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故事，像是在暗暗敲打，讓秦菲凡搞明白自己的位置，借古喻今。

    秦菲凡咬牙道：“我是偃師，莫非你是傀儡？”

    秦菲凡早就聽出她暗戳戳地內(nèi)涵自己，當(dāng)即試圖反擊，馬上回嘴。

    楚瑞清：“那不至于?！?/br>
    秦菲凡見楚瑞清否認，以為對方不想讓氣氛僵化，又要四兩撥千斤地岔開話題。她剛要松口氣，卻聽楚瑞清補上一句。

    楚瑞清理性道：“現(xiàn)在科技發(fā)展，秦總不用再做偃師，可以改行做廠長。不過工廠流水線上的產(chǎn)品露出感情，聽上去似乎更恐怖？”

    秦菲凡自己曾說非凡耀影專注偶像產(chǎn)業(yè)，那她不就是偶像工廠的廠長。當(dāng)然，如果要是再算上星河視頻，秦菲凡可能只能被稱為車間主任。

    秦菲凡：“……”

    秦菲凡：你才是土氣的廠長！

    ——楚老師講的故事告訴我們：沒有王的命，別有王的??！

    ——以后非凡耀影再無秦總，只有秦廠長，廠長辛苦了[doge]

    ——楚老師簡直是飯圈撕公司典范，引經(jīng)據(jù)典，借古喻今，請諸位好好學(xué)習(xí)案例，不要只會喊“非凡耀影倒閉了”！

    ——我感覺秦廠長非常后悔開車，因為全程要跟楚瑞清聊，她似乎快窒息[doge]

    ——查完原故事，感覺大師姐清醒得可怕，這個故事后半段是怕死的偃師擰下傀儡的腦袋，剖開其胸膛，向君王證明它是傀儡，代入小偶像后細思極恐，甚至有點悲哀。

    ——不然你以為呢？看看師哥團現(xiàn)在多慘？水晶少女是目前還有熱度，否則糊掉會死得比男團更難看，楚瑞清心里很明白。

    秦菲凡確實被楚瑞清氣得心臟疼，她又不能在鏡頭前表現(xiàn)得太失態(tài)，最后只得悶悶地繼續(xù)開車。晚高峰的威力著實厲害，車子半天都沒移動太遠，兩人最終決定靠邊停車，不再前往西餐廳。

    秦菲凡將車留在路邊停車位上，讓助理過來挪車。這里離秦菲凡的住處不遠，她們便商量回去隨意吃點。下車后，兩人的局勢瞬間顛倒，身著休閑服的楚瑞清步履輕松，穿著正式套裝的秦菲凡沒多久便展現(xiàn)疲態(tài)。

    秦菲凡住在某高檔小區(qū)內(nèi)，屋里面積很大，但顯得冷冷清清。因為兩人剛才的交談夾槍帶棍，秦菲凡進屋后也撐不起假笑，淡淡道：“估計冰箱里沒什么，只能湊合著吃點。”

    楚瑞清倒不介意，她本來就在為演唱會做準(zhǔn)備，飲食上有所控制。楚瑞清看秦菲凡換鞋進屋，站在鞋柜邊詢問：“有拖鞋么？”

    秦菲凡回家后，像是摘掉工作面具，身上的氣xiele一大半。她隨意道：“不用換，進來吧，有阿姨打掃?！?/br>
    楚瑞清這才緩緩邁步，打量屋中的情況。房間里裝修簡約大氣，不過毫無人氣，秦菲凡是單身女高管，忙碌起來也很少回來。

    秦菲凡從冰箱里翻了翻食材，簡單地做了兩盤下酒菜，又開了一瓶紅酒。她將菜端上桌，察覺楚瑞清暗中在看，張嘴道：“怎么？覺得家里沒人氣，終于發(fā)現(xiàn)我可憐？”

    楚瑞清：“還好，我們宿舍也挺沒人氣，都差不多?！?/br>
    水晶少女出道后，她們就集體搬進當(dāng)宿舍的大別墅，可惜眾人行程太滿，根本沒回去好好休息過。至于女團超荷運轉(zhuǎn)的原因，似乎該詢問背后的運營者？

