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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沒有哪個不親身試藥的。”“是否試過一些怪藥?”司馬鳳又問,“比如吃下去之后昏迷不醒,或是吃了之后腦袋發(fā)疼的?!?/br>“有啊?!彼伪渣c點頭,“有時候劑量多了就會那樣。但師父會不斷調(diào)整劑量,后來漸漸也就沒事了?!?/br>司馬鳳拉著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上:“現(xiàn)在腦袋還會疼嗎?”宋悲言皺眉想了片刻:“有時候會的。但也不算難受,針刺那樣疼幾下,睡一覺就好了?!?/br>“都是睡前疼?”“嗯?!?/br>“平時白天不疼?”“偶爾也疼,但晚上睡得好,第二天就沒事了。”宋悲言熱切地說,“甘大哥也跟我說了,說有些人新到某個地方,水土不服,也常有頭疼腦熱之事,不算新奇,沒大礙的?!?/br>一問一答,宋悲言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甘樂意卻皺了眉頭。“你們是什么意思?”他反復看著遲夜白和司馬鳳,遲疑許久才問,“小宋他……腦袋里有什么?”宋悲言一下抱住自己腦袋,驚恐地回頭。甘樂意示意他別害怕:“遲夜白,司馬鳳,有話請清清楚楚地說。”“我在骨頭寨里與文玄舟打斗的時候,他曾將一枚針刺入我耳后數(shù)寸之處?!边t夜白平靜道,“之后我便受他言語蠱惑,出現(xiàn)了片刻神智迷亂的跡象。我懷疑神鷹營和文玄舟所謂的cao縱別人,指的是用這樣的器械阻隔或改變?nèi)四X袋殼子里的氣脈流向,進而達到控制他人的目的?!?/br>司馬鳳在一旁補充:“我們這段時間以來見過不少怪異的殺人犯,都與文玄舟有黏連。他們或是心智不足,或是想法與常人有異?;蛟S都是因為受了這種針的影響,除卻天生就不太靈敏之外,只怕腦袋里都有些異物。”宋悲言終于明白兩人懷疑的是什么,胡亂地摸索自己的頭皮:“不是的……不會的……師父不會這樣害我……”他撓了片刻,沒覺出自己腦袋上有什么異樣,反倒是又驚又怕,抖個不停。“小宋,你別怕?!边t夜白斜靠在床頭,溫聲說道,“我們?yōu)槟銠z查完了就知道。無論是與不是,都不會讓你有分毫損傷。若是真有,取出來便是了,你瞧我,取走了,仍舊是好好的一個人?!?/br>他受了這樣的重傷,如今虛弱地說著“好好的一個人”,明顯說服力不夠。宋悲言只覺得百味雜陳,他想相信文玄舟,也想相信遲夜白和司馬鳳。兩邊都曾救過他,也都曾對他好,他不愿意懷疑任何一方。“小宋。”甘樂意走上去拍拍他肩膀,“在你之前,文玄舟有過其他弟子嗎?”“我不知道……”宋悲言答道。他明白甘樂意的意思:文玄舟收留他,或許不是為了救他,只是為了便于試藥和進行這種試驗。甘樂意不曉得說什么好,只好彎腰勸他:“檢查檢查,好嗎?”他說出這句話,宋悲言眼淚立刻流了出來:“甘大哥……你別懷疑我,我不會害你們的……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害遲大哥的……”“我曉得你是好孩子。”甘樂意抖抖袖子給他擦眼淚,“我們都曉得,都信你?!?/br>宋悲言抽抽答答地點頭。他乖乖坐在椅上,縮著脖子,像個做了天大錯事的孩子。甘樂意站在他身前,雙手放在他肩上安撫他,司馬鳳則散了他的發(fā)髻,十指在他發(fā)間細細摸索。一絲溫厚內(nèi)力鉆入宋悲言體內(nèi),沿著頭部經(jīng)脈緩慢流竄。與文玄舟同吃同住許久,若是那針早早扎下去,只怕此時也極難拔除,更何況隨著宋悲言長大,針只會漸埋漸深,愈加難找。遲夜白緊緊盯著司馬鳳的神情。當看到司馬鳳皺起眉頭,他整顆心也隨之揪了起來。“如何?”他急急問道。宋悲言更是全身繃緊,又不敢回頭,只好抓著甘樂意衣角,瑟瑟發(fā)抖。“我探了一邊,若是他頭上沒針,我輸入的內(nèi)力應當順暢運轉(zhuǎn),絕無阻滯。但是……確實有?!彼抉R鳳揉了揉宋悲言的腦袋,低聲說,“而且不止一根?!?/br>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何其艱難,骨頭寨整個都寫得何其艱難。接下來會有許多狗糧發(fā)吧,嗯。我覺得情話真的好難寫好難寫啊……可能因為身邊遇到過的都不是特別會說情話的人吧。那種跟我說“最近在哪里哪里遇到了一個又漂亮又好看又高雅又知性……(省略一千個贊美詞)的人”,然后頓了頓之后回頭看著我說“不過還是你最好”的,我覺得就是高階得不得了的情話了_(:з」∠)_還有說“你幾年前送我的那個禮物壞了”,然后在我表示再給你買一個之后說“不是那個了,不高興,很難過,別的都不要就要那一個”的,我覺得也是很……可怕的話_(:з」∠)_加上之前七夕寫了丘陽和秦觀的日常番外,我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只能寫日常甜了。(日常甜真的好吃)啊,天啊,賜我一個超會說情話的朋友吧!不過我自己是真的很喜歡吃日常甜的。看到有讀者問是不是要蓄力完結(jié),正式宣告:我的目標是這個月完結(jié)!哈哈哈哈……所以明天也努力碼一萬!第83章骨頭寨(14)宋悲言萬沒想到竟是這樣,一時間嚇得不敢動彈了。“難取嗎?”甘樂意問。司馬鳳沒有立刻回答,他便轉(zhuǎn)頭去問遲夜白:“遲夜白,你當日……”“我當日不一樣,文玄舟把針插入不過片刻已經(jīng)被我察覺,但宋悲言這里……”遲夜白頓了頓,向司馬鳳詢問,“有幾根?”“四根,在xue位旁,但全都巧妙地避開了xue位,尚算安全。”司馬鳳撫摸著宋悲言的后頸,似是在安慰他,“取是可以取的,但很疼,而且我怕會有所損傷?!?/br>“不取不行?!备蕵芬夤麛嗟?,“現(xiàn)在就取,需要做什么準備么?”“需要你幫我制著他?!彼抉R鳳說。宋悲言講這些話一一聽在耳里,萬分緊張:“甘大哥,司馬大哥,大概有多疼?”甘樂意面無表情地解釋:“這么多年了,里頭的針和你的筋rou已經(jīng)長在了一起,大概就跟抽去一截骨頭差不多?!?/br>宋悲言:“……”他非常怕,但還是慢慢點了點頭:“我,我忍著?!?/br>根據(jù)遲夜白的說法,那些針并不十分堅硬,而是略略帶著韌度,為防止在取針過程中宋悲言因為疼痛而胡亂扭動,司馬鳳點了他的xue,他一時僵在甘樂意懷中。話倒是還能說。“甘大哥你把衣服塞我嘴巴里吧?!彼伪哉f,“不然我一會兒忍不住了就叫出來了?!?/br>“那就別叫?!备蕵芬鉀]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