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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了?” “殿下,咱們先回去,臣妾慢慢同你說好不好?”安嫻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豁出去去央求他。 央求他,別再拿朱東浩來試探她,一試探,必是輸。 原主的意識就存在她的身體里,只要朱東浩一出來,她必定是會心痛的,以原主對朱東浩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齊荀對他動手。 先前控制的是她的腦子,如若到了那時候,安嫻不敢保證,原主是不是還有那個能力,去控制她的身體。 是以,她絕對不能再見到朱東浩,更不能見到齊荀當著她的面,對朱東浩動手。 “太子妃想說什么?”齊荀退后了一步,淡然地從她手里扯回了自己的衣角,黑眸冷冰冰地瞧著她,“想說什么,就在這里說,孤聽著?!?/br> 安嫻吞咽了一下喉嚨,張嘴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剛才哭的人不是她? “怎么?還沒有想好借口?孤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說?!?/br> “帶過來?!饼R荀沒再看她,眼里的憤怒更濃。 “殿下。”安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兒,情急之下抱住了齊荀的腰,大抵也是因為她知道,只要朱東浩一出來,她只會比現(xiàn)在更慘,橫豎是慘,還不如再祖宗身上賭一把。 齊荀僵硬的身子,直到這時才有了些許軟化。 安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消除他的怒氣,只想著先抱住了再說,長這么大,她從來都沒有對誰表白過,就算是父母哥哥們,她也是那種對方說,“我愛你。”她回答一句,“我也是”的毫無情調(diào)之人。 是以,要她勸,她真不知道怎么勸,可人的潛力多半也是被逼出來的,感受到齊荀身子再次有了僵硬的勢頭時,安嫻才將腦袋放在齊荀的背上,死死不松手。 “殿下,只要是放過臣妾這一回,臣妾什么都答應你?!卑矉怪澜忉屖裁炊紱]用,直接認輸最干脆,有些人只能等到怒氣平息了過后,才適合與之講道理,齊荀估計就是那一類。 “直到你怒氣平息為止?!卑矉沟男∧樂旁邶R荀的背上,懇求的說道,“殿下若是覺得臣妾這么做,是因為臣妾心痛朱公子的話,殿下大可以背著臣妾,怎么折騰他都行?!?/br> 齊荀眼里的冷意,終于消散了些。 “臣妾沒有聽殿下的話,是臣妾不對。”安嫻見他終于有了緩和之意,繼續(xù)順著他的毛往下捋,“殿下不是說,讓臣妾有什么說什么嗎?臣妾保證回去之后,什么都告訴殿下?!?/br> “告訴殿下,臣妾喜歡殿下,臣妾心里有殿下,臣妾也都不知道是何時對殿下有了心思的,可如今在臣妾心里,殿下就跟天上的神仙似的,哪哪都好,就算不好,臣妾也能瞧出個好來。” 這樣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她當真是喜歡他的。 他沒必要去同朱東浩置氣。 安嫻說完過了半晌也沒見齊荀說話,安嫻心里一忐忑,那抱在齊荀腰間的手,突然就緊了,似乎抱哪兒,哪兒都是結實的,她那一下用力,自己覺得手軟,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感覺到。 肯定是感覺到了,才會轉(zhuǎn)過身去掰開她的手。 “孤以前怎么不知道嬌嬌這么會說話了?”齊荀的眼里雖然還有憤怒,但那股陰冷氣息終于斂下了。 將安嫻的手從他腰間撥開之后,齊荀又站在那里沉思了一陣,眼睛再往安嫻臉上瞧,眼里的光就越發(fā)的血紅。 “殿下,當真不再給臣妾機會了?”安嫻接著攻擊,她其實怕的打抖,生怕齊荀這怒氣無法控制,將她也一并殺了。 若當真是在他頭上種了一片草,她也不覺得冤枉,可她連個蓋草皮的心都沒有,要是死了就太憋屈了。 “孤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個膽兒?!饼R荀重新又湊近了安嫻,捏她下顎似乎捏上了癮一般,“孤也想瞧瞧,嬌嬌是不是當真什么都能答應。” 光天化日之下,兩人身上還帶著血,地上躺了一堆的人,齊荀就那樣直接咬住了安嫻的嘴唇。 安嫻被他親地腦仁兒都痛麻了,只能默念著,暫時不與他計較,這筆帳等他氣消了,再慢慢還。 最終安嫻贏了。 齊荀沒再去管朱東浩那號人物,實則從一開始,他想要收拾的就只有安嫻,收拾她的同時,也將自個兒剝下一層皮。 今兒早上分明告誡過她,不許想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這才轉(zhuǎn)個身就忘了,還哭上了! 她這是將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朱東浩早就該死了,但凡朱東浩身上有半點自己能欣賞的東西,他齊荀也服氣,可他無論怎么看都是毫無可取之處。 齊荀完全沒覺得是自己看人的方式有問題,從知道安嫻與他有一段過往之后,他就看不順眼人家,眼睛能看的就全是朱東浩身上最討人厭的地方。 他壓根就沒有帶著公平的眼光去看待朱東浩,光看幾處就已經(jīng)讓他憎惡,多看幾眼,就太不值當。 齊荀一離開寺廟,眾人心頭終于松了一口氣,嬤嬤和鈴鐺起身,看著緊緊跟在他身后的娘娘,只能干著急,不敢跟上,只希望殿下今兒別太為難娘娘。 “順慶,殿下這怒氣不會讓娘娘出事吧?!眿邒咝募?,沒處兒找人問,就只能問了身后的順慶。 “說不準?!表槕c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字兒,到這會兒那背心的汗才停止了往外冒。 不敢想,若是娘娘沒將殿下哄回去,這寺廟今兒估計要血流成河了,談何佛門凈地。 是以,順慶覺得,那夜北三同殿下打架,最后沒死,是因為殿下心里沒想過要殺他。 真的想要人命了,殿下誰又放過? ** 安嫻已經(jīng)很久沒有卯足勁追過齊荀的腳步,在東宮的時候,他經(jīng)常追著齊荀,每回去完皇后那里,走在宮墻的甬道上,她就是當下這般,一路小跑地跟著齊荀。 因為跟不上,就會遭他的刀子眼。 這回安嫻怕自己跟不上,遭的就不是刀子眼那么簡單,估計真刀子就會架在她脖子上。 從寺廟回去,齊荀徑直就去了她的別院,安嫻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安嫻前腳剛踏進了屋里,齊荀后腳就將房門啪的一聲關上,安嫻被困在他與門中間,還在喘著粗氣,就被齊荀堵著了她的嘴,狠狠地親了下去。 等安嫻更喘的時候,齊荀那雙生了血紅的眼睛,就盯在了安嫻的胸前。 “脫!”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讓她躺著,嘶啞著嗓子叫他殿下。 要讓她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應該聽誰的話,心又應該放在誰的身上。 安嫻知道該來的還是得來,可仍舊忍不住打顫,昨兒夜里,他人好好的沒有生氣,都能那般沒有節(jié)制,如今身上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