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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一邊說一邊拿起茶杯,云靖恭快步走到她身后拿走茶杯。 “我來吧,你休息。” 見他這么體貼,公語蕊心中很受感動,雖然沒說話,但面上已經(jīng)漾開了明顯的笑意,看著云靖恭的眼神也逐漸帶了些歡喜愛慕的意味。云熠的嘴巴撇了撇,正想搞點事情重新吸引母親注意,那邊的老父親已經(jīng)把茶杯遞到了他手里。 “熠兒,慢點喝,小心嗆?!薄按雀浮钡穆曇艉苁菧厝岷吞@,和藹得叫云熠頭皮發(fā)麻,小家伙抬起頭對上云靖恭幽深的眼眸,不得不慫了。 完全不知道父子倆在打什么機鋒的孕婦十分滿意眼前這父慈子愛的場面,一時興起又拉著夫子倆一起出去賞花。 這個別院很大,除了桃園以外還有一大片花園,其中菊花最多,恰適合秋日來游玩?;▓@旁有一片小樹林,一家三口便在小樹林里駐足賞花。 云熠一時無聊著人做了個秋千,他人雖小膽子卻很大,將秋千蕩得很高,公語蕊在一旁看得驚險,忍不住出聲阻止,云靖恭卻說有他看著沒什么問題。 果然云熠玩了好大一會兒好似也沒什么問題,公語蕊漸漸放松下來,朝秦和暮楚早有準備,就地擺上了軟榻讓她躺好,她也確實有些困了,就躺了上去,結(jié)果剛閉上眼就聽到云熠驚叫了聲。 “?。 ?/br> “怎么了怎么了?”公語蕊立刻驚醒,緊張地看向云熠,只見小家伙靈巧地抓緊秋千,一腳登在秋千杠上借力讓秋千盡快停下,從秋千上跳起來快步朝父母走過來。 “娘別擔心我沒事?!彼噶酥改厦妫暗赃叺那f子是哪家的?” “這里是皇家別院區(qū),”云靖恭挑眉看著云熠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旁邊應該是岐王的,怎么,瞧見什么好玩的了?” 岐王是大皇子蕭祈的封號。 “我看到有個女人想從那院子里逃出去,被他們抓回去了。”見到這種場景,話本狂魔實在按捺不住洪荒之力,立刻就腦補起來,“我之前聽說,岐王妃不能生養(yǎng),還不許岐王納妾,岐王便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原來是真的。” 岐王妃是皇后的娘家侄女,深得皇后寵愛,岐王也是靠娶了她才得到皇后的支持,因此不敢明面上和岐王妃鬧翻。 公語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種事情你是怎么聽說的?” 她一直在京城沒挪窩都不知道,云熠這個在潛龍寺修煉的小屁孩是怎么知道的?還有,他這么小就有一顆八卦之心這樣好嗎? 老母親終于開始擔憂兒子的人生軌跡跑偏,臉色都白了些,小家伙一時沒發(fā)現(xiàn),自顧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我有筆友??!我們都把信留在清雅書鋪,去書鋪買書的時候掌柜會代我們轉(zhuǎn)交的?!?/br> “看來,你是書鋪的????!痹凭腹в朴频亻_口,“我是不是給你太多自由了?!?/br> 這話說的威脅意味十足,一旁的孕婦卻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旁差點又有一場父子大戲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她,公語蕊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忽然想起一首歌。” 很火的一首老歌,經(jīng)典歌詞“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這歌公語蕊還挺喜歡的,旋律也印象很深,因此云靖恭那話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你會唱歌?”云靖恭頗興味地看著她。 “娘親唱歌可好聽了!”自帶百倍濾鏡的云熠立刻出聲,面上還頗有些得意地看了看云靖恭,“原來娘還沒給爹爹唱過?” 這話一出,遲鈍如公語蕊也總算察覺到了,這對父子之間今天氣場很微妙啊…… 她悄悄瞥了一眼云靖恭,發(fā)現(xiàn)他眼神不對勁,立刻假裝頭暈倒頭躺回榻上,云靖恭冷笑了聲,卻也沒拆穿她,只揮手招來孟清讓他去旁邊莊子上看看,找機會把那想逃出去的女人救出來,然后送去仁王府上。 裝睡的人立刻睜開眼:“你想做什么?” “讓蕭禛和蕭祈狗咬狗。”宰輔大人嘴角帶著笑,眼神卻透出一絲冷意。 公語蕊驀地握住他的手,見他低頭疑惑地看向自己,她嘆了口氣,把那些說教的話都吞回肚子里,只輕輕道:“那女子可能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傷害孕婦有違天和,既然她已經(jīng)想逃了,就讓她離開吧?!?/br> 云靖恭沒說話,卻也似乎并沒反駁,只一徑沉默地盯著她的肚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公語蕊也不敢多說話,只好道了聲累了,云靖恭便彎腰將她抱回了房在床上安頓好。 父子倆在門口重又遇見,如今已經(jīng)快六歲的云熠看了看自家老爹,天真的小臉上卻透出不符合年齡的穩(wěn)重。 “娘親對小孩子總是很心軟?!彼@樣說,隨即立刻反應到這話似乎有嫌棄自家母親的意思,急忙補充道,“不過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養(yǎng)著我了?!?/br> “你倒是想的明白。”云靖恭可不會被小崽子這樣子騙到,他拎著云熠的衣領往外走了一段路,眼看離公語蕊睡覺的地方夠遠了才松開手。 “爹爹……”大概感覺到這人要跟自己算賬了,云熠立刻又擺出了裝可憐的表情,云靖恭不為所動,彎下腰忽地湊近小家伙的臉。 “怎么?有meimei了,就不需要爹了是嗎?”他冷冷地吐出這句話,云熠立刻心虛地往后退了兩步。 “爹爹說什么呢……”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云靖恭面無表情地陳述著,雖不見怒氣,但周身卻散發(fā)著一種冷淡的氣息,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孩子該有的樣子。 “可是爹爹,”云熠終于放棄了抵抗,說出的話卻如一把刀直刺進云靖恭心里,“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兒子了嗎?” 云靖恭心頭沒來由的有些慌,他看著小家伙稚嫩的臉上透出的疑惑和失落,隱約還有一絲委屈,內(nèi)心不得不開始正視一件事。 云熠不是蕭祉,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會是。他們兩個就像是同一個孩子在一歲以后進入了兩種人生,之后逐漸形成了不一樣的性格,也慢慢地……變成了不一樣的孩子。 蕭祉因為幼年沒有得到很好的啟發(fā),后來的學習中一直很吃力,但他為了讓云靖恭高興,很努力很刻苦,是個勤奮謙遜的孩子。云熠卻幾乎相反,他聰慧,天生比旁人多了一竅,學什么都很快,導致他小小年紀就有些自滿,又因為公語蕊對他的疼愛與縱容,他有點不知天高地厚,有層出不窮的鬼點子,有無盡的好奇心……卻也是個善良孝順的好孩子。 他這些日子確實有些疏忽了云熠,但并不是因為不疼愛,只是越發(fā)感覺到云熠和蕭祉的區(qū)別,每每不知不覺對云熠就疏遠了些,卻忘記了云熠本就是個敏感的孩子,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想到這里,云靖恭蹲下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