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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淺褐色的眸子盯著林灼陽的小圓臉,陰沉沉地問:“……你看到了?”林灼陽傻缺地點了點頭。蕭典瞇著眸子,一時間林灼陽覺得他會突然跳起來朝自己大發(fā)脾氣,可是蕭典沉默了一會兒,只是淡淡地和林灼陽說:“……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已?!?/br>“……那,那你和她……發(fā)這么多短信…”林灼陽酸溜溜地小聲說,“……你都沒怎么給我發(fā)過……”蕭典把手機放回去,抬手理了理林灼陽垂在眼前的碎發(fā),用的是一種非常坦然的口吻:“她有些學術上的問題弄不太清楚,需要向我討些意見,我跟她談的都是那些東西,從來沒談過私事?!?/br>林灼陽將信將疑地看著蕭典。蕭典挑起眉頭:“你不信我?”“……”“我不給你發(fā)短信是因為我們天天在辦公室可以見面?!笔挼浣裉爝€算耐心,心平氣和地對著林灼陽講著話,“如果你還是介意,那我每天夜里都可以給你發(fā)短信,不過那個內容嘛……到時候刺激得老板你睡不著覺,我這個當助理可就不負責了?!?/br>說罷,蕭典瞇著眼神曖昧的眸子,直直盯著林灼陽,絲毫不加掩飾的盯到rou里去,林灼陽的臉立刻紅了,小聲咕噥了一句什么,低下頭去。蕭典看著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哈哈地笑了起來,順手揉亂了林灼陽的頭發(fā),然后他站起身,端過林灼陽吃剩下來的粥碗,說:“我去把它扔了,再去洗一下手,馬上就回來。”“……哦……好吧。”林灼陽覺得自己也許想多了,依舊紅著臉,悶著頭說。蕭典快步走到外面,醫(yī)院里小孩哭哭鬧鬧的,特煩人,蕭典把粥碗給扔了,但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轉身走到了外面寬敞的樓廳內,拿起手機,靠在光潔冰涼的墻面上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笔挼渥旖菐е唤z淡淡的笑意,語氣非常溫和儒雅,“剛才有點事兒,沒回你短信?!?/br>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蕭典面前走了過去,偶爾有年輕女孩兒偷偷拿眼角瞟著這個瀟灑的帥哥,蕭典毫不在意。“……不是啊,我沒和別人在一起?!笔挼漭p笑道,“你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湍銕б恍┗厝?,還是老樣子?匹薩餅嗎?”對方又說了些什么,惹得蕭典笑得更溫和:“你想做菜給我吃?不用了吧,太麻煩你了,最近你學習很緊張,就不要為我費神了,多注意注意身體,累垮了就得不償失了?!?/br>不過好像手機那頭的人并沒有妥協(xié)。蕭典停頓了一會兒,說:“那好吧,你少燒一點,我回來吃。嗯……好的,魚頭堡不要放蔥啊……”蕭典看了看手表,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輸液室走回去。等快要到了的時候,他垂下眼睫,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微笑著輕聲道:“回見,小美,我也愛你?!?/br>回到輸液室,林灼陽一袋鹽水已經(jīng)快掛完了,蕭典叫了護士過來換袋,然后又坐下來陪林灼陽,臉上一點愧疚色都沒有,淡定得要命。林灼陽高燒,容易犯困,蕭典又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睡覺。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三袋鹽水全部掛完,護士給林灼陽拔了針頭,蕭典摁著林灼陽貼著止血棉的腕子,拉著他出了醫(yī)院大樓。“我送你回家吧?!笔挼漭p車熟路地坐上了林灼陽車子的駕駛座,讓小公子窩在副駕駛上休息,“剛才和你媽聯(lián)系過了,她在家里呢。”林灼陽嗯了一聲,頓了頓,又問:“……你不留下來陪我?”蕭典搖了搖頭:“我晚上還有點事兒,讓你媽照顧你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林灼陽把頭埋進手臂彎里,不吭聲了。林老太見到自己失蹤了一天的兒子總算是回家了,又是惱怒又是心疼,但鑒于林灼陽發(fā)著高燒,老太太的心疼打敗了惱怒,占了上風,謝過蕭助理之后,扶著自己寶貝兒子回臥房去了。林灼陽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吃了退燒藥之后,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半了,老爹陰沉著臉坐在自己床邊,見兒子轉醒了,哼了聲,粗聲粗氣地說:“醒了?要吃什么?叫你媽給做?!?/br>“……隨便……”林灼陽一直都有點畏懼自己的爸爸,也不敢太挑。老爺子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不是太燙了,我叫你媽給燉瘦rou粥喝,另外,我?guī)Я藘珊信_灣佳德鳳梨酥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多吃點,我和你媽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你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機?!?/br>林灼陽點了點頭,縮進被窩里。鹽水的效勁好像上來了,自己的頭也不再那么暈乎,看著老爺子關上了房門,林灼陽突然想起蕭典好像很喜歡吃臺灣的點心,尤其是鳳梨酥。他給蕭典打了個電話,響了兩聲,被摁掉了。林灼陽撓了撓頭,瞅了眼桌子上放著的鳳梨酥盒子,猶豫了一會兒,然后下了個決定,等老爹老媽出去之后,自己起床給蕭典送了去,反正開車過去也不遠,快的話,半個小時就到了。騙你沒商量廉租房六樓的窗簾拉著,里面透出淡淡的光暈,看樣子蕭典是在家的。林灼陽停好了車子,把鳳梨酥盒子拿出來,發(fā)著燒的小公子抱著甜點盒子,像一個急著找老師邀功的孩子似的,兩級并一級地往樓上跑。“蕭典,開門?!?/br>林灼陽氣喘吁吁地站在蕭典家門口,樓道里空氣不流通,特別得悶熱,林灼陽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身體有些發(fā)虛。等了許久,門開了。林灼陽看也沒看,像兔子似的顛顛進了玄關,說道:“怎么這么久才開門啊,外面真熱,我……”啪的一聲,玄關的小壁燈打開了,林灼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一刺激,瞇著眼睛抬起頭來,不由得愣住了。只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蕭典,而是身材姣好面容精致的施小美,那女人瞪大了眼睛,手扶著門框,有些詫異地望著汗津津的林灼陽,半晌,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副非常嫌惡的表情,好像林灼陽是一坨大垃圾似的,嘖嘴道:“……怎么是你?你來干什么?”林灼陽傻呆呆地看著前鄰居,張了張嘴,話卻沒說出口來。兩人正互相對視著,突然,光線一晃,林灼陽看到蕭典慢慢地從轉角處走出來,一面還漫不經(jīng)心地揉著頭發(fā),問道:“小美,怎么了?又是社區(qū)調查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