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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她四處逃避的目光對上他的。 喻楚楚從未見過金予空發(fā)這么大的火,喻楚楚知道,是自己挑釁了他的耐性。 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想結(jié)就結(jié),想離就離,你當(dāng)我金予空是什么?”他咬牙切齒著,那雙鳳眼低低斂起,劍一般的眉峰鎖的緊緊的。 喻楚楚望著這張自己瘋狂迷戀過的俊臉。 她抽出自己的手,撫摸上這張英俊的臉龐。 她手下的力度輕柔,每一下都是愛的撫摸,喻楚楚看著這張臉,眼淚禁不住從眼眶中冒出。 淚水滴在他抓著她下巴的手指上,冰冷的溫度使金予空的指尖一顫,他松開了她,眼底閃過一絲錯亂。 喻楚楚將他的臉拉下,與自己的近在咫尺,男人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熟悉的氣息。 她輕輕吻著他的唇,嘴角有沾著淚水的咸味,這個吻,意味著道別。 金予空能感受的得到她這個吻中的酸楚,還有淚水的苦澀味,不知為何,金予空感覺心被刀扎一般。 淺淺的吻意味厚沉,喻楚楚松開他,淚眼望著他,哽咽著說:“予空,咱們好聚好散,行嗎?” * 這一夜,金予空和喻楚楚徹夜未眠,鮮少抽煙的金予空抽了十幾根煙,煙灰缸七橫八豎的堆滿了煙頭。 天蒙蒙亮之時,喻楚楚收拾好了行李,她就帶了一些自己的證件和幾身換洗的衣服,化妝品首飾都沒有裝進行李箱,她脫下無名指上的結(jié)婚戒指放到了梳妝臺上,不舍的望了幾眼。 她轉(zhuǎn)身,手里捏著一份完整的離婚協(xié)議書輕輕放到金予空面前,她盯著男人那張冰冷的臉,一夜不眠的金予空眼中布滿了血絲,五官線條多了一絲凌厲的光芒。 知道他還在生氣,惱火中的金予空令喻楚楚心驚膽戰(zhàn)的,然而她卻不舍得將視線從他身上離開,她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我的東西如果你不要的話就扔掉了吧?!?/br> 金予空的視線死死的盯著桌面上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低沉而沙啞的嗓音發(fā)出:“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br> 以金予空往常的作風(fēng),斷然不會去挽留誰,在他的眼里應(yīng)該只有利益關(guān)系。 可這一刻,他心底有一道聲音,他不想讓她離開。 喻楚楚并不認(rèn)為金予空挽留自己是因為對自己有情意在,就像他當(dāng)初為了法人形象才跟她結(jié)婚一樣,離婚了不免會遭到外界的揣測和非議,金予空可是最煩處理這些輿論的人。 “不需要再考慮,我說過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愛上你?!?/br> 喻楚楚相信,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決絕的事情,也是在金予空面前表現(xiàn)得最硬氣的一次,然而無法忽視的是,當(dāng)她說出這些話時,她的心好痛好痛,她愛慘了眼前這個男人,當(dāng)初愛得有多深,如今割舍下來就有多痛,她感覺自己整一個心臟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金予空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他薄唇緊緊抿著。 他這個幾乎分裂了的眼神像是要掐死她。 “予空,祝你幸福?!?/br> 隨著這一句話從喻楚楚口中說出,喻楚楚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與絕情,她轉(zhuǎn)身,拖著行李箱決絕的離去。 像是怕自己后悔似的,喻楚楚的腳步加快。 金予空望著那道背影,當(dāng)她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之時,金予空感覺胸口傳來了刺痛感,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一個連自己或是別人都不相信他有愛人能力的人,為什么會因為一個女人的離開而感到心痛? 喻楚楚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臥室,金予空握起拳頭,手上青筋突兀。 臉上被屋內(nèi)微弱的光線打下大片陰影,顯得陰森沉郁,像是想起什么,金予空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窗前,從窗戶往下看是樓下院子,喻楚楚剛好拖著行李走出來,天蒙蒙亮,天邊微光射下,將喻楚楚的身影籠罩著顯得格外渺小瘦弱。 不一會,像是心電感應(yīng)般,喻楚楚站定偏頭往樓上看去,與金予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這一對視,不知為何,金予空感覺心被一只爪揉成一團,有些窒息,很快,喻楚楚落寞的轉(zhuǎn)身,拖著行李箱繼續(xù)往外走,金予空的心臟咯噔一下,心底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往外追,于是他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金予空跑得有些快,家居鞋踩在地上傳來“啪啪啪”的聲響。 金予空往樓下跑,因為步伐太過倉促,在剩下的幾個臺階上翻滾了下去,安姨剛剛起床,聽到聲響跑了出來,看到金予空摔在地上,手臂擦出了醒目的血,她嚇了一跳,趕忙要過去扶起他,金予空率先站了起來,他往外跑去,安姨在后面喊:“先生,您擦點藥吧?” 安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平日里沉穩(wěn)端正的金予空從未出現(xiàn)如此狼狽的一面。 金予空來到院子的時候,喻楚楚已經(jīng)不在了,他焦急的沖出大門,潮碧園別墅的道路寬敞,這個點尚未見什么人影,喻楚楚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空蕩蕩的街道,有幾片落葉飄落,卷起一陣凄涼的風(fēng)。 金予空茫然的站在大門口,他覺得心很痛很痛,他好像失去了一件重要的寶貝。 金予空失魂落魄的走回來,安姨見他狀態(tài)不大對,金予空從未在人前露出過脆落的一面,而現(xiàn)在的他,就好像沒有魂的軀殼。 “少爺,是不是太太……”安姨不敢往下說,她隱約有所猜測。 “她走了?!苯鹩杩盏穆曇舻偷偷膫鱽怼?/br> “走……走哪去?” 安姨睜大眼睛,她好像猜到了什么,金予空卻沒再回答她,他繼續(xù)失魂落魄的往樓上走去。 喻楚楚蹲在附近的草叢里,抱著膝蓋崩潰大哭起來,她終于繃不住了,原來決定離開一個真心愛過的人是這么的難受和痛苦。 哭了一場之后,她拿出紙巾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凈,做了個深呼吸。 她站了起來,最后望了一眼身后那棟生活了兩年的大房子,在這里笑過,哭過,愛過,幻想過…… 予空,我愿你一生平安順?biāo)欤上н@一生無緣與你作伴。 * 喻楚楚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跟金予空離婚,包括她的母親,從潮碧園離開,她坐著出租車漫無目的在北城逛了一會,城市那么大,卻仿佛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最后,喻楚楚給了司機陽姐家的地址,她沒有時間沉浸在悲痛中,她要振作起來著手工作才行,在父親從監(jiān)獄出來之前,她要擔(dān)起養(yǎng)家的責(zé)任,弟弟還那么小,母親已經(jīng)不年輕了,她是家里的jiejie,這份責(zé)任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身上。 喻楚楚來到陽姐公寓樓下,她拿出手機給陽姐打電話,電話在三秒后打通,手機里頭傳來陽姐調(diào)侃的聲音:“哎喲,富婆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