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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認真的?” 虞文洛沒吭聲。 嚴言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大拇指一刻不停的在屏幕上快速劃拉。 “我有什么好???”嚴言小聲問道。 虞文洛依舊看著手機屏幕。 嚴言側(cè)過頭看他,然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虞文洛的臉頰竟微微泛紅。 “我有一個辦法,”虞文洛在他的視線中把頭壓得更低了,“你要不要聽一下?” 嚴言不再看他:“你說說看?” “我們可以去辦一張假證,”虞文洛終于抬頭,“然后拿來給姥爺……給你的姥爺看?!?/br> “……” “你覺得怎么樣?”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畢竟以他姥爺如今的狀況,瞞一時足矣。能讓老人走得時候開開心心的,嚴言當然愿意。 可他此刻卻做不到輕易認同。 “這對你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啊……”他說。 虞文洛突然沖他笑了:“能幫上你的忙我就挺開心的?!?/br> “……” 嚴言回避了他的視線。許久后,他才小聲說道:“對不起?!?/br> “哎你看!”虞文洛突然把手機湊到他面前,“你還記不記得這家烤串店?” 嚴言認真看了一眼,卻毫無印象。 “你看商家照片,這不就是我們以前放學路上吃的那家烤串嗎?” “是嗎?”嚴言有些迷惑,“那不是一家路邊攤嗎?” “對啊,你看門牌號,那小攤本來就擺在這附近的,”虞文洛笑著在照片上點了點,“名字都一樣??磥硎沁@幾年生意不錯,從小攤兒做到門店了。我們點這個好不好?” 嚴言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感嘆道:“你記性也太好了吧?” “也沒有,”虞文洛搖了搖頭,“只是恰好記得罷了。” 嚴言沒有再說什么。 他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蛟S虞文洛會記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只是因為這些事是和他有關的。 “金針菇多來幾串吧,我記得你喜歡這個,”虞文洛一下一下戳著手機屏幕,“香菇你也愛吃的對吧?” “……都行?!?/br> 虞文洛點了點頭,一邊繼續(xù)點單,一邊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剛才那個提議,你覺得怎么樣?” 嚴言張開嘴:“我……” 他覺得喉嚨有些干澀,也組織不好語句。整個大腦都亂哄哄的。 “我不想聽你再說對不起,”虞文洛側(cè)過頭看向他,“你可以對我說……謝謝?!?/br> 嚴言用力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小聲說道:“謝謝你?!?/br> . 等吃完以后,嚴言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勁。 原本說好了他請客,可這單是虞文洛下的,自然是虞文洛出的錢。 “我把錢給你吧?”嚴言說。 “不用啊,我付都付了,”虞文洛說,“不如你回去以后請我吃別的?!?/br> 事到如今,嚴言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搖頭的底氣。 “行吧,請你吃好的?!彼f。 就算是他們偶遇那次去的天價餐廳,嚴言覺得自己也能咬牙接受。 . 嚴言的房間不大,只有十個平米。 這也意味著這個房間里無法安置一張足夠大的雙人床。以往嚴言獨自睡在這兒時十分習慣,從未感到逼仄。但如今,他看著身邊那個人高馬大的Alpha,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不要那么緊張啊,”虞文洛不知為何在說話的同時還投降狀舉起了手,“我又不會做什么。” “……我沒有那個意思?!眹姥詫擂?。 “而且你現(xiàn)在……也不能吧,”虞文洛又說,“我查了,Beta剛懷孕的時候都不穩(wěn)定。” 原本并沒有這方面擔憂的嚴言突然高度警覺。虞文洛這話說的,仿佛若非如此他就要大展身手了。 “不然,我打個地鋪也可以的,”虞文洛看了看床邊那塊四方形的空間,“啊呀,好像不夠?!?/br> 嚴言的房間陳設很簡單。床邊一張寫字桌,寫字桌另一邊是衣柜和櫥柜。剩下的那點空間,虞文洛躺下后腿都伸不直。 但要和他一起睡,嚴言又覺得別扭。 倒不單純是因為虞文洛喜歡他。嚴言很確信,虞文洛今晚不會亂來。 問題是他們確實曾經(jīng)亂來過。 緊挨著躺在一塊兒,嚴言必然會不由自主去回憶那些片段。他很怕虞文洛也會和他一樣,到時候腦內(nèi)循環(huán)播放糟糕畫面。相比嚴言酒醉后的模糊回憶,這個人腦子里的那些鏡頭可都是高清的。 “我真的不會做什么啊,”虞文洛會錯了意,看起來有些委屈,“那天晚上要不是你主動,我也不可能……那樣那樣,還那樣那樣,和那樣那樣?!?/br> 嚴言心想,真是謝謝你打了碼。 作者有話說:花樣還挺多。 第14章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如今正值夏季。雖然只有一條被子,但把空調(diào)溫度稍微調(diào)高后,不蓋也不礙事。 慘的是枕頭也只有一個。 嚴言假裝不經(jīng)意,把擰得像麻花似的薄被隔在了兩人之間,宛如楚河漢界。隔著被子,他們后腦勺對著后腦勺,枕在同一個枕頭上,一動不動地專心睡覺。 嚴言不確定虞文洛究竟有沒有睡著。但至少他自己,短時間內(nèi)完全靜不下心。 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彈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嚴言側(cè)著身子僵了半天,覺得渾身上下哪個部位都擺得不太舒適。 可他偏偏不敢動。 身下的床墊好些年頭了,自從他離開家以來從未更換過。稍有動作就會發(fā)出吱吱呀呀的彈簧聲響。他怕被虞文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睡著。又怕若虞文洛已經(jīng)入睡,會驚醒他。 為難了好一會兒后,嚴言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用極慢的速度翻了半個身,改成了仰躺的姿勢。 才剛躺穩(wěn),還沒放下心來,身邊突然傳來了不自然的聲響。 虞文洛打了個噴嚏。 嚴言下意識側(cè)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只見虞文洛飛快地抬起手來遮住了鼻子。 然后,他也向嚴言的方向看了過來。 于是,他們在這一片昏暗的房間里,在極近的距離下,四目相對了。 兩人同時愣住了。 嚴言在幾秒種后終于回過神來,接著飛快地重新轉(zhuǎn)過身去,恢復成了側(cè)躺著背對虞文洛的姿勢。 他覺得慌,思緒亂飄。他想,雖然一樣是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但還是和上次很不一樣的。至少那天晚上他們沒有關燈。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念頭讓他的臉瞬間紅了一大截。 就在此時,虞文洛突然開口。 “嚴言?還醒著對吧。” 嚴言皺起了眉:“……快睡著了?!?/br> “哦,”虞文洛的聲音很小,“沒事,就是想起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