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了腳步。 不能心急,不然這人便要愈發(fā)不信他了。 卻還是沒讓人行禮,在她拱手拜下去之前,伸手托著了其手臂。 “你我之間,不必多禮?!背挑蛔栽诘囊崎_視線,收回手背著身子先走回了桌旁?!耙宦沸量嗔耍扔蒙虐?。” “多謝陛下,微臣恭敬不如從命。”蘇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么,一撩袍子便施施然落座在他對面。 卻見那人皺了眉?!皝黼奚韨?cè)?!?/br> 蘇諾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身后低著頭不敢和自己對視的全盛,沒動。 對面那人卻是眼巴巴的看著她,rou眼可見的有些委屈?!鞍⒅Z是嫌棄朕了是不是?” 此話一出,滿殿的宮人皆是低了頭,蘇諾也是詫異了一下,那人卻是不管不顧,依舊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大有她不動就一直盯著她的架勢。 “小侯爺,您和陛下已經(jīng)許久未見,近些好,近些好。您看,要不您還是挪個位子?”全盛也無可奈何,只得帶著討好的笑容開口,看她的眼神充滿哀求。 “微臣遵命便是?!?/br> 待她落座,全盛便帶了所有宮人退出了殿中,甚至合上了殿門。 蘇諾甚至有種會被滅口的感覺,否則青天白日關(guān)什么門,以前可沒這待遇。這人果然是不安好心。 這邊不安好心那人卻是十分殷勤的親自給她斟了酒,語氣帶了幾分討好,“阿諾,嘗嘗,朕記得你很是喜歡靜娘釀的果酒?!?/br> “微臣也喜歡靜娘?!碧K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不擔(dān)心他下毒,而是懷疑這人被什么傷了腦子。 她去白城之前,不過是在宴上贊了靜娘一句,他便撂了臉色,如今怎么還在面前提起靜娘,又是什么奇怪的試探之舉不成。 “今日歇在宮里如何?一路上,想必你也乏了,朕讓人準(zhǔn)備了浴湯,全盛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去你府上接你的貼身侍女了?!背挑⒉唤釉?,輕描淡寫便轉(zhuǎn)了話題,面上沒有一絲異樣,心里卻是翻了醋壇子。 果然,還是應(yīng)該讓她們兩個遠(yuǎn)著些。 蘇諾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悠悠的應(yīng)了。 他已經(jīng)先斬后奏了,勢必一定是要將她留下的,何必白費(fèi)功夫。卻還是有些疲憊于和這人打太極。 “陛下,微臣在白城處置的那幾人,確實(shí)是有問題的,替換的人,也并不是微臣的人,而是陛下的人。還請陛下放心才是?!?/br> 程臬聽著她嘆氣,只想打死以前糊涂的自己。 “朕信你,日后,也不會再疑你了?!?/br> 不是沒疑過,以前,哪怕是這人會解釋,他也從來不會相信,更是暗自惱怒,怨這人太過直白,連粉飾太平也不愿。漸漸地,便將人越推越遠(yuǎn)了。 但是今后,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蘇諾看著面前滿眼都是憐惜的男人沒說話,只是收回了視線,將面前碟子里他剛剛夾過來的筍片送進(jìn)了口中。 姿態(tài)閑適,一派風(fēng)流。 程臬也不解釋,只是依舊親自為其布菜,不見半分不耐。 現(xiàn)在還來得及,他會用行動讓她相信。 君臣的位置仿佛對調(diào),君服侍臣,雙方卻并不覺得哪不合適。 二人相識已久,又常常一起用膳,程臬也時常會照顧蘇諾。 程臬以往不覺得,只是習(xí)慣了,覺得順手而為,如今卻只覺得有種隱秘的幸福感。仿佛他和蘇諾已經(jīng)心意相通。 殊不知蘇諾生來身份尊貴,被人伺候慣了,又從未將他真的當(dāng)君王敬著,所以才不覺而已。 全盛回來時便看見他家高高在上的陛下正在十分自覺的伺候著小侯爺漱口,連忙低了頭不去看。 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是吃了一驚,眉心陡然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來評論呀~前九個小可愛有紅包呦~ 撒浪嘿喲~么么噠~ 第2章 “主子,皇帝又是怎么想的,奴婢覺得他怎么又不安好心?!绷鹆嫔蠋Я瞬环?,狗皇帝。 她們主子以一介女子之身扶持他登基,為了他的天下殫精竭慮,生怕他在丞相老狗處吃了虧,他倒好,以往是處處提防她家主子,現(xiàn)在又用那種膩死人的視線看她家主子,真是氣死人了。 “琉璃,寧安侯府擁兵自重,這是事實(shí)。凡是坐到那個位子上的,都絕不可能不忌憚本侯爺。”蘇諾也不怒,只是從水中抽出了手臂,拍了拍她的手背。 “無妨。他目前還不能將你家主子如何。” 水下的身姿曼妙,臉上卻是神色疲憊。 “東西都帶來了沒?” 琉璃欲言又止,越想越覺得害怕。 “帶了,主子,你說皇帝是不是發(fā)現(xiàn)您的女子身份了,不然為什么急召您回來又不找您麻煩,還那么殷勤的?!?/br> 主子此次在白城的動作不小,皇帝起碼該怒一番才是,事實(shí)上卻恰恰相反。 同桌而食,男子親自伺候女子膳后漱口之事,她只見過自家老侯爺還在的時候,對侯爺夫人是如此的。 想起老侯爺,便不由得也怪了老侯爺三分。 僅僅因?yàn)橄鹊墼?jīng)也愛慕過侯夫人便擁兵自重的,也是沒誰了。 偏偏還沒反心,就是要膈應(yīng)當(dāng)年的老皇帝。 又不想對先帝示弱,讓他有借口將主子許給他哪個兒子,讓主子女扮男裝這些年。 旁人不知,她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先帝駕崩之時,可是特意囑咐了一句,寧安侯府擁兵自重。 也只有程臬這個不受寵的新帝不知道,其實(shí)先帝是沒來得及說完后半句便去了。 先帝和老侯爺是極好的異性兄弟,什么擁兵自重,還不是先帝自己縱著的。 先帝本是想說,寧安侯府擁兵自重,卻無反意,可用。 可惜先帝死的太快了,苦了她家主子。 “琉璃,莫要胡說。林安的藥和偽裝以假亂真,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蘇諾自水中起身,張開雙臂由著她給自己披上白色里衣,做好了萬全的偽裝才施施然的走到一旁屏風(fēng)后的軟塌斜倚了下來,執(zhí)書看了起來,期間又加了一層玄色中衣。 若是她想的沒錯,程臬那小子必是要來尋她的。 以往也不是未在這帝王偏殿留宿過,那小子每每都要來呆一會才走,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恐是想學(xué)那些文人墨客知己抵足而眠,每每碰了壁,灰頭土臉的走了,偏偏下回還要來。 也是傻的不行。 明明是十分的忌憚于她,又老是像個要討糖吃的孩子一般,非要湊到她身邊來。 蘇諾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上一世已經(jīng)被自己捅出去了。 代了她身份死的那個暗衛(wèi),也是個女子,身形和她極為相似。本便是父侯為她準(zhǔn)備好的金蟬脫殼替身。 “阿諾,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