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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嬈多說關(guān)于云梁的事,看見她一直歪身用一雙清澈瑩透的眸子眼巴巴看著自己,看得他有些無奈。 “若是倒退回去百余年,云梁和大魏還是有牢固的邦交。那時南郡薛氏屢屢作亂,□□皇帝擬定了作戰(zhàn)攻略,萬事俱備,只是需要從云梁借道。便和當(dāng)時的云梁國主交涉,那邊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從那以后云梁便和大魏建立了邦交,和睦相處,彼此尊重?!?/br> “在那之前,云梁一直偏安一隅,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顯得極為神秘,甚至有傳言,說云梁人身懷異能,是最接近神之一族的人。后來兩朝建立邦交,才漸漸撥開了這道神秘面紗。” “云梁人并非懷有異能,只是擅長制蠱?!?/br> 寧嬈歪著頭,一臉納罕:“既然兩國如此和諧,那后來為什么會翻臉???” 江璃神色一黯,聲音也漸漸冷滯:“云梁巫祝占了一卜,爻卦上顯示,當(dāng)有孟氏王女為后,母儀天下。而那時,整個孟氏王族只有孟文滟一個成年的公主,她本就野心勃勃,又經(jīng)巫祝這么一撩撥,便自請與大魏聯(lián)姻。” 寧嬈唏噓:“就是為了那么一個預(yù)言?” 江璃點頭,臉上不無譏諷之色:“人都說云梁巫祝占卜奇準(zhǔn),可孟文滟到死也沒當(dāng)上我大魏的皇后,反倒因為這么一個妖女禍亂朝綱而致兩國反目,最終導(dǎo)致云梁被滅國。卻又不知這究竟是預(yù)言還是云梁的催命符?” 說話間,兩人出了黃沙土路,盡頭停著一輛紫駿馬車。 崔阮浩忙迎上來,道:“縣衙的事已處理妥當(dāng),州官將賬目、案宗皆匯集成冊,正等著陛下過目呢?!?/br> 江璃點了點頭,把寧嬈送上馬車,又最后掠一眼這夕陽如血、黃沙漫卷的沛縣郊野,道:“景怡那邊得明天才能走得開身,你回去知會一聲,等景怡回來我們便啟程回長安?!?/br> 崔阮浩長舒了口氣,忙應(yīng)喏。 第二天清晨,江偃早早的回來,沐完浴,換了一身衣裳,便要隨車駕回京。他倒是好說的,南瑩婉卻有些別扭。 自端睦公主回了封地益陽,南瑩婉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廂房里,終日悒悒寡歡,顯言少語。 起程前一出來,素著一張臉,容光失色,憔悴至極,連衣衫都松沓了,虛虛的掛在身上。 她雙眸枯頓無神,只哽咽著對江璃道:“表哥,你送我回益陽吧,我只想和母親在一起?!?/br> 江璃沉默片刻,道:“你還是跟著一起回長安吧,等回了長安先去端康姑姑家暫住,吟初正好也回來了,你們在一起做個伴也是好的?!?/br> 南瑩婉默了默,便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路上,江璃對寧嬈說起來,自是有他的考量:“瑩婉與端睦姑姑不同,她秉性不壞,還有得救,將她帶回長安,遠(yuǎn)離她那個母親,也算是為她做最后一件事。畢竟,她是太傅唯一的女兒。” 寧嬈抱著雪球兒正玩得不亦樂乎,聞言連頭都沒抬:“嗯,你拿主意就好?!?/br> 江璃揉了揉她的頭,略顯悵惘,又有些感慨道:“這一趟沛縣之行可真是波折叢生,起初只是對鐘槐之死有些存疑,斷沒想到還會牽扯出那么些陳年往事,也難怪當(dāng)初端木姑姑會冒著那么大的風(fēng)險去救鐘槐,他們共同隱瞞了太傅的死因,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寧嬈將雪球兒放回圃簍里,一整本經(jīng)地看他:“景桓,你得小心孟淮竹他們,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江璃眉目一斂,好似想起什么:“我還有些事得問一問景怡,我去找他,你……能和瑩婉暫且坐一輛馬車嗎?” 寧嬈一驚,唇往牙上一磕,結(jié)結(jié)巴巴道:“能……能吧?!?/br> 江璃喊停,撩衫下車,不一會兒南瑩婉就忸忸怩怩地上來了。 兩人都偏開了頭,盡量不將視線落在一處。 車內(nèi)出奇的靜。 而另一輛馬車,也有短暫的寧靜。 江偃別扭地把頭扭開,撩起車幔,避開江璃清炯的注視,假裝看風(fēng)景。 奈何窗外一路黃沙,管它什么林木蓊郁,花開荼蘼,全似蒙了一層粗糙的灰靄,根本沒什么看頭,還落了一鼻子灰。 他嘆了口氣,把頭轉(zhuǎn)回來。 “皇兄,你有話就問,別一個勁兒盯著我看,看得我心里發(fā)毛?!?/br> 江璃正視他,慢慢道:“阿嬈最先中的是六尾窟殺,所謂惑心,不過是為了解六尾窟殺,而失憶也是惑心的后遺癥?!?/br> 江偃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詫,但很快掩去。 “什……什么六尾窟殺,我怎……怎么不知道……” 江璃瞥了他一眼,繼續(xù)道:“朕只有一個問題,阿嬈……和孟淮竹是什么關(guān)系?” 江偃一顫,險些滾下馬車。 他把傾傾欲倒的身子收回來,咳了一聲:“皇嫂是寧大夫的女兒,孟淮竹是云梁公主,她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在地窖前的談話,朕和阿嬈都聽見了?!?/br> 江偃慌張且心虛地看向自己的兄長。 江璃一臉平靜:“你跟朕說句實話,不管事實如何,阿嬈就是阿嬈,她是朕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太子妃,是昭告天下、饗祭祖廟冊立的皇后,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變?!?/br> “那么皇兄呢?”江偃問:“對于皇兄而言,能否待她如初?” “只要她待我如初,我必不離不棄。” “那如果她恢復(fù)了記憶之后,不能待你如初呢?”江偃步步緊逼。 江璃沉默了,他撫住額頭,聲音微冷:“不管阿嬈做了什么,我都不會讓她離開我,她也休想離開我。她做什么我都會寬恕,可也僅僅只是阿嬈,旁的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br> 江偃定定地看他,驀然,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我還不能告訴皇兄真相,你根本就沒有做好準(zhǔn)備去承受真相。人生在世,誰也不是孑然一身的,總有許多掛念,許多無法舍棄的東西,皇兄你該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去愛一個人。” 車廂中一時陷入寂落。 江璃凝著他的側(cè)顏看了一會兒,便叫停了要下車。 江偃自背后叫住了他。 他神色凝重,沉聲道:“有一事我可以告訴皇兄?!彼o了手,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鄭重道:“我?guī)缀蹩梢钥隙?,孟淮竹在你的身邊安插了眼線。” “這不是一般的眼線,是皇兄身邊極為親近的人,親近到你對這人送上來的東西不會設(shè)防,會直接飲下的地步?!?/br> 江璃的神色果然陰沉了下來。 江偃皺眉道:“可孟淮竹對我心存提防,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或許……失憶之前的阿嬈知道?!?/br> …… 車馬徐徐而行,時有暖風(fēng)拂簾而入,吹動裙袂卷起褶皺。 寧嬈把裙上的褶皺壓平,從箱篋里找出點心匣子,拿了一塊乳酪黃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