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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尋酒見他不吱聲,氣得不行,也不知道在氣什么,就是感覺好氣喲,好半天,她氣鼓鼓的說道:“我決定不喜歡你了!” 鹿照初眼皮一跳,下意識地瞇起眼,不喜歡他了? “對,不喜歡你一刻鐘?!?/br> “嗯?” 花尋酒一本正經(jīng)道:“一秒太短,一個時辰太長,一刻鐘正合適用來不喜歡你?!?/br> 而且,她只能做到一刻鐘不喜歡他。 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只是有些萌芽,就是從一秒一刻開始的。 鹿照初默不作聲,薄唇緊抿,微微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尋酒心里一遍遍默念:我在不喜歡他。然后,故作冷漠的轉(zhuǎn)過頭,小胳膊搭在窗口,下巴戳在胳膊肘上看外面的花花草草,馬車顛簸,她的小腦袋一搖一晃的。 兩人這一路竟真的再沒說一句話。 玄武門是四門當中距離我教最近的一個門派,只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我教教眾并未在附近城鎮(zhèn)停留,而是直接插入玄武門后方的山里。 眾人下馬,準備休整一番,夜襲玄武門。 花尋酒拗著一股勁,緊閉雙唇,保持沉默,跟鹿公子冷戰(zhàn)了起來,反正兩個人之間交流都是她在叨逼叨,只要她不出聲,冷戰(zhàn)就會正式打響。 從車上蹦下來,她一抬頭,就看到鹿公子正站在一旁望天。 公子容貌昳麗,身姿秀如青竹,立于曠野青草之上,比山間清風還要疏朗。 花尋酒昂首挺胸、面不改色的從鹿公子身邊路過,決定無視他,憑什么他可以無視她,她就不能無視他。 然而,剛走到鹿公子身旁,便聽他輕輕嘆息,清清冷冷出聲。 “一刻鐘到了?!?/br> 花尋酒腳步一頓:“嗯?” 鹿照初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也沒吱聲,漫步而去。 花尋酒愣愣的站在原地,徹底懵了。 這啥意思? 玄武門所在地群山環(huán)繞,地勢險峻不說,更是機關重重,好在來之前鹿公子早就拿到了玄武門的布防圖,這就不得不說一下鹿公子的未雨綢繆,早在跟白虎門起沖突那天,他就派出人去搞了四門的詳細資料,以防萬一。 玄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是吹的,三天不到,差點沒把四門的祖墳都扒出來了。 鹿照初有條不紊的分配著任務。 花尋酒和沈三石兩個默默的蹲在一旁啃饃饃。 沈三石瞅著花尋酒看鹿照初的眼神,便知道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要閉關靜靜的某人又心志不堅了,這貨一點原則都沒有。 “還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br> 花尋酒趕忙擦了一把嘴,意識到沈三石逗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忍不住跟他分享自己的小喜悅。 “你有沒有覺得鹿公子工作的時候特別迷人?” 沈三石白了她一眼:“你當我是變態(tài)?” 像是感受到了投來的熱情目光,鹿照初轉(zhuǎn)過身,往花尋酒和鹿照初這邊掃了一眼,花尋酒立刻扔下饃饃和沈三石跑了過去。 “你忙完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呀?” 鹿照初淡淡說:“不吃。” “不吃可不行,會餓壞的,我偷偷帶了桂花糕,你先吃兩塊墊一下?!?/br> 不遠處蹲在地上啃饃饃的沈三石立刻就酸了,這他喵的也忒重色輕友了吧,有桂花糕不先給他來一塊?還是不是好朋友,他以后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狗。 作者有話要說: 先這樣。 ☆、亂吃東西 天色漸黑,昏鴉歸巢。 我教教眾都換上了行動方便的夜行服,準備夜襲玄武門。 玄武門規(guī)模其實算不得大,是四門當中規(guī)模最小的。 只不過,門派雖小,機關卻是天下一絕。 這里有一座七寶樓,里面機關遍布,構造精巧,據(jù)說從未有人硬闖七寶樓還活著出來的。 原本這七寶樓是玄武門辦公的地方,最是莊嚴肅穆,可自從半年前桂安接替他過世的爹成為新門主之后,這七寶樓就成了金屋藏嬌的地方。 桂安這次搶了姑娘也是直接帶入了七寶樓。 我教探子打探到,七寶樓里這會兒正大張旗鼓的擺酒席,據(jù)說今兒晚上桂安要把這二十幾個姑娘一起納為小妾。 沈三石嘖嘖道:“他也不怕閃了腰。” 花尋酒深以為然的點頭:“就是腰沒事,腎也吃不消呀?!?/br> 鹿公子微微抬眸,看向花尋酒的眼神十分之不友善。 她倒是真把自己當男的。 我教總共來了五十多人,這五十幾人分成兩撥,一撥是闖樓的,一撥是在外接應的,兩撥人數(shù)大約一半一半。 花尋酒是闖樓那撥的,跟沈三石一起,負責搗毀七寶樓的毒煙機關。 七寶樓最厲害之處就在于這個毒煙機關,一旦啟動,整個樓里都會毒煙彌漫,這種毒煙又只對外人起作用,很難纏。 好在鹿公子已經(jīng)搞到了這七寶樓的設計圖,搗毀機關似乎不難。 沈三石因為沒吃到桂花糕本是打算跟花尋酒絕交一天的,然而眼下條件不太允許,絕交只能暫緩執(zhí)行。 “一會兒你老老實實跟在我身后,千萬別亂跑?!?/br> 花尋酒說:“我能保護自己?!?/br> 沈三石一個白眼飛過去,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要不是必須得帶個百毒不侵的活人去破壞機關,他根本就不帶她玩。 臨行前,鹿照初遞給沈三石幾枚火雷。 “安全第一?!?/br> 沈三石挑眉,這是跟誰說呢? 花尋酒傻乎乎的安慰鹿照初:“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們,雖然我武功不咋地,但是狐貍厲害呀,他能保護我的?!?/br>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鹿照初清雋的面上,神色越發(fā)的不好看。 沈三石敲了花尋酒一下,含笑道:“走了?!?/br> 花尋酒趕忙沖著鹿照初揮手再見,屁顛屁顛的追上沈三石。 鹿公子眸色深深,臉色有幾分蒼白。 剛剛他給花尋酒算了一個平安卦,果然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沒算出來,他心中不安,便給每個去闖樓的人都算了一卦,著實耗了不少精氣神,現(xiàn)在頭都是暈的。 所幸,算出的結果都是萬事大吉。 今晚七寶樓的防備分外松懈,桂安以前雖荒唐,卻還沒干出一晚上納二十五個妾這種荒唐事來,他這一荒唐不要緊,屬下人也跟著起哄吃喜酒,就連門口守門的小哥都喝的微醺。 我教眾人混進去簡直沒費吹灰之力。 桂安正跟一眾狐朋狗友吹噓自己昨日火燒九幽教的偉大壯舉。 “你們沒看到那火多大,沖天,那幫小崽子這會兒肯定都嚇得哭爹喊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