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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子嗣,因而一直到案件結(jié)束,司馬鳳和遲夜白才從只言片語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那時候皇城傳出一件怪事,皇帝的第六子被狐仙附身,嗜殺嗜血,無人能控制。至于什么時候被附身,在哪里被附身,則是說法不一:有說春獵時他射殺了一只白狐才惹禍上身,有說他自小便被潛伏于深宮的狐精吃空了內(nèi)里,現(xiàn)在是頂著個皮囊的妖怪。更有甚者,直接指出是六皇子生母的不對:那本來就是個狐貍精。民間說法不一,各有各的精彩離奇。司馬鳳和遲夜白在蓬陽的茶樓里也聽到不少,卻沒想到司馬良人消失數(shù)月,原來就是去查的這件事。其中詳細情節(jié)兩人都不知道,只曉得最后那皇子和生母都被秘密處死了。若是孩子有問題,定不是圣軀有不對,只能把錯誤歸到女人身上。司馬良人只跟兩人略略提了,并再三叮囑若有朝廷委托,切切不可擅自接下,一定要先告訴他。那日談話到最后,司馬良人突然問了個問題:“你們覺得,這世上有天生的殺人犯*么?”他所謂的天生殺人犯,是天生就喜歡殺人、善于殺人的人。司馬鳳與司馬良人辯駁了半個時辰,遲夜白卻始終沒有出聲。他想說有的,那些犯人的名字、所犯的案子、最后受了刑罰,凡是他看過的,都在卷宗和自己腦子里刻印得清清楚楚。但司馬鳳認為沒有,他也就不說了。同樣的問題司馬鳳和甘樂意也談?wù)撨^。甘樂意非??隙ǖ卣f有的,于是司馬鳳又和他吵了一架。現(xiàn)在司馬鳳突然問起,遲夜白愣了一會,點點頭。五六年時間過去了,司馬鳳的想法與當(dāng)時已經(jīng)大不一樣。“我想見許英,我想親自審問他?!彼抉R鳳突然說。阿四一直在自家少爺身后,聽到現(xiàn)在才忍不住看了甘好一眼。他突然發(fā)現(xiàn)遲夜白也在看甘好。“甘先生?!边t夜白低聲道,“可否請你行個方便,為我們和馬大人搭個橋?”甘好眉毛一跳,手里一塊蜜餞吃了大半,直接草草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我認識馬大人?”在啟程前往青河城的晚上,遲夜白雖然是去鷹棚頂上“練功”,但實際上,他先到地下去查閱了鷹貝舍的資料。甘好的資料也在其中,但遲夜白沒有看過。甘好的資料也非常簡單,不過寥寥數(shù)頁。但里頭說到了這個用毒高手之所以在青河城定居的原因。他當(dāng)年被仇家埋伏,以劇毒灌喂,幸得被一位過路趕考的書生救了下來。那書生姓馬名浩洋,正是如今青河城的父母官。馬浩洋救活甘好之后,甘好為了報恩,向馬浩洋許諾,可以為他做三件事或殺三個人,無論什么人,無論善惡,無論身份年紀,無論男女婦孺。馬浩洋至今為止只讓他做了一件事,就是留在青河城。馬浩洋在青河城做官已有十余年,娶妻生子,聲望日盛。甘好雖然是用毒高人,但在醫(yī)術(shù)上造詣也很高,曾救過馬浩洋和家人好幾次。如此算來,甘好與馬浩洋相識近二十年,彼此都對對方有恩,也因此有著比旁人更厚的情誼。甘好雖然聽聞鷹貝舍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情報機構(gòu),卻不知道連自己的底細都被人翻得那么清楚,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遲夜白沖他作揖:“甘先生,我再為你謄抄一份吧?!?/br>甘好眉毛又是一跳:“毒物三千解!你怎么有這書!這不是朝廷秘藏么!”“確實是朝廷秘藏?!边t夜白笑道,“但不代表我沒看過。我既然看過了,給先生抄一份,不是什么難事?!?/br>甘好再不猶豫,拍案而起:“走!我?guī)銈內(nèi)フ荫R大人!”鷹貝舍的探子接了遲夜白的指令,很快帶著鷹走了。剩下三人便跟著甘好,往馬浩洋府上走去。阿四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湊上去低聲問司馬鳳:“少爺,真有天生就喜歡殺人的家伙?”司馬鳳正豎著耳朵聽前方遲夜白和甘好的談話。外頭人多,遲夜白不肯牽他,他只能裝模作樣地捏著阿四的手指。“有的。”司馬鳳簡略地回答。“那都是什么樣的人?”阿四求知心切。“很丑?!彼抉R鳳又簡略地回答。“丑成個什么樣子?”阿四孜孜不倦。司馬鳳頓了頓,終于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像野人一樣?!?/br>——*這個故事涉及的天生殺人犯理論,是我從龍勃羅梭的里提及的“天生犯罪人”化用而來。這個理論比較長,具體的內(nèi)容我放在有話說里了,有興趣可以瞅瞅~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禁毒日的活動呢。太曬了我的媽呀,深了兩個色號啊至少。不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帥好帥的警察小哥……——龍勃羅梭是的作者,他提出了一個非常有名的的理論,就是“天生犯罪人”。他認為,天生犯罪人帶有與非犯罪人區(qū)分的因素,天生犯罪人具有遺傳性,而且是一種人類的返祖現(xiàn)象。天生犯罪人包括: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頭蓋骨、不對稱的面部、大顴骨、大的下顎、有殘障的眼睛、歪斜的鼻子、腫脹突出的嘴唇、不正常的齒系、異樣的骨盆、有缺陷的胸腔等十八種特征。可以看到,這個理論的基礎(chǔ)不是犯罪心理,而是生理解剖。龍勃羅梭在大量解剖的過程中,在惡性罪犯的頭蓋骨上發(fā)現(xiàn)了迥異于常人的凹陷,于是開始探討犯罪的生理和遺傳原因。這個理論從提出來開始就受到很多的批評,因為它是不夠嚴謹?shù)?,而且很容易在無切實依據(jù)的情況下把一部分人劃歸到“罪犯”層面。龍勃羅梭后來修正了自己的理論,加入并討論了地理、環(huán)境、教育這些影響因素,并且自己也承認這樣粗暴簡單地進行劃分是很不妥當(dāng)?shù)摹?/br>這個故事里引用了犯罪人論,但不代表我認可這個理論。相對來說,我反倒更認同他后期的修正:地理環(huán)境和教育,家庭的指導(dǎo)和個人心理因素,這些可能比“遺傳”因素更重要。不過對一個擁有如上長相的孩子來說,他在生活中遭受到的惡意,可能遠遠多于善意。惡意會衍生惡意,對很多人來說,惡意本身就是一種深刻的社會教育。第45章污血(9)在甘好的引見下,馬浩洋見了司馬鳳和遲夜白兩人。他認識司馬良人,自然也知道司馬家和鷹貝舍的名聲,加之又有甘好在側(cè),猶豫再三后,點頭答應(yīng)了。青河城的死牢里空空蕩蕩,只有許英一人。許英蜷在小床上睡覺,呼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