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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原地,簡直想給這神出鬼沒、緊追不舍的boss君跪了。這是怎樣的職業(yè)精神啊,他當(dāng)年就是去食堂搶飯吃的時候,趕路的速度也沒有這么快好嗎。幸好這時有黑白在身邊可以抵擋這紅毛一陣,夏眠稍稍安心,然而他剛安心了一半,就聽到身邊一聲驚呼,唐靖宇竟被一股看不見的吸力直接拉了過去,隨后被衛(wèi)天一把扣住肩頭動彈不得。夏眠吃驚地望向身邊的黑白,那肥鳥卻分外無辜、事不關(guān)己地歪了歪頭。“蠢物,這靈獸身邊的禁制只夠護著你一人。”衛(wèi)天冷笑一聲,左手卻輕柔無比地?fù)嵘咸凭赣畹牟弊印K砩仙l(fā)出殺氣,語調(diào)森寒似冰,其下卻像有巖漿涌動。“長夜已死,賀光那老頭也正向這里趕來,我此刻大概是已經(jīng)栽到了封淵手上。可我并非無路可走,哪怕那是一條死路……我絕不會讓封淵如愿以償?!?/br>唐靖宇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卻不知為何連掙扎一下都不行,只能將求助的視線轉(zhuǎn)向夏眠。衛(wèi)天明顯是要放大招,夏眠平時早拔腿跑了,此刻卻生生忍住了這種沖動。他是慫,但實在做不到對朋友見死不救,即便他呆在這里也什么都做不到。就在他猶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晃動。骷髏開始碎裂,一道白光從其頂上冒出,如閃電一般驟然照亮了整個山洞,刺痛了夏眠的眼睛。人和物剎那間在極致的亮光中消失,他后退一步,渾身都像要灼燒起來,等黑暗再次降臨時,洞頂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法陣,看不懂的黑色符文在其中肆虐翻滾,那顏色質(zhì)感如同污泥一般,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與之對抗,仿佛從極遠處傳來刺破空氣的悠遠聲音,就像是太古僧侶的吟唱,一陣一陣的波紋以石臺為中心蕩開來,力量瘋狂地對撞,洞中震動愈發(fā)劇烈,就像是發(fā)生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地震。看著夏眠臉上顯而易見的恐懼,衛(wèi)天唇邊勾起諷刺的弧度,那笑容里沒有半點溫度。果然只是他看錯了,那個少年根本是個純粹的弱者,說不定連自己擁有怎么樣的力量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必再防備此人了,而手里這個孩子作為籌碼也失去了價值。封淵不可信,他自然已不能用先前的方法破陣。然而他雖精通陣法,也曾潛心探求多年,卻仍舊對此陣一無所知。既然如此,他就反其道而行,索性在九神七劍陣外再布上一層血陣,他得不到那樣?xùn)|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只是要布血陣,也需要大量魂魄輔助,所需甚至遠超一千之?dāng)?shù)。要想再倉促之間完成此陣法,唯有將他自己的七魂六魄也算進去……左右他已不可能活著離開玄宗,若能惡心封淵一回,就是舍了這條命又能如何?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威壓,唐靖宇在衛(wèi)天手下渾身僵硬,失控一般啜泣起來。衛(wèi)天像是才意識這里有個人一樣挑了下眉,忽然笑了笑,隨即低下頭,在他的頭頂輕輕落下一吻,柔聲道:“你就陪著我一起死吧?!?/br>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周圍忽然陷入一片死寂。仿佛一朵碩大的花盛開,衛(wèi)天就這么在灼目的白色亮光中融化了,黑色的法陣以他為中心倏忽展開,綿延數(shù)十米,灼熱的空氣隨之襲向唐靖宇。“不要!”夏眠驚呼出聲。就在此時,黑白忽然輕輕地在他背后啄了一下。下一刻,視野變化。夏眠抬頭,發(fā)現(xiàn)唐靖宇遠遠地站在肥鳥身邊,而他代替對方出現(xiàn)在了法陣的中心。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或許是唐靖宇,或許是……陸羽?但他此刻什么都顧不了了,并非因為恐懼。胸口被一種莊嚴(yán)宏大的感情所填滿,夏眠抬起頭,漆黑的洞頂,血雨狂瀉而下,落入夏眠張大的眼睛里。他的瞳孔中倒映著出騰飛的兩條巨龍,那兩條龍長嘯著帶出燦金色的弧光,身后七把長劍在濃郁血霧之中緩緩成型,劍光偏轉(zhuǎn),雪白的刀刃劃破冰冷密集的血雨,沖著夏眠直直而來。一片黑暗。第16章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真不愧是魔尊……一切重新歸于安靜,由于剛才的沖擊,夏眠和唐靖宇都在瞬間昏迷了過去,有碎屑般的巖石從洞頂紛紛砸落將石臺吞沒,那兩條夭矯的巨龍已不見蹤影,目之所及,唯有一道光幕籠罩了整個平臺,顏色如干涸的血液般晦暗而不祥,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尸體腐爛的味道。黑白背負(fù)著唐靖宇立在階梯邊緣,歪著頭好奇地看著前面唯一還穩(wěn)穩(wěn)站立著的人。陸羽分明身穿玄衣,身影卻輕而易舉地破開了濃烈而深沉的黑暗,眼中泛著冰一樣尖銳而森冷的光芒。他的身邊,七把劍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威壓,卻又這樣安靜地并列浮在半空中,刃口閃耀著暗銀色的光芒,似有寒星在其上閃爍,金屬的蜂鳴在廣闊的洞中若心跳一般震蕩。終于,那七把長劍放棄與他對抗,轉(zhuǎn)而緩緩下落。劍身與地面相觸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陸羽幾不可見地松了口氣,低頭看了懷里的人一眼,緊緊抓著的手略微放松。輕輕地摸了摸夏眠的額頭,他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禁地的入口。賀嵐劈開一塊擋路的巨石快步?jīng)_進禁地,見到里面的情形,驚詫的神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他來找唐靖宇的時候,路上遇到陸羽,兩人同時感到此地的異動,便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伤吘怪皇切膭悠诘男逓?,竭盡全力也追不上金丹期的陸羽,便落后了一步。“九神七劍陣被破了?這是怎么回事?”聽到賀嵐的疑問,陸羽沉默了片刻。他趕到之時,正好見到夏眠處于生死邊緣。不及多想,他便接住了下落的夏眠,并以身抵擋劍陣,卻沒想到那七把劍在觸及他和夏眠之前,竟忽然自行停下了攻勢……此事古怪之至,至少需要先稟告掌門,暫時還不宜外傳。思及此,陸羽便只道:“保存在此地的法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盜,夏眠和唐靖宇受了傷,但并未危及性命。侵入者身份不明,不過從他留下的陣法來看,此人恐怕來自魔域。”賀嵐將視線投向被掩埋了的石臺,眉頭微蹙:“確實已經(jīng)感覺不到法器的氣息了,只是魔域多年沒有動靜,為何今次卻忽然對玄宗出手?”說到這里,他微微瞇起眼睛:“夏眠和唐靖宇無端出現(xiàn)在此處,這件事會不會與他二人有關(guān)?”陸羽側(cè)頭看向他,嘴角輕輕上揚,忽然冷笑了一聲:“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言?!?/br>“我并無惡意,只是提出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猜測。”賀嵐垂下眼眸,溫聲開口道:“茲事體大,任何可能都應(yīng)當(dāng)考慮在內(nèi),想來即便是掌門也會同意我所言。且他們二人此次私自進入禁地,按宗門戒律恐怕是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