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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得寵,可她又并非天運福女,憑什么和自己平起平坐? 如意姑姑念完后合起冊子,問一眾秀女道:“可有遺漏之人?” 宮女們本以為應(yīng)當并無遺漏,可這時一名秀女怯生生地舉起手來,她面貌柔美可人,初進宮說話還有些緊張:“姑姑,我的名字漏了?!?/br> 熙容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不禁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者是上輩子除了沈連云以外,宮里唯一與自己交好的蕓貴人。其人全名為蘇蕓,性子十分純善,熙容上輩子就一直對她有親近之意,此刻也覺得蘇蕓分外親切。 然而熙容全然忘記了,上輩子根本沒有這一出,如意姑姑乃宮中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她早就對在場所有秀女做過功課,輕易不會漏掉任何人的名字。 這次跟著熙容進宮的兩個龍衛(wèi),此刻正掏出隨身的小冊子,唰唰唰畫著熙容臉上的表情,并配以文字記錄,準備一會兒給江煦帝呈上。 如意姑姑此刻暗瞧了一眼熙容,隨即視線落在冊子上,她故作驚訝地福了福身道:“哎呀!的確是漏了,奴婢給這位姑娘陪個不是?!?/br> 蘇蕓怎敢受如意姑姑的禮,連忙謙讓道:“不要緊的姑姑,只是我的屋子……” 她說到后來有些遲疑,畢竟之前分配的屋子都是兩人一住,若要把自己也加進去,便唯有跟沈連云或是沈熙容同住,這兩位不是當今紅人就是天運福女,感覺都不好招惹…… 如意姑姑略加思索后說道:“你去和沈連云一間?!?/br> 豈料這話一落,沈連云頓時覺得她的面子掛不住了,更準確的說,是她引以為傲的的特權(quán)受到了挑釁,于是沈連云微抬下巴高傲道:“我為何要與她一間屋子?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姑姑莫非不清楚?” 如意姑姑被沈連云一番怒懟,她微愣一瞬,還沒開口,便聽沈連云頤指氣使道:“讓她跟沈熙容一間。” 蘇蕓聞言尷尬不已,身旁秀女們紛紛開始竊竊私語。這沈連云莫不是把她當作這邊秀女的第一人了,竟敢如此排擠沈熙容,而且這沈熙容和沈連云原先不同為輔國公府嫡出姐妹么? 如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秀女們聯(lián)想起這句老話,心里給沈連云的評價連降數(shù)級。 熙容倒是不太介意這種瑣事,再說她本來就對蘇蕓有好感,便出言為蘇蕓解圍道:“那便讓這位姑娘同我一間吧,正好彼此做個伴?!?/br> 蘇蕓面帶感激地看過來,她走到熙容身邊,真心實意地道謝道:“謝過沈姑娘?!?/br> 熙容美眸彎彎:“客氣了。” 這一幕落入秀女們眼中,給熙容一下子加了不少分。沈連云暗自觀察著各人表情,見此一幕心里氣得要死,但她仍舊拉不下這個臉來,便努力維持淡定的模樣。 就在熙容主動拉過蘇蕓的手,二人準備一同回房時,如意姑姑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姑娘們且慢。” 熙容和蘇蕓停住步子,她們以為如意姑姑還有何其他吩咐,怎料卻聽見對方這般一番話:“沈熙容的屋子沒有多余的位子,只能一人一間,沈連云的屋子里倒是有,蘇蕓與沈連云一間?!?/br> 沈連云一聽,像是被激起了全身的怒意,她立即不忿道:“憑什么沈熙容的屋子就沒有空位?!方才她自己都同意與那什么蘇蕓住一間屋子了,姑姑未免也太偏心了!若是國師大人知道你如此行事,定然饒不了你!” 如意姑姑見沈連云搬出國師清玄來,她冷笑一聲道:“皇上特地給沈熙容安排了一間屋子,在儲秀宮的最里面,你說除了她,還有誰能住進這間屋子里?就算國師事后來尋我麻煩,他得知原委后,也只會責怪你的不懂事,試問這世上誰能越過皇上的安排?” 熙容沒料到她的屋子是江煦帝特意給準備的,一時微微驚愕在原地。 如意這番話說得沈連云后退幾步,她臉色慘白,周圍秀女滿含奚落的目光扎在心頭,如同一萬根針刺過來,將她好不容易重塑起來的自尊打得支離破碎。 俞曼殊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忍不住笑了:“天運福女又如何?還能大得過皇上不成?” 人群角落中一個不起眼之處,葉若歆下意識勾了勾唇,旋即那笑容很快消失,又換上一副溫柔無害的模樣,細看還有幾分楚楚可憐。 沈連云用力咬了咬嘴唇,努力抑制著眼眶的淚花,她不明白自己剛進宮,旁人為何要這般欺負自己。殊不知這只是熙容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冰山一角罷了。 此刻如意姑姑見沈連云如此不高興,又開口提醒了她一句:“蘇蕓姑娘也是這次的秀女,若她與你同住一屋出了事,頭一個跑不了的就是你沈大姑娘,聽明白了么?” “明白了!”沈連云猛地甩頭離開,眼淚啪嗒一下砸在地上,怎么都控制不住。 熙容原本還有些擔心蘇蕓的處境,這會兒聽見如意姑姑對沈連云一番敲打,她終于放下心來,便朝蘇蕓點點頭道:“我先去自己的屋子了,蘇姑娘有空可以過來與我說話?!?/br> 蘇蕓心里又是一陣感激,今日對熙容的好感無以復(fù)加,她家世其實不低,這會兒含笑應(yīng)了:“多謝沈姑娘一番好意?!?/br> 隨即二人各自轉(zhuǎn)身去自己的屋子,熙容由如意姑姑親自引路,帶著艾香和白桃二人走到儲秀宮這一片宮殿群最里頭,彎彎繞繞走了一大段路才到。 “姑娘趕緊進屋歇歇吧。”如意姑姑為熙容掀起門簾,旋即含笑說道,“我的屋子就在你隔壁,有何事兒可以來尋我。夜里睡不著了,姑姑也可以陪你說會兒話解悶。” 熙容經(jīng)過方才一番風波,知道她在儲秀宮該依仗的人是誰,便乖巧地應(yīng)下:“多謝姑姑一番好意,那我便先進去了,來日再向您討教。” 旋即熙容就進了屋,里頭陳設(shè)十分精致,地方也很寬敞,若是再擺個幾張床,想來是足夠三人住的。她在自己的屋子里轉(zhuǎn)了圈,一時間竟說不出有哪兒不滿意的。 艾香和白桃正給熙容收拾著行裝,她們二人將熙容的衣物都收進那間大衣櫥中,白桃還笑著打趣道:“這皇上對姑娘可真好,瞧姑娘之前被嚇的模樣,當真是杞人憂天。” “貧嘴?!蔽跞葺p斥了白桃一句,她此刻仍然有身處夢中之感。 熙容環(huán)視一周后,走過去摸了摸柔軟的床榻,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突然她又馬上彈立起來,這被褥和枕頭該不會藏了針吧? 于是熙容便開始仔細地開始翻枕頭和被褥,哪哪兒都不肯落下。 艾香和白桃一邊理衣物,一邊偷偷瞧著自家主子這一幕,只見熙容將被褥和枕頭都翻了個底朝天,小手在上面摸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真在枕頭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是一封花箋。 熙容咦了一聲后,連忙將花箋仔細地看了遍,發(fā)現(xiàn)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