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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祎衣,去宣室殿。 她不是過去那個能沉得住氣、什么苦水都往肚子里咽的寧嬈,既然她已把自己像張白紙似得攤在了江璃的面前,那么他也不能有隱瞞。 他敢把她關(guān)地宮里,如果沒有確鑿的說法就是她錯到該受此懲罰,那么她也要把江璃踹進去,讓他試一試被關(guān)地宮的滋味。 天知道,她從小最怕黑,那地宮里也不知道有沒有照明的…… 這樣心情雜亂地想著,到了宣室殿,那四四方方的殿宇里燈火通明,想來江璃是在處理政務(wù),那么她該等一等。 崔阮浩迎出來,朝她揖禮,將要說話,被寧嬈打斷:“陛下既然在忙公務(wù),那么本宮去偏殿等一等,等他忙完了再見我?!?/br> 崔阮浩松了口氣,看娘娘一臉煞氣地過來,像是來算賬的,不管因為什么,他生怕當(dāng)下兜不住,她要進去鬧。好在她還算識大體,知道政務(wù)要緊,便依言把她讓進了偏殿。 寧嬈讓玄珠和墨珠退下,獨自在偏殿等江璃。 他們是帝與后,即便是有什么話要說,有什么架要吵,也得避著人,不能讓外人瞧去,不能損了天家顏面。 這是該有的覺悟。 這樣等了一會兒,她隱約聽見正殿那邊傳來江璃的聲音。 崔阮浩帶她來的是東偏殿,此處僅供江璃朝會間隙更衣休憩,是不納外客的。這里本與正殿相連,中間是一條長長窄窄的廊道,穿過去就是一架三丈高的紫綬金鳥薄絹屏風(fēng),隔著這道屏風(fēng)可以將正殿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聽見了江璃那掌納生殺大權(quán)、卻平緩無波到冷血的聲音:“既然嚴(yán)刑逼供,雍淵也不肯招他和安北王的密會內(nèi)容,那便暫且放過安北王,把他逐回封地。至于雍淵……朕若是殺了他正好可以激孟淮竹和她背后的人做進一步動作,所以,他今晚就得死,把人頭懸在刑部大牢外,孟淮竹的人定能看見,或許……她現(xiàn)在已親自來了長安?!?/br> 第53章 ... 寧嬈一晃神,向后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外面君臣三人聽到了響動,皆轉(zhuǎn)頭看過來,可惜那架紫綬金鳥的屏風(fēng)太高,映著燭影綽綽,根本看不分明是不是有人。 江璃的眉宇蹙了蹙,見崔阮浩碎步走過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臉色不由得凝重沉冷下去,橫掃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他看向御階下自己頗為倚重的丞相和大學(xué)士,接著剛才的話說:“這事交給刑部去辦,陳相親自把關(guān),若是發(fā)現(xiàn)了孟淮竹的蹤跡,不必抓她,也不要打草驚蛇,爭取能促成她順利回到南淮。” 陳宣若滯了滯,眉宇間閃過疑惑,但是仍躬身應(yīng)是。 裴恒卻是個直脾氣,直接發(fā)問:“陛下,南邊羅坤起兵謀反,還沒查明白是不是云梁人在背后搗鬼,就這么放孟淮竹回去,豈不是縱虎歸山?再者,臣秘查過云梁人,那雍淵可是孟淮竹的義父,在云梁內(nèi)部舉足輕重,他孤身北上來見安北王,這其中該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若是這么放安北王回封地,他的封地又在通州,離南淮甚近,不是后患無窮嗎?” 江璃望著老學(xué)士,緩緩一笑。 他后仰了身子,黑中刺繡金鱗龍的墨緞闊袖順著龍椅扶手滑下來,顯出幾分坐擁山河、胸含丘壑的沉定慵懶。 “裴卿憂心社稷,朕自然知曉。只是此事朕心中已有了計量,現(xiàn)下還不是說的時候,等到將大局鋪定,你們就會明白了?!?/br> 裴恒皺著眉頭,還想再問,被陳宣若拽著衣袖揪了回來。他朝老學(xué)士使了個眼色,拽著他一齊向江璃揖禮,道:“臣告退?!?/br> 兩人連退數(shù)步,反身出殿。 等他們走了,江璃臉上那本就寡淡的笑瞬時隨煙消散,他倏然起身,快步朝屏風(fēng)走去,正遇上寧嬈從屏風(fēng)后繞出來,她容顏凜正,肅然道:“你不能殺雍淵?!?/br> 江璃臉上一晃而過不豫,問:“為什么?” 寧嬈半張了口,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把即將脫口而出的‘他是我義父’咽了回去。 就算她是云梁國主的女兒,也只能證明父親在二十年前還是布衣時曾與云梁人有過交往。而若是她一直以來還有個云梁人做義父,且這云梁人還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那豈不是不打自招:父親在朝中居要職時一直與云梁人有交往。 這樣的罪名,在如今這么復(fù)雜的局勢下,輕則欺君,重則謀逆,她若是再口無遮攔,不是要害了自己的父親么? 就算江璃會看在她的面兒上,不追究父親的過錯,可是恐怕也不會再信任、重用父親了吧…… 但是義父也不能不管。 她定了定心神,掠過殿外那沉釅漆黑的云階,道:“景桓,你先派人將宣若追回來,我慢慢地跟你說。” 江璃臉上的不快愈加濃重,他看了看寧嬈,還是轉(zhuǎn)身沖崔阮浩道:“把陳相追回來,讓他先候在西偏殿?!?/br> 崔阮浩連忙出去,走時,頗為擔(dān)憂地看了眼寧嬈。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br> 寧嬈聽見他同意把陳宣若追回來,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就表示義父暫且還沒有危險。心中稍稍安寧,那份猶豫就又飄了上來。 她攬緊了臂袖,試探著對江璃道:“如果他是我jiejie的義父,那么我替jiejie保下他,是不是可以緩和云梁人和大魏的關(guān)系?” 江璃不語,只垂眸盯著她看。 神色愈加陰沉,眼眸也漸漸冷下去,良久,他才冷聲道:“阿嬈,你不要對我撒謊。你根本騙不了我?!?/br> 寧嬈避開他森涼的視線,咬唇低下了頭。 “況且,孟淮竹算你哪門子的jiejie?”江璃面露譏誚道:“這天底下會有人如此狠心地對待自己一母同胞的親生meimei嗎?” 寧嬈不自覺地攥緊了手。 江璃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抬起來,也不說話,只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將自己的手平覆在上面,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她的指間,用力地勾緊。 指骨被勒得咯吱響,寧嬈不禁呼了聲“痛”,掙扎著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卻是無果,江璃絲毫不讓,她的抵抗掙扎在他面前也只是徒勞。 “阿嬈,我才是你最重要的親人,你答應(yīng)過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站在我這邊。” 寧嬈支撐不住,大叫:“景桓你放開我,痛!痛!” 江璃一滯,把手松開。 寧嬈吸著冷氣端著自己那如被上過夾棍的手,手指被擠壓得發(fā)了紅,微微腫起,火辣辣的痛。 她喘息有些不穩(wěn),痛得直發(fā)抖,顫顫地說:“可你……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如裴學(xué)士所說,雍淵是如此重要的人,怎會孤身來辦這么危險的事?上……上一次在沛縣時我就覺得云梁人內(nèi)部其實也并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也會有分歧,是不是他們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