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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在了。 齊荀被安嫻明艷的笑容晃了眼,微微愣神之后,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在大堂時,他貼心的告訴她,本想得個好臉,然而見到的卻是愁眉苦臉,一副不樂意。 如今背著他,倒是知道高興了。 “跟孤去福壽宮?!饼R荀很唾棄她的心不對口,也不明白為何非要同他裝,莫非在大堂內(nèi)的那份羞澀也是裝出來的? 這一想,齊荀頓覺心口堵塞,臉色突然暗沉下來,轉(zhuǎn)過身連屋都沒進(jìn),踏過屋前的幾層臺階,背著光孤傲地站在外面等她。 齊荀的身板子很直,安嫻第一次見他,就覺得像極了青松,今日同往常一般,齊荀依舊是一身深色紋蟒衣袍,站在午后的光線下,負(fù)手而立,周身氣勢卻冷冽如寒冬,讓人莫名生出敬畏。 安嫻望著齊荀挺直的背影好一陣子,不明白他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難不成還見不得人笑了??缌碎T檻兒,安嫻也不敢再多言,一語不發(fā)的跟上齊荀,與他保持五步之遠(yuǎn),盡量不去招惹他。 畢竟從明日開始,還得需要他的照應(yīng)。 比起上一回去福壽宮,這次的路要好走很多,沒有積雪,路面干爽,安嫻都準(zhǔn)備好了徒步的打算,但到了門口,去發(fā)現(xiàn)順慶在那處立著,早已經(jīng)備好了步輦。 安嫻驚喜的朝齊荀看去,怎么也沒想到雷打不動的規(guī)矩,今兒齊荀還能給破了,安嫻這一眼,沒有看到齊荀的臉,只瞅見一道背影從自己面前穿過,極快地上了步輦。 背過身子,橫豎安嫻也瞧不見齊荀面上的幾分不自然,若不是嫌她腿短走的太慢,他怎會坐這東西出門。 那日在雪地里安嫻傷了腳,脾氣沖上來,曾質(zhì)問過他,為何東宮出門就不能做步輦了?今日出來之前,突然就想起了這事,特意囑咐了順慶,先到門口備好步輦等著他。 知道她怕累。 自己的這些改變,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他就不信她一個心思細(xì)膩的女人會意識不到。 齊荀坐在步輦上,想若是這回再不領(lǐng)情,他立馬就將步輦撤走。 安嫻對齊荀的心思,完全不知,但她自來是個熱心享受的人,能不動就不動,能少走一步的,也絕不會多走一步,眼下有了步輦,坐著就行。 前方齊荀坐在步輦上,屏神等了一會,就聽見安嫻如黃鶯的聲音傳來,“多謝殿下?!?/br> 聽的出來是高興的。 齊荀的嘴角微微牽動,繃緊地身子終于放松了下來,順慶一聲“起?!?,東宮這邊出門從來不坐步輦的規(guī)矩算是徹底打破了。 齊荀與安嫻這邊一前一后的剛出東宮,西北兩個殿里的側(cè)妃也都知道了消息。 聽雪居忙了一陣子,王嬤嬤讓人將收拾好的東西搬到門口馬車上,方便明日早些出發(fā),免得耽擱了出發(fā)時辰。 這一番大動靜,東宮之內(nèi),誰還不知太子明日就要帶著安娘娘南下。 這消息,簡直就是在許氏和林氏心口上插刀,上一回在花燈會上的事情還沒過,倆人接著又遭了一記打擊,殿下若是帶著安嫻南下,那東宮內(nèi)又只是個空殼子,守著干嘛呢? 等人老珠黃,等死嗎? 許氏安靜了幾日,終于憋不住了,心口的不甘燒的她一刻都坐不住,哭鬧了一場,恨不得手撕了安嫻,上回在安嫻手里吃的那暗虧,可見許氏也不是個聰明人,也就憑著自己的一股子蠻橫闖蕩到今日,當(dāng)真遇上個事情,便是六神無主,全然想不出一點辦法。 “娘娘莫急,太子妃同太子此去看著眼紅,但細(xì)想想,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春季戰(zhàn)事就在跟前,誰又能保證四處都是太平的?”最后還是許氏身邊的嬤嬤提醒了她。 既然要走,那就別回來了,嬤嬤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明白著說出來。 許氏一聽,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來東宮也快兩個年頭了,東宮之內(nèi),她也養(yǎng)了自己的人,就留著等關(guān)鍵時刻用的,如今不正就到了關(guān)鍵時刻了嗎? “對,我怎么忘記了,你趕緊替我傳信,讓他們今兒夜里過來。”許氏鐵了心的要使狠招,嬤嬤說的沒錯,眼下正值戰(zhàn)爭,當(dāng)真在外頭出了事,殿下又能顧得了哪頭,怕也查不出什么來。 許氏這頭的密謀,轉(zhuǎn)眼就傳進(jìn)了林氏的耳里,林氏陰冷地笑了笑,這會子許氏與她就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許氏越是安耐不住,她越是高興。 最好能沖在前頭,替她解決了,她還能兩手落得個干凈。 昨日幾盤青棗塞進(jìn)肚里的感覺,如今林氏還記憶猶新,那難以下咽的滋味,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千算萬算,林氏沒算到安嫻居然藏的那么深,瞧著一副真爛漫的模樣,似乎沒帶腦子一般,可元宵節(jié)當(dāng)日,她是怎樣的狠毒,自己與許氏都親身經(jīng)歷過。 許氏之前的那幾門親事,若不是安嫻有意要打聽,她一個從陳國剛來的公主,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xì)。 這些怕都是她提前預(yù)謀好了的,裝的卻是一臉無辜,嬌弱卑微。 而最讓林氏想不明白,也最怨恨的便是,殿下何等人物,豈能不知她的真面目,可殿下卻三番兩次的為她破例,獨獨寵了她。 先前為了安嫻跟去戲樓,聽說昨日夜里又趕了過去,如今出征,竟然還帶上了家眷,這要是放在以往,誰能相信,殿下會這般縱容一個女人。 再想起之前那些關(guān)于殿下不近女色的傳言,如今聽來,簡直就是個笑話,生生在打她與許氏的臉。 “去給姑姑傳個話,我還是不放心?!绷质蠈Ω暗膵邒邍诟懒艘宦暎酵锵?,越是不安。 林氏能在朝拼得一席之地,絕非是靠運(yùn)氣,也有自己的能力與本事,從齊國往南的路上,幾家大商行都有林氏的眼線,若事情真到了萬不得已,也只能動手。 早前一直擔(dān)心自己走了姑姑的老路,一輩子都不得寵,如今看來,倘若殿下被安嫻迷惑住,自己恐怕還不如姑姑,起碼姑姑有個表哥傍身,可她呢?什么都沒有,連身子都沒破。 若這般到了晚年,不就是孤苦伶仃,任由安嫻捏在手心里欺負(fù)了嗎。 就算自己認(rèn)栽,林氏家族怕也不會輕易放棄,東宮這頭不出兩年,殿下定會登基,到時自己的地位又不同,側(cè)妃與貴妃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誰又不想多一份指望,就算得不到潑天的富貴,坐不上皇后之位,只要肚子里有了孩子,也不怕沒機(jī)會翻盤。 殿下恩寵安嫻的這些日子,也足以讓其了解女人的美妙,若早些清除,殿下說不定很快就能忘記,自己也有機(jī)會填補(bǔ)了空缺。 若是等日子再長些,恐怕就更難掌控。 嬤嬤受領(lǐng)了林氏的意思,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時,太子攜帶太子妃南下之事,在宮中驚起了一股暗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