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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秘書誠惶誠恐,顧亦言在公司說一不二,絕對不允許有超出他控制的事情。顧亦言直盯著梅玫,吩咐秘書:“你先出去。”秘書替兩人帶上了門,梅玫徑直走到顧亦言面前,她看著顧亦言,臉上沒有分毫怯色,她發(fā)現,顧亦言并不像傳聞中那樣對女人沒有原則。“請坐啊?!彼S意地說著,梅玫深吸一口氣,交叉著兩條長腿坐下,她相當了解自己什么樣最好看,胸部高聳,脖頸像只天鵝般倨傲地拉伸。“什么事?”誰知顧亦言似乎全不把她的美色放在眼里,反而頗為不耐地催促她。“……”梅玫有個習慣,當她越緊張,表現出的氣勢就越像只母老虎。“顧總,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拒絕我們報社的采訪?!?/br>“我沒空。”顧亦言漫不經心地回答,答案一點都不走心。梅玫站起身,也不和他再廢話半句。“我知道你每個星期五下午都會去云頂俱樂部打高爾夫,那我們到時候見?!?/br>“哈哈?!鳖櫼嘌源笮Γβ曋谐錆M輕蔑和愉悅。梅玫差點要把自己的手包砸在他桌上了,她忍住了,給了顧亦言一個挑釁的微笑:“希望顧總到時候不要怯場,不敢去?!?/br>“梅小姐,”顧亦言低沉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希望你下次別再不請自來?!?/br>14顧斯人知道自己應該要盡快搬出去了,未來室友陸哲是他的一個大學同學,畢業(yè)后陸哲去了W市一家國企工作,是收入穩(wěn)定、生活無聊的白領,兩人之前并不怎么熟,但有一天陸哲在同學群里喊人合租,顧斯人莫名其妙地心動,于是這才加了微信私聊。新家位于市中心,新世紀百貨附近,誠如他之前告訴顧亦言的那樣,離學校只有十分鐘的路程,這樣他就不用再趕公車,買車這筆錢也可以暫時省下。周末,顧斯人和陸哲、楊玨一起去宜家買了些簡單的家具,回新屋布置,玄關的燈是淡黃色的,當軟光把這千家萬戶中的其中之一也盈盈照亮時,他依稀從中獲得了一點希望:他想他是可以離開他爸的,只是從前他缺乏一個環(huán)境,他對感情一直狠不下心。“去吃飯吧?!比藢⒎块g進行了初步的打掃,一忽兒天就黑了,楊玨提議去附近的烤rou店吃烤rou,還強迫一向小氣的顧斯人請客。“AA吧?!标懻苷f:“我支持AA。個人付個人的。我吃得少?!?/br>“我請客就我請客?!鳖櫵谷私裉煨那楹?,掏錢不是出血,是錦上添花:“不過我只帶了一千塊啊,你們悠著點?!?/br>楊玨:“放心,給你剩下兩塊錢,讓你搭公車回家。”“好哦,謝謝你,不過你有車,為什么不送我?”“行啊,不過我的車只送我女朋友,你是我女朋友嗎?”“陸哲,那我們一起坐公車回去好了,正好我們一路?!?/br>“cao,我送還不行嗎,哎,誰叫我這人大方,那點汽油錢就不用你貼給我了。”陸哲老實地擺擺手:“你送小白就可以,我自己搭公車,很方便?!?/br>小白是顧斯人在學校時的昵稱,因為他皮膚白,一個通俗易懂的昵稱。“隨便。”楊玨一撇嘴,本來也沒想送這位老兄,電燈泡嘛不是!三人邊說邊到了烤rou店,顧斯人牙好胃口好,飯量驚人,三人總共消費了六百多塊,包括菜、飯,還有二十瓶啤酒。顧斯人喝醉了,食物在他的胃袋里翻滾,他本來腸胃就弱,走兩步擱街邊就開始吐,陸哲已經搭上公車走人,楊玨邊掩著鼻子,邊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對不起啊。”顧斯人扭頭,嘴唇上還殘留一抹污漬:“害你惡心了。”“這么見外?”楊玨表現得還算體貼,把紙巾遞給顧斯人,顧斯人說聲謝謝,乏力地笑了笑,楊玨看著他的笑容,突然頗為不耐煩地一把抓起了顧斯人的手,很難說他這動作到底是粗暴還是溫柔,是抓還是牽,結果他立刻被顧斯人甩開,兩人都是一愣。只見在散著初夏氣氛的夜晚,顧斯人的雙眸純潔、清亮,不顧楊玨的尷尬,他拔腿沖到馬路上大喊:“讓我們來跳舞吧!”原來還在醉……楊玨心里松了口氣,方才的愚蠢被顧斯人的耍酒瘋給糊弄過去了,看著顧斯人嘻嘻笑地站在街道中央,這時,竟然有一輛不長眼的寶馬超速駛來,刺眼的遠光燈正打在顧斯人的臉上,而在那一瞬間,他竟然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楊玨嚇了一大跳,酒精一下子被趕跑,電光火石之間,他眼疾手快地把差一點,真的就是差一點點要被壓成rou泥的顧斯人拽進懷里。顧斯人看著他,雖然楊玨知道他剛才還吐過,但此時的顧斯人真誘人,既茫然又脆弱……顧斯人眨了眨眼。“我想自己走回家。你別送我了吧?!?/br>抬起眼,他好商好量地沖楊玨笑,心里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剛才那種行為很作。“不行?!睏瞰k堅決地拒絕,就是個傻子也能意識到顧斯人現在不對勁!“好吧?!鳖櫵谷艘矝]再掙扎,自己先鉆進楊玨的凌志,楊玨說:“扣好安全帶?!?/br>只見顧斯人仿佛沒聽見他說話,再次木呆呆地看向窗外霓虹流肆的世界,五顏六色的光點映在他臉上,使他看上去竟有些不可捉摸,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這樣的他并沒有維持太久,過了會,他低下頭動作起來,安全帶在他手里發(fā)出“咔”的一聲。“你怎么了?剛喝酒不還挺高興?!睏瞰k猜測著。搞這么情緒化,失戀?。磕撬驳孟扔袘俨判邪?!“有點不開心?!鳖櫵谷说穆曇艉茌p很輕,不與人說似的:“想到我自己要離開家,搬出來住,總好像是把我爸丟下了一樣,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你爸哪兒是一個人?!睏瞰k嘖了一聲,顧斯人這不是典型的想太多么:“你前腳搬走,你后媽后腳就住進去。”“可能吧?!鳖櫵谷嗣鏌o表情地,似乎有點不高興他這么說,倆人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沒有后文。到家了,楊玨替顧斯人打開車門,顧斯人下車的時候絆了一下,今天第二次倒在了楊玨懷里。“喂……”楊玨的眼光離不開顧斯人的臉,路燈下,他的輪廓異常柔和,他應該是很單純的,是被保護的,但楊玨就是覺得,或許是錯覺,在他那雙特別干凈的雙眼里,總像是想要和人傾訴什么,異樣地柔情和怨忿,被他那樣帶感地一望,人很難不自作多情。“我抱你進去吧!”楊玨忽然豪情萬丈地說。“???”顧斯人登時從自己原本的情緒中被DRAG出來,楊玨真是太搞笑了,他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