有興趣。林家所傳的消息,的確不能幫助他們找到赤練勾,但是,那消息,卻能幫助他們找到七種武器背后的珍寶。如若王全義真是為了寶藏而來,不管這消息有幾分真,他都會在乎才是,但是看起來,他竟然是不在乎的。如今他提及赤練勾是中元教的東西,難道,他是為了中元教才這么盡心竭力?謝楓疏是商人,雖不及他父親,但也可獨當一面。十二歲開始他就嘗試幫家里管賬,長大以后,更是為了行商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他有預(yù)感,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