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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祁修并未起身,依舊施施然坐在原地,微微上抬的眼尾襯的其面容愈發(fā)陰詭。 蘇諾進了牢房,在唯一的那張桌子落座,一旁便極快有人上了茶。 祁修邪性的笑著,盯著面前人行云流水的泡茶動作,不過片刻,便聞到了純郁芳香的茶香。 “上好的雨前龍井,小侯爺好手筆?!?/br> 那人聲線帶了陰郁,眸色不明。 “有人說,二公子喜歡此茶,本侯便派人早早備下了,二公子,嘗嘗?”蘇諾抬手示意,笑的溫潤。 “看來,我的人果然在小侯爺手上?!逼钚奁鹕碓谧狼奥渥抗獬脸恋目粗?。 “自然,夫人身懷六甲,白城又不富饒,本侯不忍心,便代為關(guān)照了幾分罷了。”蘇諾笑的肆意,舉杯率先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小侯爺想要什么?”祁修一手揣摩著杯身,卻沒動里面的茶水。 “那要看二公子能給本侯什么。” “呵,”祁修笑的嘲諷,莫名添了幾分孤寂?!按蟛糠帚y子存在武記錢莊,其余的,已經(jīng)不剩什么了。小侯爺,祁某能給的,不多?!?/br> 旁的,不是他不愿,而是不能。 父親重任他,卻也防著他。 也算不是癡心錯付,那個狠心的女人居然還愿意給他報個平安。 蘇諾挑眉,“本侯只有一個問題,二公子只要如實回答,這世上,便只余羅姑娘,而無什么祁夫人。如何?” 祁修第一次笑的歡快,“成交?!?/br> 哪怕他墮了地獄,也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的,旁的事情,隨他去吧。 “是個女孩,母女平安?!?/br> 蘇諾出了牢房,看見外間灼眼的日光時,突然生了幾分感慨。 這世上,原來真的有死心塌地的一廂情愿,卻從分不清,被傾心的那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幼年版 蘇諾:(小臉白白嫩嫩)蘇諾見過四皇子。 程臬(冷冰冰,手指微動):嗯 (OS:好可愛,想摸) 成年版: 蘇諾(一板一眼):微臣恭送陛下。 程臬:(不出聲) (OS:阿諾好可愛,想抱抱,想親親) 第23章 蘇諾本無意親自去武記錢莊處走一遭的,而是想交給張安。 林安的醫(yī)術(shù)高超,他身上的傷已無大礙,況且此事一開始便是他深入去查的,如此一來,功勞也便剛好落在其一個人頭上。 此人有真材實料,所以即使無靜娘一事,她也是要將人提起來的。 不過以前卻是想著提起來后便將人從寧安侯府的分支上劃出去的,只是如今,可能不必如此了。 她的初衷不過是想過那人多培養(yǎng)幾個可用之人罷了,現(xiàn)在那人卻是連一點要疑她的意思都無。 但是現(xiàn)在卻是已經(jīng)在路上,忍不住有些頭痛。 琉璃在看見她臉上的疲憊之色時便挪了過來,伸手去按揉其頭部,十指的力道恰到好處,顯然是十分熟練。 “小侯爺,已經(jīng)到了?!瘪R車外的人是新走馬上任的禁軍統(tǒng)領原來的鐘副將,態(tài)度并不怎么親近,卻很恭敬。 掀開車簾的是一只瑩白如玉的纖纖玉手,接著是一截粉色的衣袖。 琉璃低著頭掀開車簾,讓出了位置讓她下馬車,視線并未看向旁人一眼。 “鐘統(tǒng)領自便便是,本侯今日只是過來看一眼罷了?!碧K諾姿態(tài)閑適的下了馬車,語氣從容,完全沒有一絲心虛的樣子。 她是只是過來看一眼的,只不過還要私下帶些銀子回去罷了。 數(shù)百萬兩白銀,祁修也是吞的下。若是沒有事發(fā),日后朝廷財政徹底出了問題,丞相府便是想改朝換代都沒什么問題。 畢竟比起誰管理這個國家,百姓會更加在意,那個人能不能讓他們溫飽安穩(wěn)。 不是沒有長遠意識,可是世人皆俗人,生存,是基本。 她是從寧安侯府出發(fā)的,緣由則是一紙詔書,且是密詔。十分隨意的口吻,由全盛親自送去的寧安侯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令寧安小侯爺隨行去錢莊,想拿什么拿什么,總數(shù)額需得超過四十萬。欽此。” 武記錢莊不只是做銀錢的生意,還存有許多金銀珠寶,名家書畫,在祁修私人名下,里面也存了不少祁修的私藏書畫什么的。 禁軍查封了此處,里面除了來往客人的生意來往財物,其余全部要入國庫。 她也想不來,雖然她一向行事并不是十分注重顏面,但是這樣的行為,多少還是有些讓人汗顏的。 實在沒必要和銀子過不去,即使她不缺這些銀子,她手下可還養(yǎng)著數(shù)萬的大軍。 許是已經(jīng)有人提前打過了招呼,一路上果然沒什么人跟著她。 張安已經(jīng)被她打發(fā)去了鐘統(tǒng)領處,他們還要負責校對賬目。 琉璃手上拿著一個冊子,一路跟在她身后,一主一仆,是來來往往的禁軍和戶部人員里難得閑適的。 蘇諾真的認真挑了許久,還真讓她選到了幾樣合心意的。 前朝書畫大師岑溪的秋冥山居圖,當朝嚴先生的題詞書畫,雖那畫并不是什么名人所做,但是嚴先生極少為人題詞,先已不出世,已經(jīng)是上好的珍品。 還有一套女子頭面,應該是錢莊以往交易得的,是一套芙蓉琉璃雕花花式的,雅而不俗,極有靈氣。 蘇諾并沒有準備自己留下任何一樣,而是讓人將這幾樣東西都直接送了出去。 其余的則是交代了直接送銀子去寧安侯府。 秋冥山居圖送去給父侯所在的江南,近年他們?nèi)チ四戏蕉ň印?/br> 嚴先生的題詞書畫和那副頭面則是送去宮里,書畫送往甘泉宮,頭面送去靜安宮。 蘇諾回到府中時,還未來得及休息,卻等來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 “我還以為你今日不回來了呢?!绷职材樕系男θ菀琅f溫潤,一襲青衫公子卓絕,語氣平和,手上執(zhí)了藥碗遞給她,“喝藥。” 蘇諾有心懷疑他是故意,卻不好說什么,果然,今日的藥聞著愈發(fā)苦了幾分。 林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潤,“不是我刻意為難于你,你前幾日夜里出去過了,若是受了涼氣,定要更難受幾分的。莫任性?!?/br> 蘇諾想嘆氣,有些苦大仇深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只能接過一飲而盡。 她不過是想想罷了,心里卻也明白,這藥,是為了她自己好。 林安看著她干脆利落的喝了藥,眸子里滑過的卻是一抹心疼,很快便消失不見。 收了藥碗,將一旁桌上放著的藥箱打開,示意她坐,徑直要取銀針出來。 “……”蘇諾想拒絕,十分抗拒卻不得不順從。 若不是被突如其來的圣旨