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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宰輔大人:“……” “娘說這種情節(jié)在她老家有個名詞,叫‘帶球跑’。”云熠忽然又開口。 “何解?” “就是肚子里揣著孩子跑了。”小家伙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隨后很挑釁地朝老父親齜牙咧嘴,“爹你最近可要好好表現(xiàn),小心娘親哪天也‘帶球跑’!” 云熠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這話很找死,說完就趕緊兩腳抹油開溜了,直到剛才被云靖恭拎起來抱在懷里,被迫展現(xiàn)“父子愛”給公語蕊看。 而現(xiàn)在,看著這個坐在床沿一臉“我很無辜”的小子,云靖恭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心中竟是有些慶幸他已經(jīng)放棄讓云熠做皇帝的想法。 要是這么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臭小子有了無上權(quán)力,那將來朝堂肯定整日雞飛狗跳…… “怎么了?累了嗎?”看到他的動作,公語蕊還以為他勞累了,急忙起身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手臂,云靖恭顯然很受用,任她扶著也坐在床沿,然后瞥了一眼還在床沿扮演天真孩童的云熠,最終默默地決定把鍋背起來。 “我沒事,不過岐王別院的那女子……” 他將事情娓娓道來,順便把云熠出的點子算在了自己頭上,余光瞥見那小子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宰輔大人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云靖恭會替云熠背鍋的原因很簡單,這小子太精明了,精明得有點嚇人,恐怕公語蕊也不希望小家伙小小年紀就有這么深的心思。與其讓一個孕婦跟著恐慌,還不如他自己多看著點。 “這故事我怎么覺得那么熟……”好像話本情節(jié)哎。 這么想著,公語蕊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云熠,就見小家伙也突然瞪大眼一副自己剛聽到的模樣,然后歡喜地看向她道:“娘親,這是不是就是話本兒里說的‘帶球跑’?” “啊,算是吧……不過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查到了嗎?” “是方行舟的小女兒,說來我也算是她的仇人了。”云靖恭隨意道。 方行舟正是被云靖恭拉下臺的前宰輔的名字,當初方行舟因通敵叛國之罪,本該判全家抄斬,但那時恰逢太后壽辰,有人提議為太后積福不好大開殺戒。太后是個信佛且怕死的,便找了皇帝,最終方家只有方家男眷被砍了頭,女眷們都被打成罪奴發(fā)賣了出去。方行舟野心很大,方小姐是被當做未來皇后來培養(yǎng)的,很有才華,雖免了一死,卻被賣入了樂坊,但沒過幾天就傳出消息說她跳河了。 世人皆以為方小姐心高氣傲不堪受辱選擇自我了結(jié),卻不知這是岐王的計謀。 “說起來,當初去找太后遞這話的好像就是皇后?!?/br> 皇后早和岐王連成一條線,那背后之人必然是岐王了。 “岐王對這方小姐倒是憐惜……”公語蕊很快也想通了這點,隨即又皺眉,“不過把人家這樣養(yǎng)在外面給他生孩子,看著是憐惜,骨子里也是個禽獸罷了?!?/br> 聽她罵別的男人罵的痛快,一旁的父子倆人都覺得心情很舒暢。 “父輩的罪本就和子女無關(guān),既然那方小姐都想走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她逃出去吧。” 公語蕊記得原書中岐王和岐王妃一直感情不好,但岐王本就戲份很少,書中倒是沒說他們夫妻不和的原因,只知道后來岐王被蕭禛陷害意圖謀反,連帶皇后也被牽連,最終岐王和岐王妃都沒落得好下場。 書中從頭到尾沒提到過這個方家幼女,想來要么被岐王妃派人弄死了,要么便和如今一樣逃離了岐王。 “都聽夫人的?!痹纵o大人心情好,一副很好商量的語氣,見公語蕊又露出困頓的模樣,他坐在她旁邊摟著她聞聲勸她早點睡。公語蕊聽了一會兒故事困意也上來了,沒一會兒就在父子倆的聯(lián)合忽悠下睡著了。 待她睡著,云熠也跟著想爬上床,卻被云靖恭拎起了衣領(lǐng)。 “一身汗,去洗完澡再睡。”宰輔大人嫌棄地看著兒子。 “爹你也沒洗啊!”云熠不服氣地瞪眼。 “嗯,所以我們一起去?!?/br> “什么?” 云熠下意識地想逃跑,但他根本不是云靖恭的對手,只能被拉去脫光光,父子二人強行來了一場“坦誠相待”,雖然很羞恥,但這之后父子關(guān)系確實更親密了,此乃后話。 一家三口在桃園別院住了三天后便打道回府了,云熠又回潛龍寺去了,當天晚上,終于沒有小崽子打擾的宰輔大人十分記仇地提起了一件事。 “夫人,為夫還沒聽過你唱歌。” “我唱歌又不好聽。”公語蕊這話可不是謙虛,她只喜歡聽歌,不愛唱,偶爾唱一下也只能算“不難聽”而已。 “好不好聽,你說了不算?!痹纵o大人不以為然,“我說了才算?!?/br> “那行吧,”公語蕊側(cè)過身看向他,“你想聽什么樣的?” 聞言,云靖恭饒富興致地挑了挑眉:“都有什么樣的?” “挺多啊,有情歌,有懷念親人的歌,有唱歌孩子聽的兒歌,還有特別有韻律感很容易上口的口水歌,哦,還有贊美國家的歌和勵志的?!?/br> 她很認真地列舉了一下現(xiàn)代的歌曲類型,這一大串話里每一個字云靖恭都聽得懂,卻不太能想象她所說的那些歌會是什么樣,于是宰輔大人放棄選擇。 “就唱上次你想起來的歌吧。” 公語蕊愣了下,隨即想起他說的應(yīng)該是,然而這首歌的詞意……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很微妙,但見云靖恭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她忍不住伸手撫著他的臉,然后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她唱歌確實稱不上驚艷,但也不像她自己說的那般不好聽,至少在和兒子一樣自帶百倍濾鏡的云靖恭聽來十分悅耳動聽。雖然是他未曾聽過的旋律,歌詞也是一些不像詩詞不像歌賦的話,但自家夫人唱出來就是好聽。 只不過歌詞似乎有點奇怪…… 直到公語蕊唱到“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錯,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宰輔大人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 “等等,這首歌的意境是什么?” “意境是……”見他問起這個問題,公語蕊露出“終于來了”的眼神,然后帶著幾分得意地沖他笑了起來,“一個男人,他對他的夫人太好太縱容了,結(jié)果他夫人給他戴了綠帽子……” 云靖恭;“……” “哈哈!”見他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公語蕊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出聲,“是你自己點的這首!” “夫人唱這首歌,是在暗示為夫不要對你太好么?”云靖恭冷冷地出聲,公語蕊的笑聲立即戛然而止。 “那什么……歌你也聽了,我們休息吧!”她干笑著試圖揭過這個話題,但云靖恭眉頭緊縮,顯然還很不爽。 “換一首,”他伸手將她摟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