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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臣妾跟前這東西是什么?” 齊荀回頭盯著她,眼里一片醉酒過后的通紅,回答的斬釘截鐵,“烏龜,王八!” 安嫻眼睛笑成了月牙,突然就踮起了腳尖在齊荀額頭上蓋了個拇指印,“殿下真棒!” 這一招讓齊荀卒不及防,只感覺額頭上有個柔軟的一塌糊涂的東西,碰了他一下,隨即又很快的離開,然而額頭上被觸碰的溫度卻久久沒有褪去。 許是對方臉上的笑容讓他思想受到了局限,又或是原本醉酒之后的酒勁麻痹了他的大腦神經(jīng),他壓根沒去想安嫻話里的意思,只覺得跟前燈火下的人,是真的好看。 整個晚上他看了這么久,都未生厭,足以見得她確實是個好看的。 齊荀僵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安嫻,突然跟前一片漆黑,醉紅的眼睛在閉上的那一瞬間,里面裝著的是安嫻的整張笑臉。 滿滿一壺酒的勁頭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喝完也就能醉的七七八八,齊荀硬逼著自個兒清醒到這時候,已是極限。 那么大一個人,說倒就要倒,安嫻生怕他倒下來將自個兒砸成rou泥,可想想若是讓他迎面朝下砸個鼻青臉腫的,明日她同樣也會成rou泥,這才豁出去沒讓自己的腳步外移,生生承受著。 早前過來福壽堂,單單是撞了他的后背,就給碰到塊石頭似的,如今沉重的身子整個壓在她的肩頭,就跟壓了座山,差點沒喘過氣來。 “殿,殿下?”安嫻小小的身板子往后彎成了彈簧,情急之下對著齊荀的后背拍了幾巴掌,沒見任何動靜之后,安嫻欲哭無淚。 剛才坐著就坐著唄,誰讓他起來的。 這會子屋外的侍女被太后打發(fā)的干干凈凈,順慶又是個人精,早就不知了蹤影,安嫻連著叫了幾聲,也沒人應答,只得拖著齊荀一步一步往床上挪。 安嫻這輩子都沒有如此使過勁,臉憋的通紅,嬌小的身軀硬撐起來,也能托起大山,到了床前,能留了一口氣喘,已經(jīng)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怎會在意齊荀這番硬挺挺的倒下去,腦袋瓜子會不會痛。 齊荀喜歡睡硬床,單就一塊木頭也覺得極好,是以,這屋子里的床鋪也是隨了他的喜好,紅木板子上,就薄薄的層床單,被安嫻嫌棄的一推,“咚”的一聲傳來,聽著都痛。 “休得害孤!”原本閉眼的齊荀突然又坐了起來,對著安嫻呵斥道。 安嫻嚇得半條命都沒了,卻又見他緩緩地閉了眼睛,有了再倒下去的趨勢,這回安嫻及時伸出手臂墊在了他的腰間,暖沖了一回,主要怕再一磕碰,祖宗當真就醒過來了。 等聽到床上人細微的呼吸聲平穩(wěn)了之后,安嫻才試著從他腰地下慢慢抽出自己的手,這動作并不容易,安嫻用盡了力氣,手剛挪動了位置,床上的人又詐尸了。 “休得勾引孤!”這回倒是也沒有坐起來了,安嫻一張小臉被他幾個來回嚇的血色盡失去,而齊荀說完這話果然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安嫻下顎抖了抖,真要哭了,不帶這么嚇唬人的,醉個酒,就能如此折騰人!先前內心里即便生出了想要報復的心,這會子也不敢了,和著只要你一動,他就能立馬詐尸。 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些。 安嫻就給避瘟神一樣,離那床離的遠遠地,也不擇地兒了,選了齊荀適才坐著的檀木椅,將自個兒卷縮在里頭,實在是太累了。 又累又困。 ** 翌日清晨齊荀睜開眼睛,站在他床邊伺候的就是順慶了,酒的勁頭一過,眸子里的潮紅褪去,又是兩道精明伶俐的光。 身子上倒沒什么感覺,就后腦勺有些微微生痛。 “殿下可覺得好了些?”順慶替他扶起了蚊帳,這會子的盡職盡責,全然不是昨夜撂下太子丟給安嫻的態(tài)度,齊荀起身,順慶便替他更衣洗漱,低頭垂目的間隙偶爾挑起眼皮子,偷偷去打量齊荀的神色。 順慶一直以為,經(jīng)過前兒夜里,殿下與娘娘的關系已經(jīng)不一樣了,更何況又多了一個昨夜。 今日早晨,順慶過來候在屋外,親眼見到安娘娘從里面疲憊不堪地出來。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夜的功夫,安娘娘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主動說要去給太后請安,走前還特意囑咐了順慶別打擾了殿下,說昨夜他累了,今兒就多睡一會。 這番令人想入菲菲的話,簡直滿足了順慶所有的想象,說不定東宮不日之后就會小主子了。 順慶為此還讓人去膳房那邊,讓他們備一罐湯,給殿下好好補補。 如今就等著殿下起來,移步福壽堂陪太后一塊兒用早膳。 齊荀沒有回答,知道自個兒昨夜是醉酒了,腦子里一陣凌亂無序,齊荀眉頭擰緊,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除了幾個伺候他的太監(jiān)以外,并沒有見到旁人,屋子里的桌椅,清晨他還在睡覺,太監(jiān)們就已經(jīng)打掃了一遍,收拾的妥妥當當,昨夜安嫻喂過他喝茶的茶杯早已不在,被動過的筆墨紙硯也重新擺好,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齊荀的記憶里一向很好,這也是他小心眼的一大部分原因,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只要是被他捏在手上,說不定哪天惹到他就能給你翻出來算賬。 昨夜喝酒之后的記憶雖斷了片,可他瞧著那一方書桌時,總覺得有些事情,定是發(fā)生過的。 一旦開始回憶,腦子里那些暫時遺忘的畫面便漸漸變得清晰。 再瞧向那方書桌時,里面的情緒就不一樣了,記憶讓他一雙精銳的眸子瞬間燃了一簇火,臉色沉的比鍋底還黑,順慶剛替他扎好腰帶,便見齊荀突然幾個快步走到了桌案前。 昨夜里醉酒腦子糊涂,這會子清醒了之后,思維能力完全不一樣了,順慶還沒摸清楚齊荀怎么回事,就聽齊荀厲聲問來,“這桌上的墨,是今兒早上才收的?” 記憶雖有但也模糊,分不清是夢還是當真發(fā)生過,他自來不喜歡冤枉人。 順慶不明所以,只得照實點了點頭,“對,今兒早上奴才派人收拾干凈了,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嗎......” 順慶的話還沒說話,就見齊荀將那一方墨硯拿起,直接砸在了地上,“膽大包天 !誰給她的膽子,敢戲弄孤!” 居然敢說他是......烏龜! 還能讓他自個兒指著那東西承認,她跟前這東西是什么?那屋子里就他們兩人,跟前能是什么。 齊荀從未這般發(fā)怒失態(tài)過,往日里誰有膽子惹他?就算是早些年那些不長眼睛的惹過他,也不敢如此囂張。 得罪他的人,都知道下場,齊荀的手段如何,陳國皇帝最應該清楚才對,這些年陳國皇帝看似明面上一張笑臉,暗地里派了多少殺手要他的命,可陳國的下場是什么,如今安嫻應該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