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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的愿望實現(xiàn)。 今日清晨柳學士與周相過來,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此次由他親自去陳吳兩國。 帶著她一起。 他想,她一定是雀躍歡喜的,誰知道是這幅見了鬼的模樣,那昨晚的夢囈是什么?荷花燈里的許愿紙又是什么? “怎的?不愿意?”齊荀忍了一腔怒火,壓的他喉嚨管生痛,沒發(fā)作出來,也是怕嚇著了他。 最好別告訴他,是不想與他一道,到時候就算將她嚇哭,估計他也憋不住火氣。 安嫻能有這個反應,沒當場說“不愿意”已經很不錯了,前一刻她還在想等齊荀走了,自己該是怎樣的自在瀟灑,到時候別說是東宮可以自由出入,整個宮里有便宜姑姑在,她哪里不能去,就算自己偶爾想出宮玩玩,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如此美夢,還沒來得及幻想更多的好處,就生生被齊荀掐斷了,她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也是情理之中。 但齊荀是誰?霸道蠻橫的祖宗,他說出來的話,豈能再收回去,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逮著她一塊兒受苦受難,既然反抗不了,還不如欣然接受,還能討個好印象。 “臣妾愿意!”安嫻整理了情緒,起身離他近了一些,今日過來本就是為了討好他,再者去陳國吳國的一路上,風吹日曬的,不還得他照應嗎? 若惹了他生氣,將她丟棄在半路,那她該怎么活? “殿下能帶著臣妾一塊兒去,臣妾心里感激呢,那說明,說明......”說明什么呢? 安嫻說順了口,本是之前在父母哥哥面前撒嬌時,常用的一句話,這會子脫口而出,說了多半才意識到后面的這部分,可能不太適合她與齊荀,才暫且停了下來。 安嫻停頓的這一瞬,齊荀將目光盯在她臉上,倒想聽她能說出什么來。 “說明,殿下心里有臣妾!”也想不出來比這更妥當?shù)牧?,安嫻硬著頭皮說出來,臉色都憋出了紅潤。 她這算是自己往臉上貼金嗎?祖宗心里確實有她,是想著怎么折騰她。 齊荀的眼瞼微微顫動了一瞬,飲了一口茶,突然就湊近安嫻的耳朵跟前,嘴角揚起,露出來一個深深的梨渦。 “你想太多了?!?/br> 安嫻側目,齊荀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安嫻從未見過齊荀笑,平日里要么是一副無欲無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臉,要么就是兇神惡煞,怒氣滔天,今日是安嫻頭一回見齊荀笑。 罕見歸罕見,可當真是好看的。 “殿下真好看?!卑矉狗夹谋环鄣呐榕閬y跳,眼神里的喜歡與欣賞,與她說出來的話相呼應,這般從內心有感而發(fā)的夸獎,想必沒有誰不受。 齊荀也不例外。 心里的怒氣隨著安嫻欣賞的眼神而淡去,笑容雖收回,心情卻平復了很多。 “你是不是又不懂規(guī)矩了?”齊荀坐直了身子,恢復了一張撲克牌,教訓人的臉。 安嫻美夢再次破碎倒也不惱,起碼知道這人還會笑。 齊荀偷偷瞟了一眼安嫻面上的紅潮,突然就想到了剛與禮部頒布好的太子妃造冊之事。 “將文書給孤拿過來。”文書已經詣好,還未交與禮部收納封冊,如今正擺在安嫻跟前的桌案上。 既然已經造冊,若她當真熬不過心火,圓房倒是可行。 文書的面兒如今正攤開,齊荀讓安嫻拿過來,也是想讓她過過目,看看上面他費盡心思寫的內容,也想讓她知道,如今太子妃一位造冊已成,倘若她需要的那方面時候,就可以直接對自己開口了。 安嫻所學皆為簡體,對于這個時代的篆文,認識的不多,也就能認識自己的名字。 安嫻的眼睛往那文書上一瞧,一堆的天文文字中,也就只瞧見了她的名字。 那方齊荀一直注意著她的表情,瞧見她臉上泛出來的驚喜,心頭還未來得及得意,就聽安嫻說道,“好巧,這人的名字居然與臣妾的一樣。” 齊荀對上那雙驚喜無辜的眼睛,一時語結。 “你是陳國公主,自小就該學會琴棋書畫,你莫要告訴孤,你不識字?” 齊荀盯著她,又是那種能將她盯出窟窿來的眼神。 “會!”安嫻脫口而出。 “那你告訴孤,這字念什么?”齊荀從安嫻手里拿過文書,指了最右邊一個字。 安嫻看來好一陣子,很想告訴齊荀,她會的根本不是這些,“不認識?!?/br> “這個呢?”齊荀不死心,一個一個的從右往左,挨個兒指。 “不,不認識?!?/br> “不,不會。” 安嫻看到最后,都覺得那字兒都長成了一個模樣。 “那你會什么?”齊荀徹底死心了,想來陳國皇帝本就是個愛說謊的人,所謂的琴棋書畫,與她的溫柔賢淑一樣,恐怕同樣也是個招人眼的幌子。 安嫻不服,想說,她會畫畫兒,但沒敢說出口。 “明日開始,孤教你認字!”怎么也得讓她將這文書上的字認完,這文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親手寫的,掏空了腦子想出來的,本想看看她的反應,結果她卻告訴他,她連字都不認識! 齊荀的口氣就跟當年逼迫安嫻讀書的班主任,安嫻一張小臉嚇了個慘白。 能不能不學? 她保證學了她也不認識。 明日過后就要行走在顛簸的路上,這一路又將如何,她還不知,如今又加了這么一項苦差事,倒不如讓她在東宮里繼續(xù)伺候祖宗算了。 “殿下,該用午膳了?!卑矉拐f的小聲,故意逃避的眼神倒是隱藏了,也沒有隱藏住,身子往齊荀那邊挨近了一步,白嫩的小手扯上了他垂下的一片袖角,明顯的又準備開始耍賴。 安嫻沒敢看齊荀的臉,只瞅著他暗紋黑袖,上面的金絲線兒都被她瞧了個清楚。 如此撒嬌過幾回,齊荀也就摸清了安嫻的性子,每當她牽自己袖口,輕輕搖晃時,就是她有求于他。 “不成!”這事沒得商量,撒嬌也不行。 安嫻眉頭鎖了鎖,抬頭一汪水潤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齊荀,紅唇兒幾番抿緊,突然就傾斜了身子,對準了坐在椅上的齊荀,一記柔柔軟軟的吻,印在齊荀的側臉上,留了一抹胭脂紅。 “那,那這樣呢?”安嫻臉色殷紅,親完鼓足勇氣看著神色僵住的齊荀,蚊子大小的聲音,軟糯地輕聲問道。 齊荀耳尖的紅潤緩緩蔓延,轉過身黑眸深邃的瞅著安嫻,卻被安嫻眼神里的透出來的媚色勾住,身上突然竄出一股燥熱,燒的他心跳頻繁。 “誰教你的?”齊荀沉著聲問了一句,眼里的火花讓安嫻生怯,安嫻低著頭正準備退開,腰間突然被一只手攔住,整個人直接被勾了下去,來沒來得及驚呼,嘴兒就被堵上了。 齊荀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