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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稀罕,說什么也不能上繳。 齊荀的視力一向很好,親眼目睹了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收了旁人的東西,還收的偷偷摸摸,這幾日憋在胸口的悶氣,瞬間爆發(fā)出來,怒氣沖天的從那邊過來,陣勢大到驚動了周圍放花燈的人。 要完! 安嫻的心尖尖都在顫抖,在齊荀快要沖到自己跟前時,終于還是將藏在袖口里的那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了二皇子。 “我,我還是不要了吧?!?/br> 她不敢啊,為了一口吃,丟了命也太不劃算。 二皇子倒也沒說什么,伸手接過,面上溫潤的神色沒有變過,但眼眸卻淡了不少。 齊荀從他身旁經(jīng)過,以往就沒有給過他什么好臉色,這會子更沒有好臉,冷颼颼的說了一聲,“二皇子,好雅興?!?/br> 齊荀心眼能小到什么程度,小時候他養(yǎng)的一只雪毛小狗,連根毛都不給旁人碰。 二皇子從小與其長大,自然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霸道蠻橫,自我驕傲,并非全然是外人眼中蓋世英雄所應(yīng)該擁有的氣度。 依仗的不過就是父皇對他的寵愛。 二皇子但笑不語。 一般他不與齊荀正面起沖突,自知斗不過,也沒有那個必要惹一身sao,暗沉的性子被面上的笑容遮掩,誰都看不清他內(nèi)心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齊荀不同,他最討厭模凌兩可,愛憎不明之人,對二皇子,他沒有任何共同語言,有過的唯一接觸,就是朝政上的往來。 二皇子負(fù)責(zé)糧草的事務(wù),是齊荀安排的,二皇子也沒讓齊荀失望,從開始征戰(zhàn)陳國,吳國,軍隊的后援事務(wù)都是二皇子一手cao辦,沒讓齊荀cao過心。 兩人即便是不喜與對方交際,但也從來沒有真正地撕破臉過。 齊荀今夜這態(tài)度卻是打破了常規(guī)。 安嫻如今無暇估計二皇子的感受,單單就她自己,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齊荀那廝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在自己臉上,就差挖一個窟窿出來。 她不過就是想吃幾塊糖而已。 誰知道就被他瞧見了,她知道他心眼小,即便是自己不要的東西,就算是扔了也不會拿給旁人,之前自己伺候他膳食的時候,就明白了這一點。 是以,今日自己與二皇子站在一處,還拿了二皇子的東西,定是讓他覺得自己給他戴了草帽。 當(dāng)齊荀一聲,“還不走,杵著干什么”時,安嫻主動的走上去,趁著夜色,鼓足了好大一口勇氣,小手才緩緩地伸進(jìn)了他的衣袖下,觸碰了一下他的掌心。 齊荀的手太大,安嫻能牽住的就只有一根手指頭。 被前面的齊荀拖著走了好一段了,安嫻才軟糯地說道,“我還給他了?!?/br> 都還了,還生哪門子氣,鞋底下就差擦出火花了。 齊荀的怒氣早就被握在他指頭上的小手消磨殆盡,有的只是留在胸口,連他自個兒都么有反應(yīng)過來的一腔醋意。 她要什么,他不能給她?非得跑在燈會上來,拿旁人的東西。 到底是什么稀罕寶貝,需要她開心成那樣,最近好不容易,讓他覺得那笑容好看了,今晚瞧見,卻又覺得刺眼。 東宮大堂內(nèi)的桌上還有一堆奏章沒看,東暖閣內(nèi)的竹簡還有一半沒有翻完,他能丟下來找她,為的是什么,就是想讓她撐撐面子,高興一回,誰知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壓根就不需要這些。 他在東宮糾結(jié)了半日,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來了,結(jié)果,卻是碰到她拿了別人的東西,對別人笑。 “你不想還的。”齊荀腳步不動聲色地放緩了些,側(cè)目盯著她的半邊側(cè)臉,雖然還在計較,但態(tài)度卻是軟了很多。 如此,安嫻的臉色也不大好了,本就心痛那幾塊方糖,如今為了齊荀她還回去了,他就不應(yīng)該再揪著這事情不放。 又沒當(dāng)真在他頭上種草,他憑什么就非要鉆牛角尖。 安嫻望著天邊的半輪月亮,突然就有些心力交瘁,干脆放棄自我,不想再伺候了。 愛咋咋地唄。 遇事先哄,哄不了她也不會再繼續(xù),自己問心無愧,又豈能這般作踐自己,安嫻的五指隨著心頭竄上來的暴躁脾氣,緩緩地松開,將捏在她掌心里的手指放了回去,她不想再多說半個字。 只祈求自己今夜許的愿望,到了明日當(dāng)真就能實現(xiàn)。 指尖從溫暖柔軟的掌心里滑落,突如其來的空蕩,蔓延到了齊荀的心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失落。 實則在安嫻的手開始有松開的勢頭時,齊荀的心就跟著揪緊,生怕她是因為自己拽的太多,才放的手,還特意將手臂往后送了送,然而還是松開了。 齊荀側(cè)過目光,又重新瞅著安嫻,瞧見的卻是安嫻微微低頭的半張臉,臉上瞧不出喜怒,沒有嬌弱,沒有膽怯,也沒有半點溫柔。 怎么看,都是一臉的滿不在乎。 齊荀的心剛經(jīng)歷了失落,突然又似是掉進(jìn)了冰窟,冷的他心口硬生生地痛了一下,從認(rèn)識安嫻到現(xiàn)在,雖然知道她有反骨,不是個認(rèn)栽的人,可那些都是被她隱藏在內(nèi)心,不敢拿出來明著與他抗衡,如今這番滿不在乎的模樣,直接搬到了明面上來,是成心想與他叫板? 連面子上都不想再裝了嗎? 她太不知好歹! 齊荀的怒氣又竄了上來,愈發(fā)想知道,到底二皇子剛才給了她什么東西,就能勾住她的魂,勾了她的心了。 “他到底給了你什么?”齊荀堵在安嫻跟前,問出這話時的態(tài)度自然不是很好。 安嫻心情不好的時候,外人瞧見的是滿不在乎,實際內(nèi)心已經(jīng)是受了委屈,情緒到了崩塌的邊緣,再被齊荀冷冰冰的質(zhì)問,淚珠子就順著眼角無聲地流了出來。 安嫻沒有說話,也沒有哭喪著臉,就是兩排淚珠子往外掉,眼神里滿滿地都是怨恨,她是當(dāng)真不想伺候這祖宗了。 人一旦哭起來,一件事就能勾起許多傷心的往事,從來到這個鬼地方開始,她失去了親人,沒有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人生地不熟的,靠的都是自個兒,為求得一席生存之地,一直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夾著尾巴做人,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 就眼下,她是當(dāng)真不樂意了。 安嫻沒去回答齊荀,任由眼淚掛在臉上,一點兒哭聲也沒有發(fā)出來,淚滴流的多了,衣袖一抬起,沒顧及半點形象,滿臉就是一頓抹。 安嫻沒答齊荀的話,也沒有抬頭看他,從堵在她跟前的齊荀身旁繞過,腳步徑直往東宮的方向走。 身后劉嬤嬤和鈴鐺才去遠(yuǎn)處找來了樹枝,準(zhǔn)備挑花燈的,一回來就看到安嫻一邊跑著一邊抹眼淚的情形,倆人嚇得緊緊跟上,幾人走后,偌大的一條夾道里,只剩下了齊荀和順慶呆在那里,齊荀的心就跟被石磨碾過了一般,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