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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擦!”熙容想也未想地拒絕道,“讓如意姑姑看看,這幫秀女是什么德行!” 熙容理所當然地以為,方才潑墨之事是秀女們干的,這會兒她等那墨跡干了,再派白桃推門出去,將此事稟明了如意姑姑,想給自己求一個公道。 豈料等來的是慎刑司的大太監(jiān)陳公公數(shù)人,以及一干看好戲的秀女們。 “沈姑娘,仵作調(diào)查的結果出了,俞曼殊房內(nèi)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你?;噬嫌忻?,還請您暫且去慎刑司一趟?!标惞C容說完,頓了頓,又加了句,“若您蒙受了冤屈,皇上定會還你一個公道?!?/br> “冤屈?”沈連云站在附近,不屑地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她還能有什么冤屈?” 錢靈玉咬牙切齒道:“沈熙容,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不得好死!” 如意姑姑聽見秀女們在這兒污蔑熙容,登時冷聲斥道:“誰敢再亂說一句,一律按宮規(guī)處理!” 聽見宮規(guī)二字,這下子秀女們各個老實了,場面瞬間就寂靜了。 熙容再次面對這么多人圍堵在門口,門檻處還墨跡斑斑,她瞬間便紅了眼眶??晌跞葸€能有什么辦法,心里把兇手罵了一遍,忍著委屈就打算跟陳公公離開。 就在此時,人群中擠出一道玲瓏身影:“我陪她一起去?!?/br> 此人正是蘇蕓,她知道熙容心里接受不了這難堪的一幕,便打算陪著熙容。左右蘇蕓又沒有殺人的嫌疑,去慎刑司除了飯食住處不好,也不會遭什么罪。 熙容抬頭看了看蘇蕓,知道她真的是一個好人,便連忙搖了搖頭:“你做什么呢?還要不要準備選秀了?” 蘇蕓本就意不在此,這會兒只是云淡風輕地笑了笑:“不要緊的,我如今哪有心思去選秀呢,只想陪我的好meimei?!?/br> 熙容熱淚盈眶,她還欲再說,陳公公卻先沉聲替她拒絕了:“皇上有命,無關人等休要胡鬧!” 旋即,陳公公不等蘇蕓再說,便一聲令下:“將沈熙容一人帶走!” 艾香和白桃被嚇得不輕,哭鬧著想要陪熙容一起去,卻被慎刑司的人攔住。 蘇蕓咬了咬唇,她原以為江煦帝給熙容那么多特權,定是舍不得她吃苦的,怎料帝王狠心起來,竟能那般狠。 熙容忍下眼淚,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盡管她心里有什么東西碎了,可熙容一句話都沒說,跟在陳公公身后出了儲秀宮。 沿路秀女們的嘲諷目光自不必多說,熙容一眼都沒回視過去,她自認問心無愧,便挺直著腰桿走路。 不想半途卻遇到了在宮中閑庭信步的燕小侯爺,他迎面見到熙容,故作驚訝道:“沈二姑娘這是去哪兒呢?” 熙容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便沒好氣道:“去慎刑司。” “見過燕小侯爺?!标惞珶o意為難熙容,這會兒忙不迭解釋道:“沈姑娘,此次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且皇上特意吩咐了,慎刑司所有人,包括奴才,都沒有對您用刑的權力,您大可放心?!?/br> 熙容挑了挑眉:“誰知你說的話是真是假?!?/br> 江煦帝先前對自己那般好,如今她一朝出事,還不是被打入了慎刑司。 陳公公額上滑落一滴汗珠,他就不該編造這茬,此刻當著燕小侯爺?shù)拿嬉膊缓枚嗾f,陳公公向熙容拱手一禮:“還請沈姑娘盡快隨奴才趕路?!?/br> 燕棣面容慵懶,眸色在日光照耀下十分淺淡,他側身給陳公公讓出一條路,姿態(tài)頗為閑適。 不料此刻變故陡生,一陣妖異的強風在宮中刮起,陳公公等人皆被風沙迷住了眼睛。待幾人再度睜眼時,面前只有燕棣一人,哪還有什么沈姑娘! “這……人呢!”陳公公瞠目結舌,他在原處轉了幾圈,見絲毫沒有熙容的身影,陳公公登時明白大事不妙,一時間也顧不上與燕棣打招呼,趕緊帶著人就前往養(yǎng)心殿,打算稟明皇上。 燕棣任由他們與自己相錯而過,末了,他輕勾唇角,嘲諷一笑。 養(yǎng)心殿。 江煦帝看了眼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陳公公,他知道此事超乎了尋常人的能力范圍,便只是吩咐陳公公勿要伸張此事,而后揮手讓陳公公退下,然江煦帝的面色卻是陰沉得可怕。 他讓林恒壽關了門窗,隨即叫來之前安排在熙容身邊的兩名龍衛(wèi),厲聲問道:“怎么回事?” 龍衛(wèi)跪于地上,垂眸愧疚道:“當時風沙迷眼,屬下二人發(fā)覺姑娘被劫走后,登時前往追擊。奈何那時距離已遠,對方速度也極快,屬下把人給跟丟了?!?/br> 江煦帝聽后怒不可遏,他知道對方也許動用了暗衛(wèi),此刻一掌拍在書桌上,拍碎了個珍貴的扳指。江煦帝手背上青筋畢露,一字一句道:“朕要你們何用?!” 龍衛(wèi)自知今日是他們疏忽了,此刻雙雙認罪:“屬下知錯?!?/br> 江煦帝盛怒之下并未失去理智,龍衛(wèi)數(shù)量珍貴,這二人于他還有用處,便冷聲道:“沈熙容失蹤的消息已被朕封鎖,你二人跟禁軍一同,在京城暗中搜尋熙容的下落,明白么?” 龍衛(wèi)心中一凜,鏗鏘有力道:“屬下遵命!” 江煦帝起身后鳳眸微瞇,留下一句話:“尤其要查燕棣的動向。” 第46章 一個時辰后。 熙容自昏迷中醒來, 她在那場人為的風沙中暈厥過去, 這會兒剛在床榻上睜開眼, 便一下子驚坐而起, 打量著周圍華貴的環(huán)境。當見到燕小侯爺那張英挺的笑顏, 熙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說話都結巴了:“燕小侯爺,你……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說話間, 熙容又皺了皺眉:“不對, 是你把我劫來的?你為何要那么做?” 燕棣坐于熙容對面, 單臂撐著下巴, 指節(jié)修長干凈,他輕笑一記,說道:“若非是本侯,如今你早已落入慎刑司之手, 還不趕緊謝過本侯?” 熙容想起先前之事,她腦中第一個念頭便是下床, 豈料卻被燕棣伸手攔?。骸澳氵@是做什么!我得趕緊回宮, 要不然皇上追究起來,我無故在選秀前消失, 輔國公府就慘了!” 燕棣面上絲毫不在意, 他不喜歡見著熙容想回江煦帝身邊, 因此伸手想按住熙容的肩膀,卻被她避開。一時燕棣心中微微失落,他收回手, 微勾了唇說道:“怎么?對宮中那位牽腸掛肚呢?” “你這人吃醋怎就不分輕重緩急!”熙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時間說話都未經(jīng)深思熟慮,她一想到江煦帝若開罪于雙親,那后果必然不堪設想,這會兒如何都坐立難安。 燕棣卻只聽到那吃醋二字,他沉下臉:“我沒吃醋。” 剛說完,燕棣心內(nèi)一刺,扭過頭不再看向熙容。 熙容此時已經(jīng)下了床,噌噌幾下跑到門邊,結果聽見燕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