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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伴侶,但這些年的相處下來,對這個包養(yǎng)她的男人,冷冷冰冰的徐康晴也已經(jīng)上了心。她本不想和顧亦言在除了金錢和性以外的地方有更多糾葛,顧亦言是什么人?吃人不吐皮的。但人的感情總和腦子反著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行了,你進去吧,攤子讓我來收?!鳖櫼嘌哉f,徐康晴點點頭,不拂逆他,先進了客廳,只見林靜兒正在教顧家小公子,也是她的同學---顧斯人彈琴。“哎呀,顧斯人你真笨,真笨真笨。”林靜兒講話嗲嗲的,還有點蠢,見徐康晴出現(xiàn)了,她頭也不回,故意展示和老同學的交情,親熱地在顧斯人額頭上戳了兩下。“那你別教我唄?”顧斯人撇下嘴,但說歸說,他脾氣好,還是在林靜兒的指點下繼續(xù)彈起了簡易版。凡事都有兩面性,顧家這個孩子嘛……照徐康晴的看法,父親過于強大,對下一代來說未必是好事。“徐小姐,你晚上在家里睡嗎?”顧斯人彈了一半,林靜兒干脆捂住了耳朵,他無奈地停下手,轉(zhuǎn)向獨自坐在吧臺邊自斟自飲的徐康晴。“嗯。有事嗎?”徐康晴問。“哦,沒什么,我只是問問?!?/br>林靜兒就不用問了吧,顧亦言不介意享齊人之福。顧斯人放下琴蓋,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睡了,明天還要工作?!?/br>“明天是星期六?。 绷朱o兒詫異道,她原本也要去外地錄節(jié)目,好在由于天氣原因臨時取消了,連老天爺都幫她,陪顧亦言度過他四十三歲的第一個早晨,這當然比工作重要得多。“是啊。我去給一個外國學生補習中文,打工?!?/br>顧斯人說完轉(zhuǎn)身走了,不顧林靜兒的驚訝,就在他上樓梯時,顧亦言推門而入。“去哪?”徐康晴仍閑坐高腳凳,林靜兒已先迎了上去,被顧亦言摟入懷中。顧亦言懷抱著美人兒,表情還算可以。“爸爸生日快樂,我先去睡了,明天要早起,晚安?!?/br>顧斯人維持著平靜的語調(diào),可聽起來卻像在完成任務(wù),林靜兒看著他一會兒,女孩子好奇的目光又繞回顧亦言臉上,顧亦言笑笑,在她香唇上嘗了一口。當著兩個情婦的面,顧亦言吩咐兒子:“明天好好在家待著,別亂跑,辜成宇今天飛機晚點,明天一準到,你不是最喜歡他帶你玩兒?”辜成宇是爸爸的一個下屬,三十五歲,這幾年一直在北京那邊負責一個房地產(chǎn)項目,辜成宇畢業(yè)于一所名牌大學建筑系,但在顧亦言眼里,他最有價值的還是他的紅三代家世,以及“玩兒”的能力。他為了顧亦言在帝都公關(guān),結(jié)交權(quán)貴。的確,顧斯人以前是挺喜歡這個大哥哥的,可那都是多久以前了啊,那會他還沒上高中吧?辜成宇長得很帥,現(xiàn)在顧斯人就記得這個了。“可是我和學生早就說好明天上午了,他的工作比我忙很多,我想讓他配合我的時間不太好吧……”顧斯人據(jù)實解釋,被顧亦言摟著的林靜兒這時輕輕叫起來:“言……”大概被顧亦言大手摟著腰,她習慣性就要叫一叫。顧斯人難以克制一絲輕蔑在臉上流露。“沒事了吧?”他昂起下巴看向顧亦言問,難得,連稱呼都免了。“你本職的工作就干好了?打工……”顧亦言放開林靜兒,從口袋里掏出煙盒,香煙叼進嘴里點上后,他嗤笑一聲。頭也不抬地,顧亦言邊吸著煙邊隨意發(fā)問:“干一個小時能掙多少?”“按小時算的話,”顧斯人頓了頓說:“100吧?!?/br>客廳里的空氣真像是被冰凍了一樣,聞言,顧亦言揚了揚眉,他不正經(jīng)評價,讓人搞不清楚他這表情是什么意思,兩個女人都意識到了氣氛不對,識數(shù)地先后上了樓,顧斯人立在逼仄的樓梯轉(zhuǎn)角上,這個家里,哪還有他的位置?“哦。”顧亦言終于點點頭,看向他臉色蒼白、進退維谷的兒子。“還不錯嘛?嗯?”他笑了。顧斯人麻木地站在原地,一雙杏眼里沒有情緒。顧亦言:“還站在這?想我再和你聊聊?”顧斯人弓起腰,沒再看父親,也不吭聲,只是難受地皺緊眉頭。“你怎么了?”發(fā)現(xiàn)兒子面露難色,牙齒把小嘴都給咬紅了,顧亦言走上前問。“說話!”他急躁地。“麻……全身都麻掉了……”顧斯人小腿脫力,說話也是沒點剛勁的,顧亦言二話不說將人抱了起來,父子倆來了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公主抱。耳尖瞬間漲紅了,血液飚到了極致,顧斯人瞪著顧亦言,顧亦言不耐煩地命令道:“摟著我??!”他聲音強硬,顧斯人依言緩緩將手臂收緊,攀在爸爸的頸項上,顧亦言抱起兒子就往樓上走。像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普通人一樣,二十二歲的顧斯人過著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的普通日子,但在他這無味無覺的生命中,卻也出現(xiàn)過極少數(shù)的,閃著光的命題。喜歡顧亦言,喜歡爸爸。無聲地,他把頭埋進了父親的胸膛,他紅得過分的臉得以遮掩,像個心臟病突發(fā)的病人,心不是屬于他自己的,他生病了。愛情堵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啞了嗓子,無法出聲。7父親和愛人可以由同一個人來扮演嗎?愛情像場革命,在它爆發(fā)之前,也許已經(jīng)度過了經(jīng)年累月的鋪墊,終于它像暴民一樣推翻了人之前對世界的所有認知,人為激情而狂喜,迫不及待要建立新的秩序。顧斯人認為自己是有罪的,像個小偷一樣,他時常害怕,他怕顧亦言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情,他寧愿去死,可他還是擋不住自己的需要,就像吃喝拉撒一樣,愛已經(jīng)成了他的本能。是從十三歲那年開始吧,元旦過了幾天,他在半夜發(fā)起高燒,顧亦言把他送到醫(yī)院,一查,竟然癌指標很高,但找不到腫瘤。接著他寸步不離地照顧了顧斯人三個晝夜。在那三天里,顧斯人看著他接了無數(shù)電話。那時,顧亦言的事業(yè)也麻煩不斷,每天都有新的問題亟待他去解決,電話解決不了,他就把人叫到醫(yī)院開會。顧斯人躺在床上,不大的私人病房內(nèi),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都成了顧亦言的臨時戰(zhàn)場,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的經(jīng)理魚貫而入,幾乎都是不帶喘氣地把各式各樣需要決策的難題拋給顧亦言,顧斯人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的父親,顧亦言,時而沉思,時而興奮,時而擲地有聲,時而怒火高漲,一個不銹鋼垃圾桶被他踹翻了,顧斯人沒喝完的牛奶從包裝盒里淌出來,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當時顧斯人覺得在父親站著的地方,似乎籠罩著無窮陰影,但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