    秦菲凡：“……”

    秦菲凡氣極反笑，她將紅酒倒上，索性不再虛偽地遮掩，直白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楚瑞清：“沒有?！?/br>
    秦菲凡立馬道：“說謊。”

    楚瑞清沉吟兩秒，又精準(zhǔn)地補充道：“沒有‘很’?！?/br>
    秦菲凡：“……”

    兩人扯皮到此等地步，都不再假客套。秦菲凡抱怨道：“你們總覺得公司在剝削，卻看不到我們推紅新偶像有多難，甚至比你們還辛苦……”

    楚瑞清感到奇怪：“既然如此辛苦，為什么你不做偶像，而要做女團運營者？”

    秦菲凡眉毛直跳：“你覺得我能當(dāng)偶像？我這水平可以做好？”

    秦菲凡看上去清秀端莊，但也只是普通人的顏值，她都要懷疑楚瑞清是故意諷刺自己。

    楚瑞清坦白道：“但你現(xiàn)在運營女團的水平也一般，其實無所謂？”

    秦菲凡：“？？？”你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沒毛病，反正秦總運營女團和做偶像的水平一樣差，還不如去做偶像[doge]

    ——不行！我要站這對兒，秦廠長張牙舞爪地撓人，卻總被楚三億一拳擊倒，這太萌了！

    ——這是大實話，非凡耀影的團全糊了，秦總還好意思說自己辛苦？難道在辛苦地雪藏這些孩子們??？

    ——估計楚老師給秦菲凡賺了不少錢，其他人如此耿直早被勸退[doge]

    屋內(nèi)，跟隨拍攝的編導(dǎo)們見狀，干脆適時地遞上任務(wù)卡。秦菲凡被楚瑞清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好接過卡片緩解下心態(tài)。然而，她看清任務(wù)卡上的內(nèi)容，頓時臉色一變。

    任務(wù)：下屬與老板身份互換，各自完成[一日偶像]和[一日導(dǎo)演]任務(wù)。

    楚瑞清是水晶少女ter出道，秦菲凡則是選秀節(jié)目導(dǎo)演起家，這可謂是臺前人和幕后者的交換。如果是其他嘉賓，節(jié)目組還要考慮溝通，但楚瑞清和秦菲凡都算半個星河人，不用顧慮太多。

    楚瑞清好早以前就想當(dāng)導(dǎo)演，這回是得償所愿，自然沒有反對。秦菲凡卻不敢置信道：“現(xiàn)在就換么？”

    編導(dǎo)：“不，從次日凌晨正式開始?！?/br>
    如今已是深夜，兩人都毫無準(zhǔn)備，沒想到節(jié)目組會玩這一手。秦菲凡瞬間焦頭爛額，在心中盤算緊急推掉明日的工作。楚瑞清還算鎮(zhèn)定，提醒道：“秦總，早點休息，明天你還要練舞?！?/br>
    秦菲凡望著楚瑞清和節(jié)目組的人，咬牙道：“……我真懷疑你們是串通一氣?！辈蝗粫r機怎會如此之巧，她明天可有重要工作。

    楚瑞清：“沒有，只是制造節(jié)目矛盾，秦總肯定能懂，上也有?！?/br>
    秦菲凡：“……”

    水晶少女籌備演唱會，現(xiàn)在日日都要練習(xí)，強度非常高。陳思佳等人昨天還幸災(zāi)樂禍地笑話楚瑞清，今天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報應(yīng)到自家，喜提女團新ter秦菲凡。

    辛媛作為順位第二名，她看到老板略感尷尬，不確定道：“秦總真要跟我們練舞？”

    女團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到很不自在，又沒法抱怨。秦菲凡硬著頭皮，露出僵笑：“對，不過我可能學(xué)得比較慢，你們昨天練到哪兒啦？”

    夏枚不忍地戳穿真相：“因為新舞有點難，本來說楚老師昨天扒完，今天教大家……”

    現(xiàn)在身份互換，楚瑞清一走，難道讓秦菲凡來教？

    秦菲凡望著面露難色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