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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抱進了懷里,一邊揉搓一邊說道:“嗯,我們應(yīng)該還會順便一起吃個飯,所以下午才能到家?!?/br> 嚴言扭過頭去:“哦,知道了。” “唉,可惜冰沙化了就不好吃了,”虞文洛下巴擱在狗頭上,小聲嘆氣,“不然給你帶一杯回來。” 嚴言欲言又止,最后小聲說道:“沒事,你玩開心點。” . 虞文洛有自己的社交,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 他一向都朋友多人緣好,從高中時起是如此。和別人單獨約出去吃個飯,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以他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什么立場對虞文洛的交友關(guān)系指手畫腳呢。那個Beta看起來又不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人。 就算他用聽起來有那么一丁點兒像是在撒嬌的語氣對著虞文洛說話,應(yīng)該沒必要過度敏感吧。 別多想,有什么好在意的啊。 可是他為什么要用這種聽起來有一丁點兒像是在撒嬌的語氣對著虞文洛說話? 普通朋友之間,怪不怪。虞文洛當初大張旗鼓在朋友圈里秀過結(jié)婚證,既然是朋友,他應(yīng)該也有看到過吧。對著一個已婚Alpha撒嬌,是不是有點過分? 嚴言覺得自己也不是非要去糾結(jié)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更沒有太介意,純粹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覺得有一點奇怪罷了。 而且,那個Beta對著虞文洛撒嬌,虞文洛的態(tài)度怎么就像是在哄他似的。 對了,他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是“朋友”。可他對著張珺鑰,說的明明是“愛人”。區(qū)別待遇,為什么??? 這一切,原本不過是個米粒大小的疙瘩??傻鹊揭股钊遂o躺進了被窩,卻偷偷開始膨脹了起來。嚴言無法自控的反復回味,越琢磨越不是個滋味。 他的思維不斷發(fā)散,甚至開始胡亂猜測虞文洛是不是對他身邊所有朋友都那么好說話。這樣算不算是一臺中央空調(diào)。 若不是,那他豈非只對那個Beta那么特別? 這個認知讓嚴言的感覺無比糟糕。 所幸,他很快就沒功夫胡思亂想鉆牛角尖了,因為緊閉的房門外,突然出現(xiàn)了奇怪的聲響。 一開始只是窸窸窣窣,之后又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剮蹭門板。再過上一會兒,聲音逐漸變大,“噗通”、“噗通”,一下接著一下,明顯是有個什么東西正在不斷蹦跳著。 嚴言只花了半秒鐘,就猜到了這個大半夜依舊不安分的小搗蛋鬼的真實身份。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門外的小東西耳朵尖,立刻就捕捉到了這點小動靜,變得愈發(fā)歡快,還發(fā)出了嗚嗚的叫聲。 嚴言才剛一把門打開,他們家的新成員立刻蹦進了屋,繞著嚴言興高采烈撒起了歡,嘴里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不斷。 “噓——”嚴言豎起一根手指,“晚上不可以那么吵?!?/br> 這狗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它對嚴言的提醒視若無睹,在房間里亂竄,發(fā)出各種惱人的聲音,把椅子都撞得挪了位。等到嚴言心頭微微涌起了些煩躁,它又蹦蹦跳跳跑回他面前,往地上一坐,仰頭露出天使一樣的笑臉,小尾巴猛甩。 可愛的要命。 嚴言捂住了臉:“……我該拿你怎么辦?!?/br> 這小家伙不愿意一個人呆在客廳,應(yīng)該是怕寂寞吧。才剛成為家人,多相處相處培養(yǎng)感情也不壞。 嚴言決定先收留它一晚。 “你就這樣乖乖的,別再亂跑亂叫了,知不知道?” 狗子還是仰著頭,一臉天真無邪。 嚴言伸手在他干凈又蓬松柔軟的長毛上揉了兩下,接著重新回到床上,鉆進了被窩里。 五分鐘后,他崩潰了。 狗子一直在試圖往床上跳。它個子還不夠大,腿又短,彈跳力不佳,卻偏偏擁有一顆鍥而不舍的心。 于是床邊的動靜一秒都沒斷過。 嚴言用被子捂住了頭:“求你了,睡吧。” 狗子蹦跳。 嚴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狗子蹦跳得愈發(fā)歡快。 嚴言低頭,對著這個長著天使面孔的小惡魔看了片刻,在心中做下了一個十分不厚道的決定。 今天晚上影響他入睡的,一共有兩個因素。嚴言決定讓他們內(nèi)耗。 于是他再次下床,悄悄地打開房門,越過客廳,來到了家里的另一間臥室門口。 狗子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十分興奮地繞在他的腳邊,寸步不離。 “噓——”嚴言又對它比劃了一下,“悄悄地,先別讓他發(fā)現(xiàn)?!?/br> 狗子這一次居然像是聽懂了,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腳邊,除了還在搖晃的尾巴外身子一動不動。嚴言屏住呼吸,轉(zhuǎn)動門把手,然后把門推了開來。 虞文洛的房間里一片昏暗,隱約能看見床上鼓起一個弧度。 嚴言抬起腳,抵在狗子背后,緩慢地把它往里推。狗子微微慌張,但依舊很乖巧,并沒有做出掙扎。很快,他就被嚴言整個挪進了虞文洛的房間里。 “晚安。”嚴言壓低了聲音說道。 然后,他立刻關(guān)上了門。 . 第二天嚴言起床時,虞文洛已經(jīng)去上課了。 一打開房門,守在他門口的狗子立刻蹦跶了起來,繞著他的腿直打轉(zhuǎn)。嚴言彎下腰擼了兩把狗頭后,打著哈欠來到了客廳里。 茶幾上放著一張便簽紙。 ——煩煩已經(jīng)喂過了!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你應(yīng)該去醫(yī)院做檢查,你自己是不是忘了哈哈哈XD我大概下午一點半左右到家,你先準備一下,我陪你去。 嚴言瞇著眼睛盯著紙條看了一會兒,接著低頭看了一眼那只蹦蹦跳跳的狗子。 看來因為昨晚的表現(xiàn),它又有了新名字。 嚴言放下紙條,刷了牙又洗過了臉,突然覺得心情十分不錯。 “煩煩,你喜歡這個名字嗎?”他低頭問。 還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叫煩煩的煩煩依舊歡快蹦跶。真是個精力十足的小家伙。 嚴言給自己熱了早飯,才吃了幾口,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飛快地逃竄到自己房間里,趕在煩煩沖進來之前抵住了門,然后給虞文洛發(fā)消息。 ——你真的喂過了?喂了多少? 虞文洛很快發(fā)來了回復。 ——喂了呀,根據(jù)昨天醫(yī)生說的量喂的,我怕弄錯一顆一顆數(shù)的。 可煩煩剛才蹲在他腳邊看他吃飯,口水都快拖到地上去了。 他還在疑惑,新的消息又來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壞事了! 嚴言看著手機,抿住了嘴唇,然后笑了。 ——睡得怎么樣?這可是你要養(yǎng)的。 他問。 意料之外的是,虞文洛居然回了他一張照片。嚴言看清后,大驚失色。 ——你怎么讓它上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