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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回來了。兩個男人對視一陣子,彼此都沒有說話。還是洋蔥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蕭典,在安裝之前,小哥有事情想跟你講明白?!?/br>蕭典皺起眉頭:“又是什么綁定之類的規(guī)矩?”“……不。”顧陵搖了搖頭,很冷淡地對蕭典說,“是傳召令?!?/br>“傳召?”顧陵望了一眼遠(yuǎn)處的電腦屏幕,上面顯示著蕭典的血值,他說:“裝備只是一種防御工具,可以降低你扣血的速度,卻不能阻止林灼陽對你的傷害。也就是說,即使你裝備上了狐岳輕袍,你也不能避免……”蕭典冷冷打斷他:“我沒有想要避免什么?!?/br>顧陵那雙犀利的眸子盯著蕭典,蕭電毫不退讓地也盯著他。“……總之?!鳖櫫晡⑽櫰鹆嗣碱^,說道,“你作為一個妖精,妖界必須要對你的生死負(fù)責(zé)?!?/br>“我不要你們對我負(fù)責(zé),我跟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從我成妖的那一刻起,我的目標(biāo)就只有林灼陽,我只要折騰他,不要你們管我?!?/br>顧陵似乎是有些不悅了,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嘴唇微啟一字一頓地說:“蕭典,你記住,在你的血量只剩一半的時候,你必須跟我回妖界修養(yǎng),這不是請求,是命令!”“可笑?!笔挼洳[起眼睛,“你憑什么命令我?”顧陵一下子站了起來,筆直望著蕭典,眼底閃動著幽暗的光,他那種氣勢非常可怕,蕭典注意到洋蔥都不自覺地抱著電腦往旁邊退了退。幾乎是一瞬間,蕭典就覺得腦內(nèi)一陣裂骨得劇痛,周圍的景物扭曲旋轉(zhuǎn),耳邊砰砰的是提示框在不停跳動著,顯示著“極度危險”。“……不許頂撞?!鳖櫫暧檬种讣馓擖c(diǎn)著他,指尖籠著一團(tuán)猩紅色的血霧,那團(tuán)血霧忽明忽暗,蕭典頓時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壓迫住自己,五臟六腑都好像要被絞碎了,幾乎要跪摔在地上,他驀地扶住旁邊的柜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強(qiáng)行擠出一句話來:“……你……對我做了什么???!”顧陵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森森道:“不跟我回妖界,我就把你渾身上下都凍結(jié)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顧陵!”蕭典虛弱之間,恍惚聽到洋蔥在旁邊叫了起來,她的聲音似乎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的,“你不能在人界使用法術(shù)!!你答應(yīng)過奶糖的!你的病——”“……多嘴。”顧陵瞥了她一眼,閉了閉眼睛,手卻垂了下來。隨著血霧的消失,蕭典覺得壓迫住自己的那種可怕力量也漸漸淡去,終于可以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他劇烈地咳嗽一聲,蹌踉著站直了身子,狠狠瞪著顧陵,仿佛跟他從此結(jié)下了深仇大恨似的。洋蔥在旁邊,臉色都已經(jīng)蒼白蒼白的,她一方面擔(dān)心顧陵濫施法術(shù)會產(chǎn)生副作用,一方面又驚訝——因?yàn)轭櫫甑脑煸劮浅8撸苌儆腥税ち祟櫫甑姆ㄐg(shù)而不倒地的,可從來沒有修煉過的蕭典竟然能靠自己的忍耐力,搖搖晃晃地保持著站立,連膝蓋都不肯彎曲。洋蔥突然覺得,蕭典這個妖精……真他媽的比顧陵還可怕。之后給蕭典安裝狐岳輕袍的時候,洋蔥仍然心有余悸,小小的書屋里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diǎn)。給蕭典安裝的過程看起來像是打針,洋蔥把特制的針管從蕭典靜脈里拔/出來,拿了醫(yī)用藥棉給蕭典摁在傷口,然后說:“……好了,它和你的身體有一段磨合期,大概兩三天之后就能完全發(fā)揮效用了……”蕭典連聲謝謝都不說,站起來就要走。顧陵在他背后冷冷道:“站住。”“……你還有事?”蕭典咬牙切齒地問。“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血量低于百分之五十,立刻跟我回妖界?!?/br>蕭典狠狠摁住手腕上還在淌血的針口,翻了個白眼,然后頭也不回,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間讓他很不愉快的書屋。出門的時候陽光刺眼,蕭典隱約又覺得頭腦中一陣暈眩,他并沒有在意,歸咎于顧陵剛才對自己施用法術(shù)的后遺癥。回妖界……靠,真他媽的能扯,敢情是坐飛機(jī)啊還是做火車???護(hù)照要不要辦一個?林灼陽坐在家里看電視,看電視相親,那些個形形□的搞笑男女把林灼陽逗得直捶地,只聽著電視里那女的表示自己關(guān)心時政,最喜歡看的就是新聞聯(lián)播,林灼陽笑得都快打跌兒了。老林見自己兒子今天心情好,于是試著把這幾日堆在心口的話說了出來:“陽陽,最近有沒有和你那個同學(xué)聯(lián)系啊?”林灼陽盯著屏幕笑得厲害,心不在焉地問:“???哪個?余小豆?”“不是,就是那個楊雅啊。”“啊,你說小雅?沒有啊,她又沒給我打電話,我干嘛要主動找她?!绷肿脐柣畹玫故钦嫠麐尩谋粍?。老林沉下了臉:“人家女孩子好意思來主動找你嗎?同學(xué)之間就是要多聯(lián)系,這樣,我看這小姑娘人長得干凈,心眼兒也不壞,對你也沒什么壞印象,你要不抽一個時間,跟她見個面吃個飯,談?wù)効??!?/br>“談什么?”林灼陽沒反應(yīng)過來,“談生意?”“談什么生意!談對象!”老林粗聲粗氣地說。林灼陽愣了兩秒鐘,電視里那位阿姨還在對新聞聯(lián)播侃侃而談,然后她的聲音被林灼陽的大叫蓋了過去:“我靠,我才不談!我心智還沒發(fā)育成熟我不要找女朋友——不談啊,我現(xiàn)在不想找對象?。?!”老林還想說什么,林灼陽怕糾纏不過自己老爹,相親節(jié)目也不看了,立刻從地板上骨溜一下子爬起來,跑到自己房間,反鎖上了門,把老爹的怒罵聲關(guān)在了外面。生日蕭典最近總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自打從洋蔥店里回來之后,就動不動頭暈?zāi)垦5?,而且常會感到焦躁不安。剛開始蕭典以為是顧陵對自己的攻擊造成了一定后遺癥,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可是隨著日子的推移,這種癥狀并沒有緩解,而是日趨加重了,蕭典打電話質(zhì)問過洋蔥,她大大咧咧地說:“什么?你身體不舒服?正常的正常的,這是裝備在和你進(jìn)行磨合,就跟長骨頭長牙齒似的,當(dāng)然有些疼,再過幾天就沒問題了?!?/br>既然洋蔥說沒事,蕭典也就不再擔(dān)心什么了,他繼續(xù)投入進(jìn)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的生活里。其實(shí)蕭典心里清楚,自己活著的時間不會太久,一年兩年也就差不多了,不過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