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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見,也不用擔心暴露身份。 馬車停穩(wěn), 齊荀先跨了上去,也沒要安嫻嬌著嗓子喚他,自個兒主動轉(zhuǎn)過身,極有修養(yǎng)地伸出了手,將安嫻拉了上去。 似乎換了一輛馬車之后,齊荀的態(tài)度比起之前又要柔和了一些, 斂去一身的凜冽,端坐在坐墊上,倒真像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富家公子爺。 安嫻挨著齊荀的身旁坐下,完全沒有他的輕松,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馬車內(nèi)的布置并不差,甚至換洗的衣物,擋風雪的斗篷都備好了,可安嫻卻半點也安心不下來,昨兒忙著收拾的東西,如今算是一樣都用不上,早知如此,鈴鐺提的那個貼身包袱她自個兒拿著便是,也不至于像現(xiàn)下這般囊空如洗,連個錢袋子都沒。 這一路上的花費雖不用自個兒cao心,可若是想買個自己喜歡的,總不能伸手想齊荀要錢,再說,以祖宗的小氣生性,要了也不會給。 “殿下,你帶銀子了嗎?”給不給是一回事,還是得先問問,萬一他給了呢,安嫻還是懷了幾分希望與幻想。 “沒有。”齊荀不明白她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安嫻抿唇瞧了一眼掛在齊荀腰間的脹鼓錢袋,眼皮子跳了跳,給了齊荀一個虛假的微笑,不再言語 ,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關鍵時候,果真還是得靠自個兒,安嫻淡定從容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開始摘起了頭上的簪子,出門時安嫻挑的不只是衣裳,手上的首飾,頭上的頭飾,都是精挑細選的,隨便摘一樣下來都夠她吃一頓飽飯,這番七七八八的摘下來,一方手帕竟也包裹的滿滿當當。 安嫻沒去注意齊荀的古怪眼神,將手帕放在貼胸的位置,突然就將身子坐的筆直,身上的底氣也隨著那一包金釵首飾萌生了出來,想她安嫻活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自己曾為錢cao心過,從前不會,今后也不會。 馬車一路向西而行,到了傍晚才停在了一處驛站前,夜幕無半點霞光,天邊被云霧遮住,泛著昏昏的暗沉,已經(jīng)開始落起了小雨點。 冬季的雨水一向陰冷,齊荀依舊是來時的一身藍色布衫,安嫻挨不過凍,下車前披上了馬車內(nèi)備好的一件斗篷,帽檐蓋下將自己包了個結結實實。 驛站平時來往的大多都是外地辦事的官員,在驛站內(nèi)當差久了,個個都是人精,見識過九品芝麻官飛升成朝廷重臣,也見識過從高處跌下成為無名之輩的,甭管你現(xiàn)下是落魄還是得意,驛站的人都是盡心盡力地伺候,做到不去得罪任何一個人。 誰又能知道這一去之后,沒個變數(shù),回頭等麻煩找上身,豈不是后悔莫及。再說,若是伺候的好了,一片金葉子銀錠子賞下來,也不虧。 先前收到的消息,今日傍晚會來一輛秦字牌的馬車,從早上開始,驛站的人就開始收拾,將房間里里外外打掃了個干凈,如今幾人正坐在屋里,瞧著屋外的天氣,伸長了脖子往管道上看。 先前過來送信的人說,是姓秦的一位商戶,路途奔波剛好路過此處,讓其行個方便,驛站的人這些年見慣了官員在外的喬裝打扮,這點幌子自然也能識破。 但越是這般神秘,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一般經(jīng)常露面的官員,誰會沒事喬裝,能喬裝的必定是不能公開其身份,或是此趟路程需要保密的人。 兩者,無論哪一樣,都說明對方的官級一定不低。 快到時辰點了,驛站內(nèi)便出來了一人站在路口等候,此人是驛站的驛丞,姓王,因頭大而得綽號王大頭,在此當差少說也有十年,一雙眼睛看人尤其的老道,什么人什么身份,就算你藏的再深,一過眼,他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 剛站路口上,果然就瞧見了從官道上駛來的馬車,等馬車離驛站越來越近,王大頭也瞧清了馬車上的秦字牌。 齊荀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身在宮外,要么是戰(zhàn)場,要么就是隱身藏在哪個街頭鬧市里,住過的驛站并不多,鮮少露面,若不是安嫻跟在身邊,今日夜里定不會前來投靠驛站。 馬車一停穩(wěn),王大頭弓著腰一張笑臉迎了上去,“大人,夫人注意腳下,里面請?!?/br> 瞅見車簾晃動,王大頭手上的一把油紙傘撐開,勾著身子踮起腳尖使勁兒往齊荀頭上舉,十足的一副奴才狗相。 就算是這番動作,王大頭也沒能夠得著,腳下幾個趔趄,差點沒站穩(wěn),還未等他重新拾回儀態(tài),齊荀已經(jīng)從馬車上下來,接過來他手里的傘。 王大頭借著機會,斗膽地往上瞧了一眼,這一瞧,心尖都開始打顫,知道今日怕來的是一尊大佛,就算在朝為官的,也少有人身上有這般氣勢。 齊荀頓在原地沒有動,清冷的面色,在雨霧天里只會讓人更加的覺得陰冷。 王大頭弓成了蝦腰,再也不敢抬頭多看。 安嫻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車簾內(nèi)才探出來個頭,就被齊荀拖著胳膊,半提半抱拖了下來,腳步剛站穩(wěn),迎面一陣風襲來,整個人下意識地往齊荀的懷里躲,嬌小的身子靠在齊荀身旁,斗篷的帽子愈發(fā)拉的低,馬車離驛站門口并不遠,從臺階上來,幾步路就到,一方油紙傘遮擋了兩人的臉,倒也沒有幾人瞧清兩人的面容。 王大頭走在前方引路,嘴角裂開笑到了耳邊,人還沒有進去,先是一聲招呼,屋子內(nèi)原本打算瞧瞧來者是何方人物的巡檢,立馬散開。 誰都懂得看眼色,看王大頭那副鞠躬盡瘁的模樣,想必今兒來的人不簡單,屋內(nèi)的人也不敢怠慢。 王大頭領著二人從靠墻的婁底而上,直接帶到了樓上的廂房,廂房比安嫻想象中要干凈奢華,屋里的陳設每樣都是頂尖的。 離京城較近的驛站壞境普遍比遠處的要好,來此處的官員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不管是明面上撥下來的款,還是暗地里接收的油水,都足以讓這家驛站體體面面。 房間雖只備了一間,安嫻并沒有異議,反而長舒了一口氣,若是在這地方讓她獨自一人睡一間,怕是一夜都睡不著,屋子里的床大,她同齊荀一人躺一邊,互不干涉,荒郊野外有個風吹草動的,身旁還能有個人在。 “樓下小的已經(jīng)備好的酒菜,大人是需要小的送進來,還是......” 王大頭站在門口,從瞟到安嫻腳上的繡花鞋之后,眼神就定住了,心里愈發(fā)的打起了鼓,這等鞋面料子,鑲嵌著深海珍珠的款式,恐怕市面上是見不到的,只有宮中才能見。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子里一閃,又覺得不可能,暗地里流傳出來的消息,太子今日一行人等走的是正南的方向,去的是陳國,怎么可能會在通往西南的驛站,此一去就是吳國,直往下便是西北境地。 如今同西北的戰(zhàn)事馬上就要開始,太子又怎么可能先往那個方向。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