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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力看上去很強,遠沒有小猴可愛。 楚瑞清面對來勢洶洶的猴群,倒是神色不懼。她握著紙劍,慢條斯理地指揮:“全都排好隊,我看看誰行?!?/br> 向來蠻橫的猴群們畏懼紙劍,它們竟真守序地排成一隊,像是在等待領導面試。楚瑞清逐一篩選猴子,她看向第一只猴子,評價道:“身上太臟?!?/br> 大猴見她不要自己,它垂頭喪氣地離開,但仍不死心地盤踞在旁邊。 “毛發(fā)打結?!?/br> “體味太重。” “表情不行。” “……” 越來越多的淘汰猴窩在一邊,它們怨念地盯著剩下的猴子。楚瑞清非常嚴苛,讓峨眉猴深切感受到就業(yè)不易和經(jīng)濟形勢差。她只挑體型可愛、面容乖巧的猴子,還有懷抱小猴的母猴,還真用心在搞服務業(yè)。 有人見識水晶少女的手法,想用食物引來猴子拍照,效仿她們的賺錢手段。然而,他們剛掏出食物,便被流氓猴們搶個精光。大猴們完全不懼普通游客,它們劫掠完便肆無忌憚地離開,根本不配合拍照。 楚瑞清手握紙劍,又頗具身手,才壓得住想造反的猴子,讓它們乖乖低頭。 ——好真實殘酷的畫面,就業(yè)者打破頭要進大廠,小公司卻招不到人[doge]不對,招不到猴 ——黑心資本家楚瑞清,別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你的果片越削越薄[doge] ——市場飽和,人力資源過剩,通過減薪變相裁員,沒毛病[doge] ——楚老師悉心改造教化,終于讓過去的強盜們洗心革面,化身服務業(yè)工作者,用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財富[鼓掌][鼓掌] 陳思佳取出眾人帶的最后一枚紅果果,遞給楚瑞清。她將現(xiàn)金整理完收好,提議道:“我們準備下山吧,不然一會兒走不出去!” 不知是誰將水晶少女位于猴區(qū)的事情發(fā)上網(wǎng),越來越多人往這里趕,她們要是再晚點出去,可能會被堵在路口。 楚瑞清聞言,讓夏枚不再接待拍照客人,同時疏散旁邊人。她干脆地將剩余的果子削成數(shù)片,天女散花地向遠處一撒,引得猴群們狂奔而去,歡欣雀躍地爭奪起來。游客們望著猴群涌動的壯舉,同樣開心地拍照留念,水晶少女們則趁亂逃出人堆。 水晶少女一行人跑出猴區(qū),這才擺脫路人們的追逐。劉筱白氣喘吁吁道:“那些猴也太瘋狂了。” 陳思佳拍了拍背包,滿意道:“不過好在收成不錯,我們明天上山再來一次,應該就能湊足旅游資金?!?/br> 楚瑞清作為冷酷大老板,通過剝削猴猴們的勞動力,成功完成資本原始積累。她和同伴們開心地下山,一同奔赴伏虎寺,進行下一個景點打卡。伏虎寺內(nèi)綠蔭密布,眾人在樹下愉快地享用完便當,又四處逛了逛,完成任務后便打道回府。 庭院內(nèi),小貝早就做好晚飯,靜待她們歸來。院子里同樣冒出不少小木凳,皆出自李天劍和猴王之手。一人一猴則不知所蹤,據(jù)說是又去山上挖植被,只留下小貝看家。 傍晚天氣涼快,大家索性將桌椅搬出來,在庭院里吃晚飯。陳思佳看小貝忙進忙出,又思及對方對眾人的照顧,主動邀請道:“小貝下回也來帝都吧,大家一起出去玩?!?/br> 夏枚立馬出聲附和:“可以讓小貝來看演唱會?然后我們約著去逛!”水晶少女的首場演唱會已經(jīng)排上檔期,正好就在帝都。 小貝聞言一愣,隨即面露難色,她稍顯失落地笑笑,婉言道:“可能不行呢……” 陳思佳等人不禁詫異,劉筱白好奇道:“為什么?” 小貝支支吾吾起來,楚瑞清幫她解圍,解釋道:“小貝身體不好,沒有辦法下山?!?/br> 眾人皆有些遺憾,小貝笑著安慰道:“大家以后再跟著大師姐來玩,我就很高興啦!” 飯后,水晶少女們索性陪著小貝閑聊,她們提起一些節(jié)目里的趣事,還有山下的妙聞,逗得小貝不停發(fā)笑。劉筱白帶著拍立得,她拍下一張合照,送給小貝留念。小貝相當高興,珍重地將照片收好。 因為水晶少女明日還要上山看日出,她們聊完天就去收拾,早早地睡下。楚瑞清不感疲倦,便陪著小貝疊紙劍。歡樂散去后,小貝坐在不再熱鬧的庭院里,她一邊疊紙,一邊遲疑道:“大師姐,大家?guī)资旰筮€會記得彼此么?” 楚瑞清見小貝望著合照拍立得,明白對方在想什么,她客觀而理智地說道:“幾十年對于普通人已經(jīng)很長?!?/br> 小貝一愣,隨即苦笑道:“是呢,山下人可能過幾年就會忘記很多事,明明剛剛還一起聊得很開心……倒不如不曾認識。” 楚瑞清瞧出她低落的神色,語重心長道:“害怕失去并不是逃避的理由,失去代表你曾經(jīng)擁有,該難過的是從未有過?!?/br> 雖然小貝是峨眉派弟子,但她幾乎從未踏出過師門,自然不懂如何處理離別的情緒。陳思佳等人帶來歡喜與熱鬧,也讓小貝產(chǎn)生告別的傷感,少年風月浮華盡,曲終人散終有時。 小貝頹然道:“但我還是會難過,現(xiàn)在大家的關系那么好,以后卻可能天各一方、形同路人……大師姐不會傷心嗎?要是被陳思佳她們忘掉,或者被粉絲忘掉?” 小貝并不理解,擁有漫長光陰的大師姐總會跟友人們道別,那一刻又該如何面對?她只是跟陳思佳等人短短相處,就已經(jīng)非常難受,相伴更久的大師姐到時候豈不是更悲哀? “她們會忘了我,但我會記住她們?!背鹎逅妓髌?,緩緩道。 她摸了摸小貝的頭,又拿起合照拍立得晃了晃,語出寬慰:“起碼這一刻的相聚曾被記錄,我們的真心都沒有作假。” 楚瑞清平靜道:“不要由于害怕朋友離去,而嘴硬地說自己不需要朋友,這就陷入闞和般得牛角尖,再也鉆不出來了。” 楚瑞清當然知道人心易變,但那是未來的事情,在未變之前,她會珍惜每一分來自別人的真情,不管是出自團員,還是出自粉絲。世界上沒有永恒的事物,但她會在屬于自己的永恒內(nèi)銘記眾生。 小貝似懂非懂地眨眼,她眼圈微紅,低聲道:“總覺得自己白活那么多年,還會為這種事煩惱……” 楚瑞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因為我們都還是人?!?/br> 不管他們與山下人有多少迥異之處,她都牢記此點,為人便必然有為人的煩惱,無論活多長都一樣。 清晨,昨晚悵然的小貝已經(jīng)打起精神,目送一行人出門。太陽還未升起,天色昏暗,困倦的水晶少女們背著紅果子,打算登上金頂看日出。 距離山頂還有段路程,夏枚便一度快要睡倒在地,甕聲甕氣道:“我不想看日出,現(xiàn)在只想睡覺……” 劉筱白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