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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時的自己。夜霧依然在身邊繚繞流動,皮鞭依然在揮舞肆虐,但執(zhí)鞭人戴的面具卻不再是刻著武田家徽的青銅面具,而是冷漠枯槁的能樂面具,竟有幾分……象忍所戴的那個“瘦男”面具!面具后的那雙眼睛,冷淡、酷厲,卻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忍的眼睛里,不會流瀉出這樣深刻的痛苦。那種掙扎在欲望與理智間的矛盾,那種在迷亂和幻覺的邊緣游走的惶然,從來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現(xiàn)過。是誰?面具下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怎會擁有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陌生的眼神?他仿佛已經(jīng)見過千萬次,卻怎么也無法想起。“啊——”他大叫一聲,霍然驚醒,夜色寂寂,只聽到遠(yuǎn)方海岸的回響,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十分熟悉那深沉而又哀傷的浪濤聲。被夢中那種極端驚恐卻無法逃離的惶懼所感染,羽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連接在項圈上的鐵鏈叮當(dāng)作響,黑夜中聽來特別清晰。那無機(jī)質(zhì)的聲響沒來由的讓他感覺安心,他挪動了一下,用臉貼近鐵鏈,那冰冷的金屬質(zhì)感漸漸讓他的心跳緩和下來。他被束縛,被看管,但有人看守他就意味著有人守衛(wèi)他。他是安全的。這里是現(xiàn)實,他仍然存在,不是時空里的一抹游魂。羽不由自主地微笑,用臉蹭了蹭鐵鏈,很舒服。夜還很長,他在半夢半醒之間,神志有些恍惚,但有東西依靠,心情平靜了許多。那鐐銬束縛他,卻也保護(hù)他,他盡量縮緊了身體,把脆弱的內(nèi)心安置在這些鋼鐵盔甲的背后。**************************忍仔細(xì)地檢查著調(diào)教臺上那具身體,經(jīng)過昨天的撕扯和鞭打,rutou和分身都有明顯損傷,雖然自己已經(jīng)足夠小心??礃幼咏裉焓遣荒苓M(jìn)行牽引訓(xùn)練了,但這一點當(dāng)然不必跟奴隸說明。忍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突然道:“昨天晚上你的叫聲簡直能吵醒整個俱樂部的人。”對方的眼皮明顯一跳,隨即道:“對不起,主人?!?/br>忍直視著他,淡淡地道:“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沒有,主人?!?/br>蒼白的手緩緩游移到他的心臟位置,聲音也變得低沉柔和:“你知道,有時候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積極面對?!?/br>“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心里話告訴我,配合催眠,也許,可以打開你長久以來的心結(jié)?!?/br>羽心里一跳,他不懷疑催眠有這樣的神奇功效。如果長久糾纏他的噩夢可以一朝解決,那當(dāng)然求之不得,他已經(jīng)被這個夢折磨了好多年。然而眼前這個男子,分明對他心懷惡意,敏感部位的疼痛還是那么鮮明,在這個人面前袒露心靈,豈非開門揖盜?可是,他真的好希望能有人聽他傾訴,這秘密在他心里已埋藏了好久,就快要炸裂開來。不需要建議,就帶一雙耳朵都好,他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但調(diào)教師擁有的顯然不止一雙耳朵,還有一把刀子。誰知道這把刀會剜除腐rou,還是扎進(jìn)他的心里?一室寂靜,心事翻騰,他到底要不要講呢?檢查身體的時候被忍一陣撥弄,下體傳來陣陣鈍痛,然而rou體的疼痛完全無法與內(nèi)心的惶懼和茫然相提并論。啊,如果能不再受這噩夢的困擾,他情愿短壽二十年!可是,可是……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聽見自己清晰的話語:“對不起,主人。”為了能讓痛苦終止,他可以放棄生命,但,卻不可以放棄靈魂。忍的面上無喜無怒,仿佛一切早在其預(yù)料之中,淡然道:“看來昨天的訓(xùn)練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別說信任和依賴了,就連最起碼的聽命你也做不到。不是心悅誠服的順從,我不希罕。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br>定定地看著羽,道:“要麼談話,要麼繼續(xù)進(jìn)行牽引訓(xùn)練?!?/br>羽的臉色頓時變了,即使他可以忍受鞭打和撕扯,也無法忍受折磨了他一晚的噩夢在白天再度重現(xiàn)。握緊了拳,他無可奈何地道:“談話,主人。”慢慢地按照規(guī)定的姿勢跪倒在忍的腳下,他懊喪地嘆了口氣。其實何嘗不知,這同樣是把自己的靈魂切成薄片零敲碎打地販賣,但當(dāng)他把頭埋進(jìn)忍的大腿時,溫暖的人體仍舊給了他一絲異樣的慰籍。沒有被噩夢連番侵?jǐn)_過的人,永遠(yuǎn)不可能了解那種如一腳踏空、陷身水塘的感覺,無法呼吸,無法逃避,雙手拼命亂抓,就算一根水草就會當(dāng)作救命稻草。帶著體溫的人體,直接的身體接觸,能夠直接驅(qū)散心底的陰影,讓他切實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輕輕地吁了口氣,他闔上了眼睛,假裝這溫暖并不是來自那個給他帶來痛苦的人。************************“好了,你來試試?!饼埥槟闷疬b控板,隨便試了幾個按鍵,墻上剛安裝好的高保真屏幕纖毫畢現(xiàn)地反映出室內(nèi)影像,調(diào)控頗為方便。忍遞給他一杯紅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呷著,道:“這種事情,隨便找個人來做就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龍介笑嘻嘻地道:“我想你啊?!?/br>忍不以為然地冷嗤一聲,龍介面色不改,道:“真的呢,上次打電話知道你心情不好,很是擔(dān)心,一定要自己過來看看才放心。呃,你沒什麼吧?”t“沒什麼,還是你那個寶貝弟弟,調(diào)教進(jìn)展不是很順利?!比棠曋械木?,若有所思地道,“他的思維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每次以為已經(jīng)找到了他的弱點,步步緊逼要看就要取得勝利的時候,他就會突然滑開,然後一切就得從開始。最核心的部分始終進(jìn)不去,如果逼得太緊,反而會引發(fā)反彈。不過……”他微微一笑,道:“現(xiàn)在我有點知道原因了,他不信任人?!?/br>龍介訝然道:“這很正常吧。你不是說過一般受訓(xùn)者都是先怕你,然後才會敬你信你麼?是時間沒到吧?”忍搖頭道:“他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信任、依賴這些詞。可能他獨立性太強,凡事都是自己解決,漸漸地成了習(xí)慣吧。昨天我給他進(jìn)行了牽引訓(xùn)練,可以看得出他其實是想配合我,減少撕扯的疼痛?!?/br>他沈思著當(dāng)時的情況,玩味地一笑,道:“也許更希望避免出錯帶來的懲罰,但始終不能做到,身體總是搶先於大腦做出反應(yīng)。”“按照自己的步驟行事,絕不聽命他人依賴他人,這不是他的理智,而是他的本能。”“這一點,就連他自己也無能為力?!?/br>忍輕輕地?fù)u晃著酒杯,紅酒的芬芳在涼爽的夏夜里醞釀,他的目光也慢慢變得朦朧:“或許,這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