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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東宮有嬌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下面等你?!?/br>
    等到齊荀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安嫻才回過神,但依舊是心神未定,越發(fā)的堅定自己昨晚一定是對祖宗做了什么,今日起來才會如此反常。

    一反常態(tài),必會生妖。

    安嫻急急忙忙地洗了一把臉,沒再去估計自己的形象,橫豎除了一身素衣,兩袖空空,也沒什么可以讓自己好好收拾的,可不能讓祖宗多等。

    也就眨眼的功夫,安嫻下樓時,就遇上了大場面,樓下的桌椅大都被砸的滿地狼藉,五大三粗的六人正圍在齊荀的身旁,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一點就能著。

    清晨將安嫻吵醒的那陣動靜,也是跟前六人鬧出來的,昨兒夜里歇的好好的,一堆人喝的盡興,誰知道早上一起來,除了劉峰青之外,其余幾人都啞了嗓子,說不出話來了。

    成了十足的啞巴。

    六人堅持自己的說法,是在驛站內(nèi)被人下毒毒成了啞巴,而與六人有過節(jié)的只有昨夜在樓下遇到的安嫻和齊荀。

    齊荀適才一下來,就被六人團團圍住,要他給大家一個說法,劉峰青的刀橫在胸前,盡管齊荀身上的氣勢讓他恐慌,但身后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可能就此罷休。

    倘若今日認了慫,今日他還如何混下去。

    “若是我底下的兄弟有得罪之處,大人盡可以明說,不至于用這種陰損的手段來報復,今日在做的各位做個見證,并非我劉某成心要與這位大人過不去,實屬他欺人太甚,我五個兄弟一夜之間都被毒啞,今日你不給個說法,往后我等朝廷命官又該如何立足?!?/br>
    劉峰青斷定了就是齊荀做的手腳,身份不簡單又能如何?宮中他也有靠山,他是許大人的部下,奉旨前去評定□□,敢謀害朝廷命官的,就是阻礙圣旨。

    底氣一上來,怒氣就燒紅了劉峰青的眼,今日不管這人是誰,他劉峰青還偏生就惹上了,誰知道他是不是當真的商戶,仗著朝中衛(wèi)將軍的名頭來這里耀武揚威罷了。

    但就算是衛(wèi)將軍的親屬友人,他也不懼!

    “我說了,不是我。”齊荀的聲音很平淡,清冷的目光,落在人身上,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慌。

    能讓他與這等人磨嘴皮子,不過也是不想事情鬧大,暴露了自個兒的身份。

    安嫻從未見過齊荀動武,在陳國時,他一身簡單的藍色布衣,干凈文儒,回到齊國,他是太子,冷漠淡然一身尊貴,雙手幾乎都是用來拿竹簡與奏折的,從未見到他拿過刀劍。

    今日算是安嫻開了眼,劉峰青手里的大刀基本上就沒耍幾下,就被一劍挑在了十步開外,齊荀手里的劍尖從劉峰青的肩頭劃過,奈何劉峰青一身鐵甲還是被刺破,瞬間鮮血染了他半邊手臂。

    這一招之后,屋內(nèi)的幾人開始動起了真格,劉峰青為首的六人幾乎是咬牙切齒。

    安嫻嚇的腿軟。

    這就跟在街道巷子里看到流氓打架是一個感受,除了害怕就是想躲地遠遠的,可那一堆人里面齊荀還在,她又不可能躲。

    最后安嫻只能抱著頭蹲在樓道口子上,眼睛從露出的五指逢里驚慌地看著齊荀,恨那一群人怎就不長眼睛,識不清人,這一架打完,在場的今后還能有活路嗎。

    偏生那群人還打上了癮,一個轉(zhuǎn)眼,蹲在樓梯上的安嫻就被人盯上了,毒成啞巴的其中一人,舉刀支支吾吾地一陣叫囂,眼珠子泛紅,兇神惡煞地奔向了安嫻。

    安嫻驚恐地連連后退,卻發(fā)現(xiàn)身后樓梯口處,王大頭正抱著被褥呆愣愣地堵在了那里。

    王大頭嘴里倒是叫了一句小心,可仿佛是被嚇傻了一般,腳步并沒有及時挪開。

    安嫻驚慌的一回頭,眼瞧著啞巴的刀要落到安嫻的身上了,也就一瞬,明晃晃地一把劍從安嫻眼前飛過,直插進了對方胸口,鮮血濺到了安嫻一臉,那一刻安嫻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一塊兒丟了,等到安嫻木納地轉(zhuǎn)過頭,無助地想要同齊荀尋求幾分安慰,卻見齊荀淡定從容地撩起一邊衣角扎進了腰間,朝她走來的腳步緩慢,一點沒不著急。

    安嫻沒見過齊荀拿劍,更沒見過他殺敵,以為他平日里再如何淡定,到了真刀實槍的那一刻,定是緊張的。

    又或者以為,他看到自己差點被殺的那一瞬,多少也會擔憂。

    誰能想到還是那張撲克臉,不慍不怒。

    安嫻伸出的雙手,無力的放下,心頭的失落,讓她的心臟猛地一陣抽搐,伴隨著絕望,一屁股坐在樓梯上,眼里的淚水滴滴地往下而流,被濺了一臉的鮮血,此時還殘留著溫度,讓她完全平靜不下來。

    就算是沒有感情,好歹自己也是他名義上的女人,難道他就真不怕自己死了,讓他堂堂太子,戰(zhàn)□□聲受損?再想想從前自己手指頭受了傷,家里人,哪個不緊張?恨不得立馬抱著她去醫(yī)院,如今再看齊荀的態(tài)度,兩者落差太大,她一時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接受。

    安嫻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心里起伏很大,只一瞬,眼睛就哭成了紅腫的桃,突然才意識到,在這里,她終究還是孤苦伶仃的一人,從沒有一個人真正地痛惜她。

    “過來?!饼R荀站在她身下的兩個臺階處,對她伸出了手。

    安嫻沒動,將自己的身子蜷縮了起來,只抬起了一雙沾了水霧的眼睛,眼神里沒有了平時的光亮和討好,只有失落與悲傷。

    “齊恒彝!”安嫻第一次叫了齊荀的名字。恒彝是齊荀的字,既然在外不能暴露其身份,那這字總該可以叫。

    “我不想給你走了?!?/br>
    安嫻不適合生氣時說話,生氣的時候,心里的難受讓她的腦子空白,這句話已是她能說出來最完整的一句話,喉嚨梗塞的難受,咽氣都痛。

    就像是小時候與玩伴鬧了別扭,不想再和對方玩了一樣,安嫻此時的心情大致也是如此,就是不想再和齊荀玩下去,她想回宮。

    或者回陳國也好。

    齊荀的腳步?jīng)]再往前跨,伸出的手僵了一陣才收了回去,安嫻眼里的陌生,讓齊荀難得的呆愣一回,立在沾滿了鮮血的樓道臺階上,齊荀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看著她,不太明白她所謂的不想跟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除了他的母妃,從沒有人叫過他恒彝,也鮮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就連皇祖母都稱他為荀兒,恒彝這個名字,他以為早就隨著時間不存在了,卻不想今日被她叫了出來。

    她,在生氣?

    齊荀停頓的功夫,安嫻垂下腦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剛站起身還未往回走,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了。

    齊荀將安嫻從樓梯處抱了下來,臉色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霜,無人敢靠近,驛站里的動靜早就停了下來,里頭的人均是被齊荀適才利落果斷的劍法所懾住,一劍過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