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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的臉上捏了一把,勁道還不小,捏了個紅印出來。 北三一說完,那男孩倒也不怯,“有長進,就等著北哥哥來choucha呢?!?/br> “行!等著!過不了關,不僅打臉,還得打屁股?!毕氲某鰜肀比菢有宰咏坛鰜淼娜耍匀灰彩莻€不受管制的,小男孩轉(zhuǎn)眼就跑了出去,北三的笑容跟在那身后好一陣才收回了目光。 “這些都是北公子的家人?”齊荀從一進門就看出來了,似乎這莊子里的人并沒有什么規(guī)矩可言,這與他從小身在帝王家,循規(guī)蹈矩的嚴謹生活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秦公子見笑了,這些并非我北三的家人,不過也勝似家人,我北三閑散慣了,也沒有讓他們學那套規(guī)矩,莊子里的人都很隨性,只要不是偷雞摸狗,燒殺搶掠,其他的事都很隨意?!?/br> 尊卑有別,齊荀雖覺得荒唐,但此時也沒有立場去插手別人家的事,一個莊子,就算是下人,也不可能養(yǎng)這么多,適才那廊下坐著的人大多都是老弱婦孺,并非像是干活的,齊荀本想繼續(xù)問下去,外面王管家已經(jīng)將廂房安排妥當,進屋來邀請二位上樓,便沒有給齊荀再問下去的機會。 “二位休整好了,可以到處逛逛,這莊子沒有什么地方不能去,無需顧忌?!?/br> 北三交代完,讓王管家將二人送至后院的二樓廂房,整個四合院里,也就只有這一處蓋了兩層樓,后院要比前面安靜很多,打開廂房內(nèi)的窗戶,還能看到后面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 王管家送二人上來時,按照北三的吩咐,備了兩間廂房,此時見二人進了一屋,也就將隔壁房間的鑰匙交給了齊荀,“廂房一共備了兩間,公子夫人先挑著,看哪頭合意就住哪?!?/br> 齊荀道了一句多謝,接過鑰匙就放在了跟前的桌上,北三這點小心思他豈能看不明白,兩間房,他用不著。 藏在心里的小氣性冒出來,就去尋那惹出桃花的主人,安嫻這會子已經(jīng)趴在窗戶邊上瞧了好一陣,齊荀好奇那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悄無聲息地從她身后伸出了腦袋,聲音極為平和的問道,“看什么?” 就算再平和,還是嚇到了安嫻,不知身后有人,突地聽到聲音,安嫻嚇的往后一縮,整個人就被困在了齊荀的懷里。 與齊荀呆的日子長了,似乎就沒有當初那么生分,最近幾日似乎每日都有肢體上的接觸,而那股醞釀在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氛,游走在心底,雖還未拿到明面上來,但每次只要靠近他,她都會緊張。 不似是之前的怯怕,而是心頭沒來由的凌亂。 “想不到北公子的莊子還挺大,種了一大片水稻?!卑矉箤⑸碜邮箘诺赝笱?,背心都抵到了百格木窗。 她并非普通的富家子女,年少時父母就經(jīng)常帶著他們?nèi)ムl(xiāng)下認識農(nóng)作物,雖沒有親自下田種過,但是什么東西,她還是知道。 然而安嫻心里剛得意完,便聽齊荀悠悠地吐出一句,瞬間將她打回了原形,齊荀瞟了一眼她,淡淡地說道,“那是小麥。” 安嫻:“......” “看,看起來,挺像的......”安嫻終于悟出來一個道理,自己沒那本事,以后還是少講話,講出來打臉,打的生痛。 “下去走走?”雨霧從窗戶飄進來,沾濕了安嫻腦后的發(fā)絲,外頭并沒有什么好看的,齊荀的手臂從她頸項處穿過,將敞開的半扇窗戶拉了下來,安嫻整張臉被他的長袖包裹其中,瞧不清東西,只能聞到那股暗淡的清香。 待齊荀關了窗戶,直起身之后,瞧見的便是滿臉通紅的安嫻。 齊荀疑惑的瞧了她一眼,“你怎么臉紅了?” 問出來之后,齊荀似乎又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將安嫻正面對著他的目光,極為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孤抱你?” 安嫻傻愣愣地望著他,還未消化完,又聽他說道,“你我雖是夫妻,但如今在外,此處人多眼雜,行為舉止必定要有約束?!?/br> 安嫻愣成了冰雕,站在那里半天都沒有順過氣來,瞧齊荀那神色和語氣,到底將她想成了什么樣的女人? 她想要他抱?! “我,我覺得殿下,可可能......”誤會了些什么。 可安嫻每回一緊張,嘴里的話便會結巴,還未等她結巴完,齊荀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屋外走去。 春季里的雨水纏綿,從二樓廂房處一路到樓下的長廊,屋檐之下均是一排長長的雨線。 齊荀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道口,安嫻才無奈地跟上腳步,一樓的長廊很長,將四合院繞了一圈,整個客棧的木料,均是原色木頭,未涂半點漆色,看的出來客棧是新建不久,還保存著嶄新的木頭原色。 齊荀與安嫻一前一后的穿梭在長廊,下雨天也走不到哪里去,前院人聲嘈雜,只余了這后院一處安靜,倆人正要穿過前方的月洞門時,適才在北三身邊的那個小男孩突然竄了出來。 再看到安嫻時,男孩眼里就生了光亮,走過來直接越過了齊荀,腳步停在了安嫻兩步之遠說道,“jiejie,你長的真好看?!?/br> 適才在那屋子里男孩還客氣地稱她一聲夫人,眼睛更是沒往安嫻身上看,這會子不只是稱呼變了,態(tài)度也變了。 察覺到安嫻的差異,那男孩臉色微紅,害臊地摸了摸頭,“北三哥哥說,男孩子不能盯著姑娘看,剛才在屋里我怕被北三哥哥罵。” 安嫻笑的一臉陶醉,準備夸夸這孩子有眼光,卻見齊荀回頭走了幾步將安嫻拉著了身后,冷冰冰地對那男孩說道,“北三說的對?!?/br> 男孩被齊荀擋了視線,甚是無趣,加上齊荀板起來的臉色,正常人見了都怕,更何況小孩。 男孩偷偷瞟了一眼安嫻,怯怕的眼神,惹的安嫻心底一陣軟塌,從齊荀身后走出來,安嫻也沒顧他的臉色好不好看,微笑地問道,“你告訴jiejie,你是哪家孩子?” “北家的?!蹦泻⒒卮鸬暮芸臁?/br> “那你的父母也在這里嗎?” “我沒有父母,年前就死了,北三哥哥是在西北的路上將我撿出來的,說以后北家就是我家。”男孩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悲傷,純屬在敘述一件平常之事。 “那外頭那些人,是不是和你一樣,都是你北三哥哥撿回來的?”安嫻問的很自然,瞧不出她到底是懷了什么心思,而齊荀如寒冰的臉色,到這時才微微波動了一瞬,側(cè)目看向安嫻,她倒是太蠢了。 知道從小孩身上下手,這些事情直接去問北三,失了禮貌不說,北三回答的并非就是實情,如此從他人口中得知,是最為妥當?shù)摹?/br> “對,都是在北三哥哥去西北的路上撿回來的。”小男孩沒有任何防備,說起北三來,看得出來一臉的崇拜。 “你們都很喜歡北三?”安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