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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 見她神色似乎是真的不在意的,云靖恭點點頭,忽而笑了笑:“夫人與我果真有緣?!?/br> 宰輔夫人想起云靖恭和那鬧心的云家,頓時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隨后忽然抬起頭。 “仁王知道我不是公家人了,我擔(dān)心他繼續(xù)查會查到熠兒……” “這件事交給我,不必?fù)?dān)心?!彼焓謱⑺龜堅趹牙?,順了順?biāo)陌l(fā),然后低下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至于欺君之罪,更不必?fù)?dān)心,皇帝早就說過了,只要我能平安娶妻,就算要娶他后宮里的女人都成?!?/br> 這話似乎蘊含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公語蕊震驚地看著他,云靖恭伸手蓋住她瞪大的眼,淺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等我回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說完這句話,他松開她,轉(zhuǎn)身離開了,公語蕊看著他挺拔冷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好像遺漏了什么。 說起來,這個云靖恭和原書里描述的……也差太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公·后知后覺·語蕊,終于觸及到本文核心…… 云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要meimei ————你們?yōu)槭裁炊疾辉u論!就算不稀罕紅包,也不想要meimei嗎?嗯? 第25章 酒與罪 公語蕊還記得, 原書中云靖恭剛一出場就是在江南的監(jiān)斬臺斬殺他哥哥那一幕。 云靖銘是個很拎不清的,臨死前都不知道反悔,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咒罵云靖恭斷子絕孫,用詞之惡毒,便是周圍來旁觀的人都覺得不堪入耳。押送兵聽不下去試圖堵住他的嘴,卻被監(jiān)斬臺上的云靖恭阻止了。 官帽安靜地躺在監(jiān)斬臺的旁邊,云靖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親兄長,一雙修長的手把玩著監(jiān)斬令牌, 直到云靖銘似乎終于罵累了,他才揮手招來一旁的筆錄。 “他的遺言都記下了嗎?” “記、記下了……”筆錄抱著卷軸瑟瑟發(fā)抖, 來之前宰輔大人說了不管犯人說了什么都要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 但他卻沒想到云靖銘居然如此死不悔改, 臨死前都在咒罵大人,害他中途好幾次都抖得差點下不了筆。 “那好?!痹纵o大人將手中一直在把玩的監(jiān)斬令牌舉起, 朝地上丟了出去,“啪”地一聲,并不響亮, 卻又清晰地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跳, “行刑?!?/br> 劊子手早就被云靖銘這一鬧搞出一肚子氣了,一看到監(jiān)斬令立刻手起刀落, 絲毫沒有給云靖銘再開口的機會。頭顱順著鮮血滾落, 饒是平日對云靖銘恨得牙癢癢的民眾也忍不住有些膽怯,有些人甚至閉上了眼,唯獨監(jiān)斬臺上那人依舊靜靜地看著。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看, 眼神卻極冷漠,瘦削的身形在寬大官袍的籠罩下更顯單薄幾分,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戾氣,因此他周身幾尺內(nèi)皆無人敢靠近。他就這樣坐在那看著兄長的頭滾落地面,眼神淡漠,仿佛那片血泊也激不起他任何波瀾,待那頭顱終于停止?jié)L動停在土地上,他才微微張口——“嘖?!?/br> 很短促卻很清晰的聲音,卻隱約透著點古怪的意味。 像是高興,又像是……遺憾。 遺憾什么呢? ——書中的描述就到此為止了,公語蕊那時還對這大反派沒什么感覺,腦補的形象也是個絕美卻心理變態(tài)的權(quán)臣,但也著實不清楚這反派心里在想什么,直到后來她讀到云靖恭單人番外的時候才隱約猜到了些。 這人當(dāng)時大概在遺憾……不能給云靖銘剖尸吧? 云靖恭是大理寺出身,最早靠著天生靈敏的識人直覺和天賦的智慧拿下了一個個陳年舊案。他似乎也從此中得了趣,后來成功進(jìn)入刑部,就愛上了刑部大牢,極喜歡提審那些冥頑不靈不肯吐口的犯人,而云靖恭經(jīng)手過的犯人,多半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不得不吐口,不求茍且,但求一死。 據(jù)說他最愛的審訊法子就是用匕首一刀一刀割開犯人的血rou,卻能控制住傷口不讓對方死去,然后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劃痕越來越多,距離死亡越來越近……那人生著一張俊美如神只的臉,做著的卻是惡毒如魔頭的事,饒是最堅定的死士也會犯怵。 地獄里的刀山火海也不過如此,而云靖恭的惡名也是從此開始的。 書中云靖恭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會有一段關(guān)于他周身血腥氣的描寫,當(dāng)然不是說他審訊完以后不換洗衣服,而是作者更多地在強調(diào)這人的殺戮與冷血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周身散發(fā)著的戾氣讓人經(jīng)常忽略了他極為出色的容貌,往往見著他之后就只剩下恐懼與警惕,哪有什么精力心生旖旎。 等等—— 回憶到這里,公語蕊有些頭大,她想起自從遇到云靖恭以來的事,不管是當(dāng)初試探著調(diào)戲她的云靖恭,如今這個整天就想拉著她上床的云靖恭,都和原書里差距很大啊……血腥氣呢?戾氣呢?殺氣呢? 難道說她穿越改變了云熠的命運,引起了蝴蝶效應(yīng),連反派的人格都重新塑造了? 朝秦和暮楚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然后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夫人好像又在“閉關(guān)”了…… 一個想不開又開始閉關(guān)反省的公語蕊自然不知道,在發(fā)生她被綁架這事以前,云靖恭已經(jīng)很久沒自己動手殺人了。 正如行云說的那句“有的人覺得夢是他經(jīng)歷過的人生”,云靖恭始終覺得那個夢中的事太過真實,就像是他自己前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樣,因此原本不信佛也不信所謂命理的他開始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他其實沒興趣做什么好事,也無所謂繼續(xù)背負(fù)惡名,但為了前世那些跟隨他卻最終都沒有好下場的人,他不知不覺收斂了戾氣,也不再動輒殺人,會做一些試圖改變他們命運的事,為了不再違背人/倫也干脆脫離了云家,不再繼續(xù)糾纏。 他原本想了許多,想早點找到蕭祉,將小崽子培養(yǎng)成一個真正合格的皇帝,然后,就算死也要在死前替蕭祉排除所有障礙。 直到他尋到了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蕭祉。 這個蕭祉不認(rèn)識他,卻不畏懼也不怯懦,仰著腦袋好奇中帶著欣喜地看著他,用稚嫩清脆的童音小心翼翼地問著:“你……你就是我的爹爹嗎?” 便是那一聲“爹爹”,讓云靖恭決定推翻所有先前的計劃,讓這一世的蕭祉真正成為他的兒子。 他有了兒子,附贈了一個妻子,后來,他逐漸有了“家”。 …… “云兄,你真的改變主意了?” 富家別院內(nèi),云靖恭和富豪正相對而坐,聽到云靖恭剛宣布的事情,富豪忍不住蹙眉。 富豪身為京城首富,雖然產(chǎn)業(yè)也遍布大慶各地,但京城才是老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