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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蹊蹺?!?/br> 寧嬈給他倒了杯從鄰居借來的酪子花茶,靠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問:“為什么?” “案卷上寫,鄭縣令是被人扭斷頸骨而死,我詢問過衙役,那位孫姑娘是個極瘦弱的女子,且自幼跟父親學(xué)醫(yī),手無縛雞之力……” 他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寧嬈,加重了語氣:“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絕不是能信手把一個大男人的頸骨扭斷的人。” 寧嬈癟了癟嘴,從他身上坐起,雙手交疊放于膝前,看他。 江璃低頭輕咳一聲:“這樣的事我不太想管,那縣令本就是個昏官,從街衢轉(zhuǎn)一圈百姓都是怨聲載道,可……事關(guān)景怡,事情又比想象的要復(fù)雜,怎么也不能坐視不理。” 寧嬈托著腮:“可是景桓,你要記得咱們來是祭拜南太傅的,我們在此輾轉(zhuǎn)了一天,卻沒有去太傅的衣冠冢,可是對太傅不敬?” 江璃默然。 他垂眸望著地上一泊月白光影,良久才道:“太傅會體諒我的?!?/br> 不知緣何,寧嬈總覺得江璃奇怪。 沒有到陶公村時他日夜記掛著太傅,恨不得一日千里,可到了,卻又似乎透出些逃避的情緒,有意無意地拖著不愿意去……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xiāng)情更怯嗎? 她歪了頭正要發(fā)問,江璃卻先一步躺下,拉過被衾將自己蒙住,嗡嗡地說:“天晚了,快睡吧?!?/br> …… 第二日一大早江璃就將寧嬈叫了起來,因玄珠她們都留在了城里,沒有隨侍在側(cè),只能江璃幫著寧嬈梳頭。 綰了墮蛇髻,又松散綴了些銀鉑珠飾,配了一副珍珠米粒耳墜,清清爽爽地出門。 江璃領(lǐng)著寧嬈去找雍涼。 雍涼記得昨日的約定,將盛放首飾的漆盒取了出來,樣式各異的銀飾鋪陳于眼前,襯著底下的黑絲絨,如九天上的斑斕星河。 寧嬈一下子看花了眼。 她拿起幾支想要征詢江璃的意見,卻見他盯著銀飾,目露機鋒,滿含探究。 用胳膊肘拐了拐江璃,他才恍然回神,道:“你瞧著哪個好就選哪個,信自己的眼光就是。” 寧嬈疑惑,總覺得今日的江璃似乎有心事,來找雍涼也總是心不在焉…… 她見江璃有心事,就粗略選了一支梅花簪,匆匆隨他出來。 雍涼將他們送到門口,江璃突然停住,望著他說:“今年又是大考之年,你若是想考,我可以……” “不必了。”雍涼干脆拒絕,旋即微笑:“云梁人有云梁人自己的命,我既生于此,沒有舍棄族人獨善其身的道理?!?/br> 江璃也不再勉強,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寧嬈離開。 一直走出去很遠,寧嬈回頭,見雍涼仍舊站在原地望著他們,如一抹清濯疏影,要與遠處的群巒山色融為一體。 她奇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江璃掠了她一眼,拉著她拐回自己的家,沖崔阮浩道:“朕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崔阮浩頷首:“辦妥了,陛下放心?!?/br> 寧嬈聽得一頭霧水,視線在他們之間徘徊:“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俊?/br> 話音剛落,禁衛(wèi)進來稟:“公子,城里有消息傳來,說那個蠱醫(yī)的女兒投案了,承認自己殺了鄭縣令?!?/br> …… 寧嬈只聽過額間花,可從未這般近距離地看過…… 那鳶尾如同染了珠珀光澤,幽昧地綻于額間,深入肌理,魅然惑人。 公堂上的衙役隸書們都盯著她看,好似視線被粘黏住,再也移不開。 她穿了一身素紗薄衫,端正跪于公堂,平靜道:“民女孫鈺兒,因不堪縣令暴虐將他殺害,特來認罪。” 寧嬈和江漓站在屏風(fēng)后,聽她供認不諱,不禁疑道:“你不是說不會是她殺的嗎?” 江璃凝著外面,低聲道:“衙門抓了她的父親,又扣上了一個謀害親王的罪名,她還能沉得住氣嗎?” “那也不至于要把殺人罪名攬到自己身上啊,這可是死罪……” 江璃眸光微冷:“她若是不擔(dān),少不了要被嚴刑逼供,這是此衙門的慣常做派?!?/br> 寧嬈只覺熱血上涌,氣道:“太不像話了!你千萬不能輕饒了他們?!?/br> 江璃沖她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移到了外面。 縣丞大拍驚堂木,厲聲道:“讓她簽字畫押!” 屏風(fēng)后的寧嬈又是一詫,雖說人家來認罪,可好歹也得審一審啊,將作案經(jīng)過記錄下來,就這么簡單讓畫押,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差別? 她歪頭看向江璃,果然見他的臉色凜然若寒冰。 孫鈺兒冷笑一聲,快速地接過衙役遞上的供書,畫押,摁手印。 縣丞長舒了一口氣,暗自竊喜。 這縣令被人謀害了,職位出缺,自己又在短短數(shù)日破獲了此命案,再加上縣衙中來了個三品大官,看上去頗有些派頭,只要自己巴結(jié)著,這縣令一位便如囊中物,九成九是飛不了了。 打著如意算盤,他火速讓衙役將孫鈺兒押進死牢,自己拿著供書繞過屏風(fēng),獻寶似的呈給江璃。 “大人,這案子破了,您是不是能替下官跟上頭美言幾句……” 聽他叫“大人”,寧嬈才想起江璃為防不測,再來沛縣時給自己杜撰了一個三品典侍中的官職,甚至還讓吏部給他造了全套的文書和官印…… 江璃將供書疊起放在袖中,嘴角噙著一抹毫無溫度的笑,上下打量了一番縣丞,視線尤其流連于他頭頂?shù)那嗉喒倜保溃骸斑@是自然,為官一方,做到大人這程度,自然不必再在縣丞的位子上坐下去了?!?/br> 這話語調(diào)舒緩清越,聽上去身為悅耳,卻讓寧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覺得陰風(fēng)涼颼颼的襲來…… 縣丞不疑有他,笑的滿臉褶子,忙不迭躬身致謝。 …… 寧嬈和江璃從衙門里出來時,正是當(dāng)午,天光炙盛的時候。 她被天光晃瞇了眼,抬起手擋住,見崔阮浩疾步奔過來,道:“陛下妙算,果然逮到了。” 寧嬈正驚異逮到誰了,見江璃幽潤淺笑,攬住她,道:“走,我們?nèi)@來無影去無蹤的九夭公子?!?/br> …… 九夭被五花大綁著,隔著一道金狐貍面具,一臉的生無可戀…… 想他一世英名,足智多謀,怎地竟陰溝里翻船,讓人家逮了個正著,還被捆成這熊模樣,唉,斯文掃地,沒臉見人了…… 江璃彎了腰,俯視他,微笑:“挺能耐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借了朕的弟弟一用,說吧,把朕的弟弟借哪兒去了?” 九夭耷拉著腦袋,嘆道:“不及陛下能耐,這般錯亂復(fù)雜的情況,您還能理順清楚,如此睿智通透,九夭佩服?!?/br> 江璃直起身:“少說廢話,景怡在哪兒?” 九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