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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兔崽子要走就走,別煩老子!”謝楓疏“噗”地一聲,忍不住看向袁紹凡,袁紹凡摸了摸鼻子,對厲蘇杭道:“師父應該同意了……那么厲少莊主,咱們出發(fā)吧?!?/br>袁紹凡帶著兩人,先出洛陽城,再走山路,待得將留下的痕跡亂得讓人看不出后,便在大白天明晃晃地走入了山間密道,點了一個火把,前方領(lǐng)路。三人在密道之中也沒說話,謝楓疏與袁紹凡都顧慮著厲蘇杭的心情,兩人也未說什么親密的話,走進谷中,見到天日的第一刻,厲蘇杭便道:“哪間房?”袁紹凡道:“最中間那間?!眳柼K杭拱了拱手,便直接飛身過去了。袁紹凡與謝楓疏幾步跟上,走進閻王愁的房間。閻王愁正燃著一爐熏香,不住地對著床榻上的人扇著,葵扇不大,卻將床榻上的人籠了一層輕煙。輕煙彌漫之處,路枕涼仍舊如睡著一般恬靜安寧,仿佛時光都在他身上靜止了。“前輩。”謝楓疏最先出口,喚了閻王愁。閻王愁睨了他們幾個一眼,目光在厲蘇杭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道:“走了又來,這么快?”謝楓疏道:“厲少莊主十分擔心路少俠,所以……”到底是先斬后奏將外人帶進谷來了,謝楓疏說這話時著實有些愧疚。厲蘇杭走到閻王愁身邊,卻是道:“多謝前輩照顧之恩。”然后,俯身下去,直接把路枕涼抱了起來。“厲少莊主?”謝楓疏吃驚出聲。閻王愁抬手止了謝楓疏的問話,認真地看著厲蘇杭道:“厲少莊主當真想要帶他走?”厲蘇杭道:“叨擾了?!睂λ稽c頭,轉(zhuǎn)身便抱著人往屋外去了。“厲少莊主,厲少莊主?”謝楓疏見閻王愁沒有阻攔,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他到底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厲蘇杭想要干什么。袁紹凡卻自屋中蹙眉,狐疑問道:“他敢?guī)飞賯b走,難道……他有解毒的辦法?”閻王愁笑了一笑,道:“這個,誰清楚呢?”謝楓疏不多時又進了來,道:“厲少莊主說要帶路少俠回鑄劍山莊。”看了一眼袁紹凡又看了一眼閻王愁,“難道他——”閻王愁搖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起身,把那香爐給拾掇了。謝楓疏與袁紹凡一時都未說話,然而心中既松了一塊石頭,又壓上一塊石頭。如果胡非為給路枕涼下毒算計的是厲蘇杭,他算得未免太準。而且,難道胡非為知道鑄劍山莊有寒鴆嗎?“我忽然想知道胡非為到底是誰了?!痹B凡看著閻王愁收拾好東西又在桌邊坐下,“他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就連丐幫都未必知道的消息,他竟都知道了,據(jù)丐幫的了解,胡非為背后并沒有什么大勢力,普普通通,簡簡單單,也就是這兩年身邊跟了一個梅花莊的梅四郎。梅花莊都未必了解這么多事,何況梅重祀向來是個混世魔王,和家里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知道鑄劍山莊有寒鴆,一定不會是從梅花莊里得來的消息,既非梅花莊處得來,那胡非為的消息渠道,就很有可疑。閻王愁卻問袁紹凡道:“你師父可有著重調(diào)查過胡非為?”袁紹凡道:“似乎有……”皺了皺眉,回憶道,“那時師父與厲少莊主一同追上胡非為的,一眼認出胡非為背影的,是師父?!?/br>“也許蕭前輩曾和胡非為打過交道?”謝楓疏道。袁紹凡咳嗽了好兩聲,道:“那胡非為不過二十來歲,我?guī)煾缚山迨鄽q了?!?/br>謝楓疏愣了一愣,才知道袁紹凡是什么意思,瞪他道:“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又不是蕭前輩中過他的藥——”閻王愁正喝茶呢,聽得此言一口茶嗆進喉嚨,連連咳嗽,拍著自己的胸脯。“前輩……”謝楓疏連忙替他拍背,閻王愁擺了擺手,止了咳聲,瞪了袁紹凡一眼,道:“蕭天英如此嫉惡如仇,唯一的徒弟又中過胡非為的算計,不管怎么樣,也一定會調(diào)查他的。他既然能知道這么多事,若不摸清底細,實在是個禍患。何況我聽聞,他還是個采花大盜?!?/br>想當然,沒有人會對采花大盜有什么好感的,像胡非為這樣迫人龍陽的“采花大盜”,就更為世人所詬病。謝楓疏微微皺眉,道:“的確,不管有什么隱情,他所做的事,可太叫人反感了些。如果能阻止他,最好不過?!?/br>雖說他和袁紹凡成了一對,胡非為是有“幫助”之恩的,但是不是人人都像他們那么好運氣,如若不想他人受害,這胡非為也該被捉住處置一番才是。閻王愁看他們一眼,卻道:“前些日子你們兩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我聽說丐幫之中有人發(fā)聲,想讓蕭天英擇他人收徒,那意思他們不愿意讓你接過打狗棒當那丐幫幫主了。蕭幫主壓下那些聲音那么久,你們只怕自顧不暇,胡非為的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袁紹凡愣了一愣,竟覺得閻王愁有讓他們不要再追究的意思。早先他特意問了路枕涼和厲蘇杭的關(guān)系,恐怕在把出脈后,就已知道胡非為的意圖。然而閻王愁先前的話意,分明想讓他們摸清底細的,何以到了之后,又讓他們不要再管胡非為的事情呢?閻王愁似乎看出袁紹凡的心聲,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而且,你們現(xiàn)在所要關(guān)注的,本也不該是他的事情。就算你對丐幫幫主的位子沒興趣,那你們兩人的事情呢?”讓蕭天英同意自己的徒弟搞斷袖,想想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差點忘了丐幫龍蛇混雜,單這一件幫主爭奪的事情便可看出,誘惑太大的事情,是不適合丐幫參與的。想到出來時蕭天英所說的話,袁紹凡不免低聲一嘆,抱著謝楓疏,道:“先前師父誤以為路少俠是我的心上人,這么一遭,只怕他更加不想接受我們了,他賭著氣呢,楓疏,到時候你可擔待著些?!?/br>謝楓疏點了點頭,道:“我了解的,而且,這事我都也沒敢告訴我的父母……”蕭天英雖然脾氣火爆,但為人直接,直爽而又不拘小節(jié),他父母卻非武林中人,讀的書多,對于禮儀之類,也要更加看重。且不說他和袁紹凡兩個都是男人,光是身世環(huán)境,就已很不一樣。一個是出身武林,一個是出身商賈,一個是市井未拘小節(jié),一個卻是大戶禮節(jié)森嚴——更別說普通人家不敢卷入江湖了,江湖江湖,道義是不能波及普通百姓,謝楓疏若和袁紹凡在一起,謝家便已入了半個江湖。“不過,我哥哥早已入了半個江湖了?!敝x楓疏低低一笑,連掉包太子,頂著皇帝給他們抄家的壓力都敢干,他這一家,總是比普通人家多幾分勇氣的。袁紹凡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